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至宜笑著目送她遠走。
蘇州再見?
會再見的。
等房卿九騎著馬兒走遠,之前還坐在那裏的王牤,突然起身,在房至宜的身後跪下,兩手垂放在地上,手掌朝上,彎腰拜了下去:“見過少主。”
房至宜收斂眼中的溫和,目光銳利:“我說了,你隻管做你的事情,不用跟著我。”
王牤跪著抬起頭:“王牤一路跟隨,是因為盜匪猖獗,擔心少主遭遇不測。待王牤送少主回去,看到少主安然無恙後,自會離開。”
房至宜沒說話,沉默著上樓開始收拾東西。
他從包袱裏找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穿上,然後把換下來的衣裳折疊好,裝進包裹。
桃源鎮很快就不能待了。
想到房卿九臨走時的話,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蘇州,他自然是要去的。
不管怎麼說,蘇州房府是房至宜的家,房至宜身為房府的一員,認祖歸宗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還得再晚一點。
他不能主動去房府認親,而是應該靜待時機。
他等房府的人得知消息以後,去到桃源鎮,把他跟茹娘母子風風光光的接回去!
房卿九回到房府時,就見屋子裏坐著一個跟她麵容一模一樣的女子,除了麵容相似程度辨不出真偽以外,包括其閑閑散散的形態,都像極了她。
衫寶手拿銅鏡,看了又看,在看到一身男裝立在身後的房卿九時,喜色浮現:“阿九,你可算回來了!”
房卿九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衫寶的易容術。
不得不說,衫寶的易容術的確登峰造極。
衫寶高興完,坐到一邊,恢複她原本活潑的性子,拿起糕點就往嘴裏塞:“阿九,你是不知道,你不在這三日,我裝你裝的可累了。中途如甯小姐來看過你幾次,不過她沒看出什麼破綻。倒是學琴時,我代替你去孔先生處時,他看我的目光怪怪的,就好像識破了我的易容術一樣。”
說到孔文玄的觀察力,衫寶必須佩服。
她隱隱察覺到,孔文玄其實知道了她不是房卿九的真相,也擔心他會來找自己。
不過幸虧孔文玄隻是住在房府,而不插手其他的事情。
也因此,衫寶才僥幸的沒有被拆穿。
她說完,蹙著眉,表情有些喪:“師傅說我的易容術很高明,能夠騙過很多人,但經過孔先生的事情,我覺得,我的易容術也沒有多高明,還是有一些聰明人是沒辦法糊弄過去的。”
房卿九隨手扯掉頭上的發帶,如瀑的青絲散下,披在肩頭:“你的易容術很高明,我剛看到時,也愣了一下。”
她不說假話。
衫寶不愧是汲隱的弟子,有真才實學在。
孔文玄能夠識破衫寶的易容術,隻是因為孔文玄對她本身就特別熟悉。
所以,盡管衫寶在努力的模仿她的樣子,但骨子裏還是衫寶,這是掩蓋不住的。
至於房如甯為何沒有發現,隻是房如甯閑在年紀還小,洞察能力不夠高明,同時也因為房如甯是個琴癡,隻要衫寶跟她保持距離,房如甯自然察覺不到。
房至宜笑著目送她遠走。
蘇州再見?
會再見的。
等房卿九騎著馬兒走遠,之前還坐在那裏的王牤,突然起身,在房至宜的身後跪下,兩手垂放在地上,手掌朝上,彎腰拜了下去:“見過少主。”
房至宜收斂眼中的溫和,目光銳利:“我說了,你隻管做你的事情,不用跟著我。”
王牤跪著抬起頭:“王牤一路跟隨,是因為盜匪猖獗,擔心少主遭遇不測。待王牤送少主回去,看到少主安然無恙後,自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