“那你不早說？”榮易掐著球球腦袋，搖晃著。
“剛聞出來汪！”
“那些殘念有什麼功能？為什麼會影響我？”
“你當我是神啊汪？殘念有什麼功能自己研究去汪！”
丫丫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殘念？難道是她曾經殺過的人？
榮易想不明白殘念的來頭，可是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些殘念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曾經有一個殘念還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假如它們真有意識，又是被丫丫所殺，那就應該仇恨地盯著她！而不是冒出頭一會就退回去，什麼也不幹。
丫丫也沒有抑製殘念的意思，它們想出來就出來，似乎並不重要。
榮易繼續觀察殘念，他想多研究一些。
“球球，你什麼時候能聞出來殘念的？”
“就剛剛！”
榮易前幾天就看到過一次人影，今天看的更加清晰。球球是剛剛才聞到，似乎比榮易差了些，這可和它以往的敏銳大相徑庭！
榮易就那樣遠遠地看著丫丫，等到又幾次人影出現。這時他才發現，人影每次出現，周圍元素波動都比較弱。它們好像怕強烈的元素波動！
他忽然站起來，擺好架勢，把一切防禦手段施展出來。然後大喊:“萌萌，再用那天的錘影砸我一下！”
“嗷！”這小丫頭二話不說，一錘砸出！
“嗬！真實在！”
又一輪消磨威力，然後硬抗。榮易想試試領悟錘影中的那絲高級境界，看能不能找到進階思路。
可這一次錘影中蘊含的力量進入體內後，竟然弱了很多！
他調整好後，趕緊讓萌萌又砸出一錘。這次那股波動在體內更弱了！
榮易很清楚地感受到，大五行鍛體術在運轉，竟然將一部分波動吸收進來！
這本來是好事，他被相同類型的攻擊傷到後，鍛體術會吸收這一類能量，從而削弱下次被攻擊時的傷害。
但放在現在，就讓他尷尬了。那股波動再弱一點就感悟不到了，進階大宗師的路子就沒了！
索性他還知道趁著萌萌一錘把周圍元素擠開，創造一個空白區。
這次周圍元素很少，十分平靜。稻草上的人影又冒出來，而且比之前每次都多！
果然，這些殘念害怕元素波動。如果周圍元素很少的話，就可以冒出頭來。
這次出現的人影中，有好幾個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它們也想出來看看，隻是大多數殘念不夠強，需要極其安全的外部環境！
想到這裏，榮易在周圍布下一個陣法。這陣法能夠吸收能量，平衡內部五行元素。此時剛好能用來維持周圍元素稀薄的狀態。
為了確保陣法穩定性，他特地隻在丫丫周圍一個小範圍內布置。這個圈內隻有他、林子毅、丫丫和夢然。
陣法運轉起來，周圍元素逐漸減少，稻草上出現的人影越來越多。修煉者在這裏呆的則越來越別扭，就像一個人慢慢走進缺氧的環境，又像是一個人慢慢沉入水中。
“榮易，快把陣法撤了，元素都沒了！”
林子毅又冒出來，盯著他。
很明顯，包括榮易在內，幾個人都很難受。可丫丫是個例外，她眼睛亮起來，盯著稻草不肯眨眼，似乎在等著什麼。
可這時，榮易忽然把陣法停了，就維持這種強度。小姑娘也發覺這是陣法引起的，便趕緊轉頭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稻草上的人影都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榮易判斷出來，這些殘念都很想出來，隻是有些太弱，需要更苛刻的外部條件！
丫丫這樣看著他，說明她想看的殘念還出不來。逐漸，她看著榮易的眼神中開始出現一絲期待。
這丫頭一直以來隻有無助、絕望之類的情緒，就算被夢然陪著，也隻是稍微平靜些。現在隻是因為殘念，就改變了情緒，說明要等的這人對她很重要。
榮易無動於衷，他希望丫丫能說點什麼，透露點信息。
丫丫的眼神中有一絲期盼，惶恐。然後由期待變成哀求，最後變成乞求。
這種眼神，他曾經在一隻流浪狗身上看到過。那隻流浪狗很乖，或許是不得不乖——它的牙被人鋸了。每當有人給它一點吃的，都能換來一個可憐巴巴充滿乞討意味的動作和眼神。
或許是這個眼神觸動了榮易，他沒再等下去，繼續加強陣法。
一點又一點，稻草上已經出現了數十個人影，陣法也已經快達到極限。丫丫還是那樣看著榮易，她想見的殘念則遲遲不出現！
怪不得她那麼無助和絕望，她等的殘念太弱了，陣法運轉到極致，那人也沒能出頭！
這種情況下，幾乎不可能讓那麼弱的殘念出現！
最終，榮易還是收了陣法。他感覺很不是滋味，本來隻是想驗證猜測，可卻演變成這樣！他隻能再緩緩將陣法關閉，讓元素重新湧進來。
“……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