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觀南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份等待。
那些感情或許是純粹的，但是在她麵前還是太過微不足道了。
久不吭聲的水哥這會兒腦子卻突然靈光了似的，目光灼灼地盯著觀南，很是費解。
“南姐，我怎麼覺得，你要把他們三個都支出去啊。”
支出去？
觀南笑了笑，運籌帷幄化在她強大的自信之中。
“何以見得。”
水哥嘖了一聲，滿心覺得自己看破了觀南的那點小心思。
“按理來說，你今日是隻需要帶萬修然來的。因為他要上戰場，帶他在老皇帝麵前過一下明路，那也無可厚非。”
“可是南荀和宋哲成呢，他們可一開始就是老皇帝給的人，根本不存在什麼過明路和露臉的必要。”
觀南聽得還蠻有興致的，至少這證明，她的係統不是個廢物。
她沒有出言打斷，反而期待著水哥能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
“按照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原則，你能把人帶來，就證明是有利可圖。而這裏的有利可圖……”
水哥眯了眯眼，手指在麵前畫了個圈。
觀南是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的。
那麼……
“既要對你有利，也要對老皇帝有利，更得對他們三個本身有利。”
觀南聽到這兒，臉上的讚賞之意倒是濃了許多。
這麼看來，水哥倒也算挺了解她的。
如果真有那麼分開的一天，觀南倒是覺得自己沒準還真會想起自己這個臭屁極了的係統。
“所以呢。”
觀南沒有看他，含著笑意的話，輕淺地道了出來。
“你必然是給人討差事。”
“而且絕對是份大差事。”
看到水哥篤定的模樣，觀南也忍不住起了調笑的意思。
“大差事？有多大。”
水哥斂下眼皮，冷靜得都有些不像他了。
“能夠青史留名的機會，夠不夠大。”
觀南的笑意去了，朱唇禁閉，任風吹亂她的秀發。
“你又知道什麼了。”
水哥盯著觀南，看到的還是她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心有動了動，多了些無力。
他該怎麼去勸說觀南，給自己留點後路呢。
說到底，即便小世界裏的身份於觀南而言隻是一個短暫的馬甲，水哥也不想她將自己逼得太緊了。
畢竟，所有的痛苦，隻有在麵對她本人的時候，才會顯得那般真實。
即便她不在意，也從不放在心上。
可傷痛是一直存在的啊。
“我隻是沒想到，南姐你還是打算爆了反派這張牌，來托起他們三個人的未來。”
觀南啞然失笑，眼底沒有半點溫然。
“天真。”
她為什麼要托起這三個人的未來。
他們的未來，自然該他們自己去掙。
至於她？
她隻是在利用了他們之後，給了他們一個應得的機會而已。
“爆什麼爆，不會爆的。”
水哥卻是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不會爆？”水哥冷笑著，頭一次在觀南麵前生出光明正大的怒意，“你知道一旦他們成功了，名垂青史……”
“世人又該如何說你這個和他們三人都有糾葛的……舊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