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早就想好了脫身之法,但他心裏憋著口氣,不想讓薑延這麼快計謀得逞。
容淵忽然輕笑,這次對炎慶國的重創,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端罷了。
接下來,還會開始更大的重創。
他還要炎慶國休養生息一段時日,如此,方可有空去做其他的事情。
“快到除夕了。”
她曾說過,身居高位,太孤單了,待在宮裏,除了跟一群滿肚子陰謀詭計的文武百官各自猜忌,身邊連一個能夠站在身側等除夕夜看煙花的人都沒有。
在位五年,她都是牽著他一起度過的。
現如今,他也想趕回去,在除夕夜陪著她。
……
房府這大半個月都挺安靜,蘇州的議論聲卻不絕於耳。
要說蘇州的人家裏麵,眼下話題最多的,便是房府了。
從房卿九的回歸,再到之後房添壽連著收了兩房美妾的事,再到房至禹娶林知媱,還帶著人離家出走,以及房至宜的事,讓蘇州百姓喝茶時都有了談資。
而房添壽則頂著頭頂綠帽子的光芒,繼續在外為房府的生意奔波。
這日,他氣衝衝地衝進老太太院子。
老太太裹著一層又一層厚重的衣物,看到房添壽難看的臉色時,問道:“出了何事?”
房如韻在老太太跟前兒坐著,房添壽來之前,她正在跟老太太商量怎麼讓房至禹回來的事。
房添壽捏緊掌心,想到沒了房至禹這個左膀右臂,再想到蔣姨娘衛姨娘的背叛,更是氣憤,他重重地在椅子扶手一拍。
“最近不少大生意都砸了,以前的合作商,突然大改態度,說如果不是禹兒前去,他們誰都不會再跟房府合作!”
房如韻一怔,恍然道:“兄長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給我們教訓。”
房府的所有生意一直是房至禹跟房添壽在外麵打理,很多長期以來合作的商人都是看在房至禹的麵子上合作。
沒了房至禹,房添壽在這些人麵前就沒了麵子。
老太太也皺緊眉頭,沒料到房至禹竟然還有這麼一手,讓房府根本離不開他。
房府若沒了房至禹,那就是一個沒用的空架子了。
至於房至宜,他從回來後一直跟房卿九交好,而茹娘也隻跟茵姨娘來往,顯然是指望不上。
老太太喝了口熱茶,料到房添壽肯定已經私底下找了房至禹好多次,房至禹肯定也開出來了相對應對的條件,直接問道:“說吧,他想如何?”
提起這事兒,房添壽更氣:“他說,要是想讓他回去,從此房府必須對林知媱恭恭敬敬。他還說,要他回府可以,但是我們必須親自到林府認錯,把林知媱請回來。不止如此,他還要……”
房添壽說到一半,看向房如韻。
房如韻心生不妙,麵上鎮定的問:“兄長還要如何?”
房添壽抽回目光,歎了口氣,想到房至禹為了一個女人鬧成今天這個地步惱怒不已,但一想到房府沒了房至禹便不行,又隻好妥協。
“禹兒還說,這次的事情韻兒乃是背後主使,既然她是背後主使,便要付出代價。”
老太太看向房如韻,握住她的手:“禹兒怎麼說的?”
房添壽的腦袋垂了垂,不敢看老太太威嚴的目光,以及房如韻楚楚可憐的眼神:“他說,林知媱畢竟是韻兒的嫂嫂,她卻在背後算計林知媱。如果韻兒想要誠心的挽回錯誤,必須跪在林府門前兩天兩夜。”
房如韻渾身一顫,瞬間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