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不知道陶宇怎麼了,隻覺得那個嘻哈的樣子不見了,看著自己的眼裏都是憐惜。
吃了一點粥,瑾月又睡了過去,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從小到大連病痛都很少,但經曆了昨天的事情,她才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甚至脆弱的不堪一擊,曬上那麼一會兒太陽,就把自己曬進醫院裏來了。
瑾月夜裏幾次醒來,陶宇都在床邊,對上他那種眼神,瑾月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流浪的小動物,被富有同情心的人類撿回去的感覺。
生理和藥物的作用下,瑾月來不及仔細思量,又陷入了新的一輪瞌睡。
清晨外麵的小鳥和知了可以不知疲乏的鳴叫,瑾俞總算從昏睡中醒來。
床邊陶宇一手扶額,大概是還在睡覺,瑾月輕輕地翻身起來,拿了他的外套想給他披上,不想一隻有力的手,瞬間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
驚呼出聲,陶宇淩厲的眼底恢複了清明,握住瑾月的手鬆了鬆。
“我睡著不習慣有人靠近,你沒事吧?”
“沒,沒事。”
瑾月第一次看到這般淩厲的眼神,暗含著殺機,要不是陶宇瞬間清醒放柔了聲音,她還以為這人要折斷她的手。
“我讓人送一些早餐來。”
陶宇起身出了病房,瑾月看見他身上的襯衫因為坐的太久,已經皺巴巴的,沒有出聲喊他,把手上的外套放下,瑾月去衛生間洗漱。
換了病服出來,陶宇已經回來了,正在把手裏的早點擺在一旁的小幾上。
“過來吃飯。”
瑾月順從的走了過去,茶幾上有南瓜子,瘦肉粥,春卷,小籠包,看那包裝盒還是某酒店的。
“這幾天你就住在我家裏,等你開學了,再回學校去。”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瑾月頓了一下,別扭的道。
“你從小到大就沒有朋友,學校裏僅有的一個朋友還是男的,你確定你要住他家?”
陶宇一口一個小籠包,說這話的時候,瑾月覺得自己是被家長管束的孩子,想要反抗,但是對上他不容拒絕的眼神,呐呐的開不了口。
“你也是男的……”
瑾月小聲的嘀咕,不僅是男的,還隻見過幾次麵。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陶宇似笑非笑的看著瑾月,故意加重語氣問。
“我說你也是男的!我同學是男的怎麼了?”瑾月火爆脾氣上來,對著陶宇就是一聲吼。
“不錯啊!恢複的挺好,已經會吼人了!”陶宇用紙巾按了按嘴角,笑得像狼外婆一樣,突然伸出手來,用力的揉了揉瑾月亂糟糟的爆炸頭,“你的同學還在青春期,我都可以當你叔叔了,我比他安全。”
叔叔?
狗屁的叔叔!
她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叔叔!
“……”聽了這話,瑾月都忘了拍開陶宇蹂躪自己頭發的手,嘲諷的道,“叔叔?您可真顯年輕嘞!”
陶宇臉上的笑僵了僵,不過是為了說服她的話,誰想把自己說老了。
瑾月不知道陶宇怎麼了,隻覺得那個嘻哈的樣子不見了,看著自己的眼裏都是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