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是汲隱的徒弟,隻要她不提出主動離開,房卿九絕對不會把人趕走。
衫寶眼睛一亮,蹦蹦噠噠的跑了出去,還體貼的把門關好。
阿九沒說讓她滾,那就是說,她可以繼續留在阿九的身邊了。
房卿九這一晚睡得極好,第二日醒來,蒼白的臉色恢複了紅潤,身體也鬆快不少。
她換好衣服出來,用完早膳,去了孔文玄的住處。
房如甯跟趙致學一大早就守候在旁邊。
汲隱昨晚研製出解毒的藥丸,將其喂到孔文玄嘴裏。
很快,孔文玄閉著的眼睜開。
見人沒事了,汲隱下山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他看了一眼站在房卿九身邊的衫寶,知曉她貪玩的心思,也覺得年紀尚輕,的確應該出來多鍛煉鍛煉,因而不準備將人帶走。
房卿九衝著他點頭:“先生放心,衫寶我會幫著照看好。”
汲隱頷首。
趙致學見孔文玄睜開眼,走過去將其攙扶起來。
孔文玄剛剛醒來,還很虛弱,捂著嘴咳嗽兩聲,看著十幾年未見的舊人,嘴角牽扯出一抹笑:“多年不見,你過得可還好?”
汲隱回過頭,衝他一笑:“我過得很好,隻是馬上就要回玄隱山了。”
孔文玄聞言,有些遺憾,倒也沒有強行要求汲隱留下:“我還以為,此生沒有小五的指令,你都不打算走出玄隱山了,沒想到,你此次竟然會為了我下山。”
汲隱沒說話,轉身往外走。
其實房卿九不寫信,他真的不會來。
盡管,他跟孔文玄是舊識。
就連汲隱自己,也覺得他骨子裏的冷血程度讓人害怕,估計就是衫寶真的奄奄一息了,他也不會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和原則。
衫寶見他要走,屁顛屁顛的湊過去:“師傅,我送你。”
門外,李嘉和等候。
汲隱來時,是他迎接,汲隱去時,自然也是他相送。
房內。
房如甯倒了水,端過去給孔文玄:“師傅。”
孔文玄接過杯子,想到中毒一事,心裏明了。
當朝的那位,實在太多疑了。
衫寶送完汲隱回來,走過去為孔文玄把脈:“放心吧,孔先生身上的毒藥已經解了,隻是接下來一個月,孔先生必須要精心的調養。”
就慧覺寺這個地方,靜養還行,調養的話,最好是有衫寶在一旁照看。
房卿九眸光一轉,便有了法子。
老太太最近身體大好,想到離家多日,便跟如今的方丈提出告辭。
慧覺寺門前,除了房府女眷準備的馬車以外,還多出了一輛馬車。
黃氏挽著房如韻出來,誤以為是老太太讓人準備的,問道:“老太太,我們此次返回,難道還要帶上什麼人一同回去嗎?”
老太太也不清楚,正想讓吳婆子過去打聽,就見房卿九帶著房如甯一群人出來。
房如甯則跟趙致學一左一右攙扶著孔文玄。
房如韻好奇的目光落在孔文玄的臉上,又看了眼房卿九。
她一直在禪房內不怎麼出門,卻讓芭蕉留意著其他禪房的動靜,因而房如甯拜師一事,她有所聽聞。
不過那時她沒放在心上,覺得無非就是一個彈琴彈得不錯的長者罷了。
如今親眼一見孔文玄,觀周身氣質,當即一驚。
這怕並非是普通的音律先生吧。
趙致學將人攙扶到老太太麵前,拱手一拜:“晚輩見過老太太。”
老太太見到趙致學,想到他是與房卿九房如甯一同出來的,難免多留了一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