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唇角的笑意擴大,說出心底的想法:“我以為,鏡之一定是對你母親的心性了若指掌,你知道她很惜命,知道她就是虛張聲勢而已,所以才會拔劍相向。”
父母是鬥不過子女的。
尤其還是容淵這樣的子女。
隻要容淵強勢一些,堅持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即便是家人也不能。那麼,至親之人的這一層阻力,便可輕鬆度過。
否則的話,鎮國公府的人既然不喜歡她,為何又願意放下身段,去房府談及婚事呢?
說到底,鎮國公府的人這麼做,完全都是因為容淵,他們想要成全容淵的心思,所以即便是心裏滿意的最佳兒媳人選不是她,也能夠看在容淵的麵子上勉為其難的接受。
容淵聞言,嘴角勾起的弧度擴大,他的大掌輕柔的捧著房卿九的小臉,像是捧著世上讓他最珍視之物一般疼惜寶貝:“阿九希望我是哪樣的人,我就是哪樣的人。”
既然在阿九的心裏,他是那樣的人,那麼,他很樂意成為阿九心裏喜歡的那種人。
兩人隔得很近,是很曖昧危險的距離。
溫暖的燭光,照亮兩人的麵龐,為兩人的側臉處鍍上一層溫柔光澤。
房卿九本就對容淵的好皮囊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哪怕整日瞧著,還是會忍不住為之心動。她吞了一口口水,上前半步,於他的身體貼合的毫無縫隙。
下一刻,她的腳尖踮起。
飽滿欲滴的朱唇,在他薄唇出吻了一下。
房卿九吻完,還意猶未盡的伸出粉嫩濕濡的小舌在嘴角舔了舔,仿若是吃了一口蜂蜜一般的甜,她的手,忽然落在容淵腰封的位置,眼神無辜而風情。
容淵身體一僵,意識到她的手放在何處之後,滿眼無奈。
房卿九眼神直勾勾的,曖昧橫生,手指緩緩解開容淵的腰封:“鏡之今晚表現得很好,沒有因為至親之人的阻擾便把我屈居第二。是以,小女子為了報答,決定以身相許,鏡之,你覺得如何?”
男子喉結上下滑動。
他是經不住她的誘惑的。
隻需她一個眼神,或者是無意之間的小動作,都能輕易撩動他渾身的溫度和渴望。
長臂順勢一攬,將嬌小許多的她擁入懷中,他與她麵頰相貼,薄唇貼在她的晶瑩軟嫩的耳垂處,再用指腹捏了捏,開口說話的溫度,滾燙的驚人:“一會兒,阿九會更滿意。”
房卿九:“……”
她的小郎君好像越來越流氓了。
接著,未來得及等她反應,他已經捏著她的下巴,薄唇封住她的唇,占據主動權。
……
蘭茜守在門外,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
過了會兒,裏麵總算有了動靜。
房卿九懶懶的支起身體,下了床榻。
桂圓蹲在她的腳邊,尾巴一甩一甩的。
蘭茜端著洗臉水,放在洗臉架上,然後吩咐其他的丫鬟準備洗漱用品,她往裏走,就見房卿九白皙的脖頸上,一片曖昧的青紫痕跡。
這絕不可能是蚊蟲叮咬的。
房卿九梳洗完,穿戴好衣物。
衫寶吃著果子從外麵回來,因著汲隱下山,居住在安平侯府為衛崢嶸醫治的緣故,她整日往那邊跑,跟著汲隱一道商議如何解除衛崢嶸身上的毒。
她走進房內,見到房卿九正在用飯,湊過去吃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