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華宮著實不是一個洞房花燭的好地方。
他冰涼帶著薄繭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輕緩有力地按著:“好些了沒?”
房卿九眯著眼兒,酸痛不已的小細腰被他這麼按壓著,緩解了不少。她累了整整一晚,也不客氣,動了動肩膀:“不止腰酸,身上的每一處都不舒服,你多按按。”
他溫柔的笑著,寵溺的應著:“好。”
緊接著,他的手按壓過她的腰身,腿部,還有肩膀,替她緩解一夜的疲憊。
房卿九被伺候的極為舒服,因為舒服而下意識並在一起的腳趾,便是對容淵最好的回應。
她渾身的酸痛減少一些,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敢亂動。
她的兩隻手一上一下地搭在一起,尖細的下巴擱在手背上,眯著的眼兒睜開,盯著正給她按著腰身的容淵,後知後覺地道:“等等,你的隱疾,恢複了?”
辛苦忙活到現在,房卿九才發現這個問題。
她對榮公公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謅的,容淵不可能在她那個‘偏方’下治愈隱疾的。她誆騙榮公公,那是因為容淵跟她說過藥物一事,卻並未說具體恢複的時間。
容淵停止動作,他身上的褻衣微敞,袒露一大片胸膛:“嗯。”
所以,他才會暗示了她好幾次。
可惜的是,房卿九實在沒有浪漫細胞,一點也不解風情。
房卿九很快想通,複又抽回眼神,她嚐試著動了動並攏的雙腿,一動就傳來異樣。
她歎息一聲,她對自己的體力有足夠信心,可這具身體說到底才十五,稚嫩矜貴的很,經不起太多折騰:“我想,你需要讓人準備藥膏了。”
容淵聞言,愣了一瞬,難得反應慢了一拍才懂房卿九的意思。
見她不情不願,甚至是開始埋怨身體不給力的眼光,他低笑出聲。
看來,她對自己的身子很不滿意。
房卿九也不覺得窘迫,她想睡容淵很久了,誰知道初戰這一具身體就如此不給力:“你也別笑話我,都說女子初次比較柔弱,你等我多經曆幾次就好了。”
容淵失笑:“好。”
荒唐了一整晚,兩人又在床榻上窩到現在,都有些餓。
容淵起身,挑開幔帳,找了外衣披上,對門外的疏風吩咐道:“讓人準備飯菜進來,還有……”
疏風耳朵尖的等著他的下一句。
衫寶特別識相的接下去:“容公子,是需要藥膏是嗎?”
裏麵的聲音沉默了會兒,然後,語氣還算平靜的嗯了一聲。
疏風明白那藥膏是何物以後,臉又紅了,他一臉佩服又疑惑的瞧著衫寶:“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會知曉這些?”
衫寶哼哼兩聲,在身上摸來摸去,總算找出來一個瑩白的小瓷瓶:“我是醫者,醫者,對人體最是熟悉不過。而且,那年房大公子與林姐姐成好事時,我就準備好了。事後,我還特地跑了一趟林姐姐的院子。我當時就想著,我會長大,蘭茜姐姐跟阿九也會長大,遲早會有這麼一遭,所以閑來無聊時,就早早的準備好了。”
疏風:“……”
衫寶揭開瓷瓶的蓋子,聞了聞那淺淺淡淡的藥香與花香:“我這藥物可是極為難得的,疏風哥哥,你日後定是要給我找一位嫂嫂的。這樣吧,不如我也給你準備好?”
疏風垂下頭,臉紅的不能再紅,前言不搭後語的回了一句:“難怪房小姐出門帶著你。”
有衫寶這個移動的醫藥箱在,可以為房卿九省很多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