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容淵把劍遞給疏風,接過水囊,仰頭飲了兩口。
疏風接過,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隨即還劍入鞘,瞧了眼死不瞑目的屍體,對身旁之人道:“把人處理了。”
容淵這一舉止,讓眾人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房卿九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勾。
鏡之這是要樹立威望啊。
察覺有人前來,所有人拿出武器,將房卿九圍住。
山上駐紮的是一部分士兵,為的是保護容淵的安全,而山下各處,還分別駐紮著另外的士兵。
房卿九為了避過麻煩,隻好把牽著的馬兒綁在山下,再來找人。
容淵眼底滑過點點笑意,嫣紅的薄唇染了水,看著濕濕潤潤的,讓人想要親上一口。
他喝完水,將水囊用蓋子蓋好,將其交給疏風,扭過頭,看向房卿九。
她的到來,是意外之喜。
本來容淵也摸不準。
不過對於結果,他很滿意。
她來了,說明他在她心裏的地位,比他猜測到的還要重上幾分。
疏風注意到,公子陰鬱了好一段時間的心情,都因為房卿九這一刻的到來煙消雲散,暗暗佩服房卿九的魅力。
他忽然想到城門送別時的鎮國公府等人,那些可都是公子的親人啊,都未能換來公子的一個回眸。
這位房小姐,何德何能啊!
房卿九雙手攤開,不做任何反抗,眸光掃了一圈將她裏三層外三層圍住的士兵,衝著正在笑的容淵道:“鏡之,我可是巴巴的從蘇州趕來送你一程,你就這麼對待我?”
為了趕來,她中途換了好幾匹馬,身上帶出來的銀子也都花的差不多了。
她還是頭一次那麼勞心勞力啊。
容淵走過去,越過層層士兵,走到房卿九麵前,眼中承載著滿天星辰:“我以為,你不會來。”
畢竟她還在生氣。
房卿九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她是心裏有氣,始終放不下被容淵算計的事,不過這跟她來送容淵是兩碼事兒。
再說了,她此次前來,還為自己找了一個還能過得去的借口:“你別多想,我此次前來,不是專程為了你的,而是嘉和說跟你相識一場,想要來送你一場。偏偏他事務纏身,無法走開,於是拜托我來代替他走上一遭。”
容淵笑而不語。
她的別扭,他懂。
士兵聽著兩人熟悉的口吻,紛紛收起武器,退到一邊。
容淵上前兩步,抬起手,將房卿九的小手牽住:“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房卿九任由他牽著,絲毫不覺得這樣親密的動作有何不妥,自然而然的跟隨著容淵的腳步。而且她覺得容淵說的有道理,這麼一群人守在這兒,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方便。
士兵們:“……”
疏風看著兩人走遠,露出一臉欣慰的姨母笑。
太好了。
房小姐來了,一路上就不用再承受公子的冰霜雪凍了。
等兩人走遠之後,士兵們兩兩相望,誰也不敢再議論容淵是繡花枕頭的事情,換了另一個話題。
“如果我沒有老眼昏花,我剛才看見的,就是容世子牽著一位俊俏漂亮的小少年走過去了?”
“你可以證明,你沒有老眼昏花。”
“我也看見了。”
“盛京之中都說世子如仙人降世,高嶺之花,連安平縣主都不能夠入他的法眼,合著,世子並不喜歡女子,而是早就心有所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