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蕭梟身死道消,但是他生前已經將各種事宜都和楚中天商議好了。
北鬥軍七十萬大軍不可南下,必須原地駐紮,防備著境外數國,畢竟蕭梟身死道消可不是個小事情。
但凡不是傻子的國主想必都會趁此機會做點事情。
然而就在世人都以為蕭梟的確身死道消時。
在另一個平行宇宙中。
呚市,一座繁華無比的大都市。
此時,在一家電影院內,正發生著一場鬧劇。
起因很簡單,兩名豪門子弟想要插隊買票,排在前麵的兩名普通男子自然不願意,於是雙方便吵了起來,豪門子弟人多勢眾,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平日裏便豪橫無比,根本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兩名普通男子被豪門子弟的人圍了起來,周邊的人隻是議論紛紛,沒有一人敢惹豪門的人。
一名身材矮小的豪門子弟,囂張地說道:“敢惹我,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家裏人是誰。”
被一眾保鏢圍起來的男子,絲毫不害怕,其中一名大聲喊道:“你插隊買票本就是你的錯,就算是警察來了,一樣是你的錯。”
另外一名男子大聲喊道:“有錢怎麼了,有錢就能胡作非為嗎?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到,你等著吧!”
話音剛落,從電影院的電梯內走出一個油膩的中年男子,他看到那兩名豪門子弟後,一臉諂媚地說道:“梁鎮和王彈兩位公子,今日光臨寒舍,真是讓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啊。”
身材矮小的豪門子弟就是中年男子口中的王公子,另外一名身材修長、氣質清冷的男子就是梁公子。
王彈看到中年男子後,更加囂張,幾乎鼻孔朝天地指著被包圍的兩名青年說道:“馬經理,他們兩個阻礙我買票,你看該怎麼辦啊?”
馬經理瞅了兩眼青年,確定不是有錢人後,對著王彈說道:“王公子,我這就安排人給您和梁公子安排包場,我請客,這兩人直接趕出去就行。”
王彈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誇獎馬經理時,一群警察走了進來。
為首的警察是一個人高馬大,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看著就很嚇人。
警察們進來後,馬經理頓時有點慌了,他敢忙走到為首警察麵前,小聲說道:“劉隊長,今天這人咱們可都惹不起,一個是王家的公子,一個是梁家的公子,我已經解決了,你走以下過場就行。”
劉隊長沒有搭理馬經理,他將兩名被圍青年救出,詢問了一邊後,向王彈問道:“根據他們兩人的口供,是你們先挑事端,還企圖傷害他們的,是嗎?”
王彈生氣地大喊道:“你誰啊,一個小警察,我告訴你,你趕緊走,要不然,我爹一會就能讓你失去這份工作。”
劉隊長皺眉說道:“保護公民的合法權益是我的職責,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要不然,隻能請你去局裏走一趟了。”
王彈這下更加生氣了,他剛要開口時,一直不說話的梁鎮率先開口說道:“劉隊長,此事的確是我們的錯,我和王彈向二位青年道歉,並且今天他們的電影票我付錢,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劉隊長冷哼一聲,說道:“這種態度還不錯,不過你要看人家接不接受你們都道歉。”
兩位青年趕忙表示接受,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鎮見兩位青年接受後,指示手下人替他們付錢去。
劉隊長見事情解決後,也就帶隊離去了。
整件事情從始到終,旁觀的人要麼拿手機拍攝,要麼和其他人小聲議論。
唯有一人,獨坐於影院門口處的座椅上,從始至終,臉上都沒表現出任何神色。
此人身穿一襲黑衣,身材瘦削,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勢,顯得很高冷。
王彈經過這麼一事後,心情不佳,拉著梁鎮往門外走去,想要去其他地方玩,走到門口時,發現門口座椅上的一個黑衣青年一直平靜地注視著他。
王彈火氣再次上來,指著黑衣青年大聲喊道:“你誰啊,一直看著我,你什麼意思啊,信不信老子找人收拾你。”
黑衣青年緩緩站起身,神色平靜地說道:“你不配知道。”
王彈見他這般冷落自己,想要讓保鏢上午揍他一頓,梁鎮再次阻止了他,拉著他向外麵走去。
王彈生氣地問道:“梁哥,你幹嘛這樣啊,我和我爹招呼一聲就行了。”
梁鎮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說道:“行了,平常你惹事就罷了,過幾天我就要上蘇家提親去了,到時候人家聽說我在外麵仗著家世胡作非,欺負普通人,人家該怎麼想。”
王彈小聲嘀咕道:“蘇家現在那麼落魄,把嫡女嫁給梁哥,是他們的福分,他們哪能說什麼啊。”
梁鎮沒有搭理他,出門就上車走了。
蕭梟看著車輛遠去,自言自語道:“蘇家嗎,到時候正好不用我去找你們了。”
蕭梟在原地站了一會後,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城外公墓的區域。
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看向後視鏡,蕭梟坐在後排上,問道:“師傅,你光看我,是有什麼意思嗎。”
司機是一名已經禿頭的中年男子,他猶豫了一會,說道:“我就是看見你想起了我的兒子,他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好些年沒見了,若是還活著,現在應該是22歲了。”
蕭梟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問道:“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機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口氣中帶著驕傲地說道:“我兒子參加北鬥軍了!”
蕭梟隻是嗯了一下,不再說話。
司機很是驚訝,北鬥軍,可是國內最精銳的一支軍團,常人都知道,但是能進去的人可是很少,他時常以自己兒子為驕傲。
司機見蕭梟一點不驚訝,好奇地問道:“這位小哥,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啊,北鬥軍,那可是全體由修武者組成的軍團啊。”
“修武者,可是很厲害的,聽說最高級的修武者,速度、力氣、敏捷力、反應力什麼的可是普通人的幾十倍啊,一人可殺一整支現代化軍團!”
蕭梟聽到這話,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老師傅,你說錯了,不是幾十倍,是幾百倍,甚至幾千倍。”
老司機明顯愣了一下,問道:“難道你是修武者?”
蕭梟點了點頭。
老司機好奇地問道:“那小哥你現在是哪個境界啊,我知道你們修武者境界分為低武、中武、高武、戰武、將武、王武、帝武,每個境界分為上中下三層,我看你這麼年輕,又不是北鬥軍的人,最多也就是中武下品。”
蕭梟什麼也沒說,不置可否。
老司機見蕭梟不說話,也就不說話了。
到達目的地後,蕭梟下車時,忽然問了一句“老師傅,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啊?”
司機一提到他兒子就很開心,大聲說道:“他叫宋長青,任職北鬥軍!”
說完,還大聲笑了幾聲。
等司機走後,蕭梟拿出一部手機,撥出一串號碼,接通後,說道:“老二,給我查一個叫宋長青的人,查到後,告訴他,讓他抽空回家看看,這是軍令。”
電話那邊,是一個手裏拿著聖賢書的白衣男子,顯得很瘦弱,他嗯了一聲,便掛斷電話,隨即下令讓下屬在北鬥軍的檔案庫裏查閱一個叫宋長青的人。
過了十分鍾,他的手裏便呈現出宋長青的檔案,上麵寫著,高武上品,位列北鬥軍第六軍的一個小長官。
這名白衣男子名為楚中天,是北鬥軍第二軍的軍主,而蕭梟就是第一軍的軍主,同時也是整個北鬥軍的總軍主,他很不明白大哥為什麼忽然要查一個小士官的資料,不過他也沒有去猜,畢竟北鬥軍總共七位軍主,除去蕭梟,其餘六位軍主,誰都猜不透蕭梟的想法。
楚中天按照蕭梟的意思下達軍令後,接到命令的宋長青,他自己也是一愣,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惹得上層不高興,要趕自己回家。
為此,宋長青直奔第六軍軍部,經過一番解釋後,他才明白原來是總軍主的命令,宋長青趕忙回去收拾東西,向軍主申請假期後,馬不停蹄地就回家。
此時,遠在呚市的蕭梟,他站在公墓園裏的兩個挨著的墓碑前,渾身散發出陣陣殺氣,竟使墓園周圍的鳥獸都伏在地上,不敢動彈。
因為墓碑上,赫然分別刻著幾個大字:蕭邊北之墓、秦慶雲之墓,一個是蕭梟的親生父親,一個是蕭梟的親生母親!
而二人的死,與十五年前的一場變動有關,那場變動,使得蕭梟父母皆死,自己也差點被人殺死。
今天蕭梟的歸來,正式為了解決這樁舊事,同時叩謝當年不惜以一切代價保住自己的恩人。
呚市城內。
蕭梟坐在咖啡店裏的角落,桌子上,是呚市前七大豪門以及其他小豪門的資料。
呚市七大豪門,從強到弱依次是:梁家、秦家、劉家、王家、寧家、張家、蘇家。
若是放在十五年前,第一位不是梁家,而是蕭家,這裏麵也沒有寧家。
蕭梟至今也沒有忘記,十五年前的一個雨夜,除了蘇家以外的五大豪門聯手其餘小豪門將蕭人斬盡殺絕,當時那般情景,蕭梟本該死在那晚,但是蘇家老太太,挺身而出,力保蕭梟,連夜托人將蕭梟送入了軍隊裏。
而當時的第二豪門蘇家,接下來不斷被其他豪門聯手打壓,從第二落到了第七,再過兩年,恐怕就要退出七豪門了。
蕭梟翻開蘇家的資料,首頁便是蘇家老太太,第二頁是蘇家嫡子蘇清明,第三頁是蘇家嫡女蘇清笙,再往後就都是旁係了,而蘇家老太太的兒子兒媳都雙雙殞命於車禍,現在的蘇家由蘇家老太太強撐著。
第二份資料是梁家的,首頁便是梁家當任家主梁海天,第二頁是梁海天的兒子梁鎮,其餘的都是旁係了。
其餘五大豪門蕭梟沒有興趣去看了,當年策劃殺人夜的主凶就是梁海天,其餘人都是參與者。
蕭梟看著蘇清笙的資料,自言自語道:“這就是父親當年給我指腹為婚的妻子嗎?”
蘇清笙的資料上,寫的是她現在21歲,在呚市大學上學。
蕭梟將資料放進包裏後,想要去呚市大學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同時也去看看自己從未感受過的大學氣息。
蕭梟趕到呚市大學門口後,正巧趕上了一場男子表白女子。
而這男子,就是梁家資料裏旁係一脈的梁非,女子就是蕭梟的未婚妻,蘇清笙!
蕭梟找了個適宜的位置,看著他們。
梁非手裏拿著一枚鑽石,單膝下跪,請求蘇清笙做他女朋友。
蘇清笙身著藍白色校服,裙子將一雙美腿露了出來,校服將她完美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
蕭梟拍了拍旁邊的一名大學生,問道:“這位兄弟,那倆人誰啊。”
大學生看了看蕭梟,說道:“你肯定不是本地人,我告訴你,那女的可是豪門蘇家的嫡女,還是我們大學的校花,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啊,那男的啊是梁家的一位公子哥,叫梁非,不過是旁係的,聽說過幾天梁家嫡子梁鎮要去蘇家提婚呢,這麼一鬧,梁非不是打臉梁鎮麼。”
蕭梟哦了一聲,不摘搭理他。
蘇清笙皺眉說道:“梁非,我不喜歡你,你趕緊走吧。”
梁非一聽,頓時不高興了,起身生氣地說道:“那你喜歡誰?梁鎮,還是誰?”
蘇清笙搖搖頭。
梁非大聲說道:“怎麼,難道還是蕭家的那個廢物?”
蘇清笙不想被人提起這樁舊事,很是生氣,想要離開,梁非揮了揮手,他手下的保鏢就想要攔住蘇清笙。
梁非認為自己是梁家公子哥而且蘇家如今勢落,在呚市城裏,無人敢惹,便如此豪橫。
一眾保鏢馬上要碰到蘇清笙時,一名黑衣男子閃身,將保鏢都擋了下來,來人正是蕭梟。
梁非見有人不知好歹,讓保鏢收拾一下此人。
誰知,保鏢們剛想要靠近蕭梟,一股中級武者的威壓從蕭梟身上散發出來,一眾保鏢都直接被定在了原地,寸步難行。
梁非見蕭梟是中級武者,一臉驚訝地說道:“你是誰?蘇家的武者我都知道,我沒見過你,不過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我梁家可是有高級武者的!”
蕭梟沒有搭理他,身後的蘇清笙也是一愣,她知道自己蘇家就隻有一位中級武者,但那個人一直伴隨在奶奶身邊,那這個人是誰?
蘇清笙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她還是好心提醒道:“這位朋友,你趕緊離開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蕭梟轉過頭,打量著蘇清笙,她很美,宛如仙女下凡,不過蕭梟麵無表情,眼神冰冷,在旁人看來,就如同一具死人,蘇清笙被他盯得有些害怕,畢竟是一位中級武者,除去北鬥軍以及京都裏的大家族,高級武者在社會裏就已經可以橫著走了。
不過,國家為了約束社會上的武者,特地設立了修武局,每個地方都有,例如呚市的修武局就簡稱為呚市局。
在梁非眼裏,他們兩個現在正在打情罵俏,梁非很是生氣,大聲喊道:“你告訴我,你叫什麼,我保證你今天晚上就被廢!”
蕭梟緩緩轉過頭,盯著梁非,緩緩地說道:“蕭邊北之子蕭梟!”
梁非先是一愣,繼而狂笑不已,他知道自家家主一直想要除掉蕭家的餘孽,但奈何軍隊裏他們沒法,隻能放棄。
梁非囂張地說道:“原來是蕭家的那個餘孽啊,怎麼,誰給你的勇氣,成為中級武者,就敢回來了?我隻要將你的消息告訴家主,我肯定能進入嫡係!”
梁非說完之後,趕忙帶著保鏢走了,因為他身邊沒有武者,要是打起來,會被蕭梟單方麵虐打,所以他趕忙回去告訴家主,讓家主收拾他。
蘇清笙聽到蕭梟二字後,也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她趕忙拉著蕭梟開車返回蘇家。
在車上,蘇清笙疑惑地問道:“你就是蕭家的後人?”
蕭梟點了點頭,車內的空氣頓時尷尬了幾分,畢竟他們兩個有老一輩人的婚約,而且自從蕭梟進入北鬥軍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對於他的記憶,蘇清笙已經忘了差不多。
沒過一會,就到了蘇家。
呚市七豪門各個都有一片莊園作為自家財產。
蘇清笙趕忙下車,拉著蕭梟進入蘇家莊園。
門口的保安一看是蘇家大小姐,直接放行。
蘇清笙帶著他徑直走向了一棟別墅,那棟別墅就是蘇家老太太的住所,他們兩個進去時,正巧老太太在客廳裏和蘇清明聊天。
聽到聲音,蘇家老太太轉過頭一看,先是一愣,再仔細一看,直接紅了眼圈,趕緊起身走向蕭梟。
蕭梟看到蘇家老太太後,臉上現出久違的笑容,與蘇家老太太抱在一起。
蘇家老太太一邊流淚,一邊說:“小蕭啊,這麼多年沒見,你變化可真多。”
蕭梟笑著說道:“奶奶,這麼多年沒見,您身子骨依舊硬朗啊。”
說完,蘇家老太太仿佛想起了什麼,神色焦急地說道:“小蕭,你趕緊回軍隊,這裏你不能待著,要不然梁家肯定會殺了你。”
蕭梟不屑地一笑,說道:“奶奶,你放心吧,我既然趕回來,就說明我肯定有資本。”
老太太這才放心,讓蕭梟坐下。
蘇清明見到蕭梟後,帶著哭聲說道:“蕭哥!”
蕭梟轉過頭衝著蘇清明說道:“清明啊,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蘇清明搖搖頭,說道:“沒事的,蕭哥,我不在乎武道天賦的。”
當年蘇家人為了保住蕭梟,使得蘇清明的武道根基盡毀,本來他的天賦足夠進入戰級武者,但是為了蕭梟,根基被毀,一生隻能停留在低武上品,不能進步半分。
蕭梟起身對老太太先下跪磕了一頭,朗聲說道:“奶奶,蘇哥,當年一事,讓蘇家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如今這件事情需要做個了結了。”
蘇清明趕忙扶起蕭梟,說道:“蕭哥,就算重來一次,我蘇家也絕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三人聊得很是不亦樂乎,顯得蘇清笙倒是多餘了。
老太太似乎想起了什麼,將蘇清笙拉到自己旁邊,說道:“小蕭啊,當年你父親和我兒子互相指腹為婚啊,你們兩個現在簡直是郎才女貌啊。”
蕭梟淡然一笑,說道:“奶奶,這件事情看清笙的意願才好。”
老太太用眼神瞥向蘇清笙,示意她趕快同意。
蘇清笙小聲說道:“奶奶,我們兩個從未見過麵,都不熟悉,怎麼能一見麵就結婚啊。”
老太太有點生氣,蕭梟說道:“奶奶,清笙說的也有道理。”
蘇清明忽然說道:“那不如讓你們兩個先試著相處些時日?”
老太太一聽,也覺得不錯,於是說道:“清明說的對,這樣吧,你們兩個先一起相處一段時日,等到時候,若是覺得不合適,再做打算吧。”
蕭梟對老太太唯命是從,自然沒意見,蘇清笙不想奶奶生氣,隻好答應。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老太太讓廚房做一些飯菜,自己今天高興,要和蕭梟吃一頓團圓飯。
等到菜上齊後,老太太先上座,其他人才上座。
蕭梟注意到,飯桌上就他們四個人,按理說,雖然蘇家沒落了,但總歸還是有旁係的,但今天他沒有注意到一個旁係的人。
蕭梟疑惑地問道:“奶奶,蘇家旁係的人呢?怎麼我一個都沒看見啊。”
聽到這話,老太太一陣歎氣,說道:“自從其他豪門開始打壓蘇家,旁係的人都走了,如今這偌大的莊園,就我和清明、小笙了。”
蕭梟聞言,也是沉默,沒辦法,人家想走,你也攔不住。
吃完午飯後,蘇清笙就要回大學,因為下午有課。
蘇老太太用手戳了戳蕭梟,眼神示意讓他去送蘇清笙。
蕭梟沒辦法,隻得跟上去。
蘇清笙見蕭梟跟了上來,並沒有說什麼,自顧自地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蕭梟很無奈,就在車要起步時,迅速進入了副駕駛的位置。
蘇清笙一邊開車,沒好氣地說道:“你上來幹嘛,你也去上大學啊。”
蕭梟回答:“奶奶讓我送你去大學,我沒辦法,就過來裝下樣子嘍。”
兩人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蕭梟拿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接電話的是北鬥軍第五軍的軍主林青衣。
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音:“老大,你打電話想幹嘛啊。”
蕭梟冷漠地說道:“你去醫庫裏查一查有什麼辦法能讓已經被廢的武道根基重新治好的方法。”
林青衣此時正躺在床上睡大覺,一聽這話,立馬做了起來,“老大,這種情況很難治愈啊,除非是禁術。”
“我讓你查你就查,別管那麼多。”
“哦,好吧。”
蘇清笙聽到二人的談話,好奇地問道:“你是兵伍裏的人?聽你的話,好像你職位還很高。”
蕭梟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林青衣一聽見女聲,激動地大喊道:“嫂子!嫂子!”
蕭梟臉一黑,緊忙掛斷了電話,林青衣這家夥就沒個正形。
蘇清笙聽見林青衣的話,也有些尷尬。
蕭梟想了想,淡然說道:“我要是說我是兵伍裏的一名士官,你信嗎?”
蘇清笙張大了嘴巴,她很是驚訝。
北鬥軍的每個軍團有十萬人,職位從高到低依次是軍主、軍團長、士官等等,掌管的人數也是從高到低,十萬人、一萬人、一千人以此類推。
在普通人眼中,能進北鬥軍當一名小兵,就是很榮幸的事情了,令蘇清笙沒想到的是蕭梟居然是一名士官。
不過,在蘇清笙眼裏,蕭梟就是普通兵伍裏的軍官。
蘇清笙再次問道:“你難道不會想讓我哥重新修武吧,可是他的根基已經毀了啊。”
蕭梟笑道:“在常人眼裏,根基一毀,就是絕路,但是你要知道,兵伍裏什麼都有。”
“可是,聽那人說什麼禁術,應該挺難的吧。”
“你們蘇家當年有救命之恩於我,就算是天書,我也會弄來。”
蘇清笙想了想,小聲勸阻道:“要是實在危險,你就別弄了,萬一我哥沒治好,到時候再拖累於你。”
蕭梟沒有回答,蘇清笙不知道他的實力,自然以為他無法做到。
過了一會,二人已經到了大學門口。
然而在校門口,上午騷擾蘇清笙的梁非居然又帶人等在這裏。
蘇清笙見到這幅情景,很是頭痛,現在蘇家勢弱,惹不起梁家。
蕭梟笑了笑,在他眼裏,什麼豪門,都是螻蟻罷了。
他下車,並且示意蘇清笙也下車。
二人下車後,梁非馬上就發現了目標,立馬帶人圍了過來。
蕭梟一臉冷漠地說道:“怎麼,上午是沒給你足夠的教訓嗎?”
梁非沒有說話,他側身閃開,從後麵走過來一名男子,而此人正是梁家嫡子梁鎮。
梁鎮滿臉微笑,給人很安全的感覺,“蕭梟,你好,我們昨天在電影院才見過的。”
蘇清笙率先開口說道:“梁鎮,你想幹什麼。”
梁鎮看向蘇清笙,笑容更加燦爛,開口說道:“清笙,過五日我就要去蘇家提親了,你趕緊和他斷絕關係吧。”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我要娶你,你若不和他退婚,他就得死。
蘇清笙剛想開口,蕭梟擋在蘇清笙身前,語氣冰冷地說道:“提親?你也配?”
這話一出口,梁鎮沒有什麼反應,梁非倒是怒了,想要罵蕭梟時,梁鎮瞥了一眼他,示意他不許說話。
梁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蕭家的後人,現在隻有我和梁非知道,如果你肯乖乖退婚,我就不上報,你也能安全離開呚市,如何?”
蕭梟冷哼一聲,說道:“嗬,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我一拳能打死幾個你。”說完,他還看了看自己的手。
梁非很是生氣,上午他不敢惹蕭梟,是因為他身邊沒有武者,現在梁鎮手下就有兩名中級武者,梁非開口罵道:“你這混小子,你再趕忤逆我哥,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梁非想要讓兩名武者動手,誰知,梁鎮眼神冰冷地瞥了他一眼,讓梁非退卻了念頭。
梁鎮微笑著說:“蕭兄,現在都是戀愛自由了,老一套的婚約怕是不管用了,這樣吧,五日後,我去蘇家提親,到時候,我們看蘇家老太太和蘇清笙小姐選誰,如何?”
蕭梟點了點頭,便牽著蘇清笙走進了大學。
梁非很是不解,問道:“哥,咱們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嗎,幹嘛還這麼麻煩啊。”
梁鎮冷冷地說道:“愚蠢,若是這樣做,蘇清笙豈不是會對我產生誤解,況且,我梁家如今如日中天,它蘇家不得不把蘇清笙嫁給我!”
說完,梁鎮轉身,看向蘇清笙的背影,貪婪地說道:“這等美人,肯定很好玩。”
蘇清笙有些擔憂地說道:“他們梁家經過十幾年的壯大,勢力很大,聽說在兵伍裏都有人,你要是惹了他們,萬一被人穿小鞋怎麼辦啊。”
蕭梟不屑地說道:“都是螻蟻罷了,不必擔憂。”
蕭梟對於大學裏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就隨著蘇清笙一起去教室上課了。
不過,旁人都有書,蕭梟確實兩手空空,其他人也沒怎麼在意,畢竟大家都是應付應付罷了,但是,當蘇清笙進入教室,坐到蕭梟身旁後,所有人都很懵,尤其是男生,蘇清笙可是校花啊,他們的夢中情人,現在難道是有豬把白菜拱了嗎?
但是眾人議論歸議論,生氣歸生氣,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旁人管不著。
過了一會,大學老師剛要走進教室的時候,從後門溜進來一名長發女孩,她迅速坐到蘇清笙身旁,長呼一口氣,生怕自己遲到。
蘇清笙對女孩說道:“小萱,你又幹什麼壞事去了?”
寧小萱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她,因為她注意到了蘇清笙身旁的男子,這人一身黑衣,氣質高冷,模樣也不差,簡直就是女孩們心中的高冷男神啊。
寧小萱好奇地問道:“怎麼今天有男的坐你旁邊啊,平常你不是都不願意的嗎?”
蘇清笙無奈地回答道:“他是我未婚夫。”
蘇蕭兩家的婚約隻有老一輩人和當事人知道,所以當寧小萱聽到這話時,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直接驚呼出聲:“什麼?未婚夫!”
這聲音直接使得整個教室的人都聽見了,教師站在講台上,皺眉看著站起來的寧小萱。
寧小萱尷尬地一笑,迅速坐了下去。
不過她這一嗓子,不超半個小時,呚市大學的論壇熱點就變成了:驚!校花蘇清笙竟有未婚夫,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大學裏的所有男生都異常氣憤,他們一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有未婚夫,都在論壇上大罵不已,而女生則都很高興,這樣一來,自己男朋友總算不會想著別人了。
蘇清笙此刻想讓寧小萱直接人間消失,這樣的事情,她居然直接就喊了出來。
寧小萱看向蕭梟,猶如好奇寶寶般地問道:“你叫什麼啊?你和清笙怎麼認識的啊?你們是不是就像電視劇裏那樣一見鍾情啊?”
蕭梟對於寧小萱的大喊倒是不怎麼在意,他淡然回答道:“蕭梟,從小父輩定下的婚約。”
寧小萱一聽這個,更加激動了,纏著蘇清笙給她講講他倆之間的故事,在寧小萱的腦海中,接下來的劇情,應該就是有其他愛慕者來半路劫親,然後蕭梟一人挺身而出,亮出自己很大的身份,與那些人大打一場,奪回愛情。
蘇清笙小聲說道:“你想多了,我們兩從六歲開始就不見麵了,到現在是十五年了,今天第一次見麵,現在隻是試試而已,不一定就會結婚。”
寧小萱一聽這個,頓時沒了興趣。
不過,寧小萱有一點猜對了,那就是蕭梟的確有很大的身份:北鬥軍總軍主!
坐了半小時後,終於下課。
一下課,教室裏的男生以及校園內的男生都衝了進來,怒視著蕭梟,仿佛在說,你小子算哪根蔥。
蕭梟直接無視了他們,蘇清笙此刻更加尷尬。
蕭梟牽起蘇清笙的手,就穿過人群,向外麵走去,人群中不免有好色之徒,試圖想要趁機偷摸蘇清笙,不過他們的鹹豬手都被蕭梟的另外一隻手擋住了。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從樓道裏闖進來一個很高大的男子,身上此時還穿著籃球隊的衣服,一看就是體育生。
這人往教室門口一站,直接擋住了去路。
他剛想要開口質問蕭梟時,蕭梟的另一隻手彈了個響指,此人就被王級氣勢擊飛出去。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後,都遠離了蘇清笙二人,因為顯而易見,蕭梟是一名武者。
於是在蕭梟震懾下,二人終於走出了教學樓。
蘇清笙對蕭梟說道:“剛才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梟轉過頭認真地說道:“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你。”
說完蕭梟就又轉了回去,所以他沒有看見蘇清笙臉上浮現的一抹紅色。
寧小萱從後麵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武者,不過,清笙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直接扔下我就跑了。”
蘇清笙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啦,這樣吧,我知道又新開了一家甜品店,我請你去吃吧。”
寧小萱點點頭,說道:“這才差不多。”
三人便一起走向校外,不過,隨著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寧小萱忽然覺得自己是個瓦數超大的電燈泡。
蕭梟牽著蘇清笙,一襲黑衣和一條白裙,宛如金童玉女下凡一般。
於是寧小萱自覺地離二人遠了點。
蘇清笙疑惑地問道:“小萱,你離那麼遠幹嘛。”
寧小萱沒有說話,心中腹誹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啊!”
傍晚,蕭梟和蘇清笙一起回到蘇家莊園內。
兩人剛踏進蘇老太太的別墅,就發現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笑得合不攏嘴。
蘇清笙有點疑惑,不過也沒有過問。
兩人進來時,正好趕上飯菜上齊。
飯桌上,蘇老太太似乎心情很不錯。
蘇清明問道:“奶奶,今天什麼日子啊,怎麼你那麼高興啊。”
蘇老太太拿出手機,讓蘇清明看了一張圖片,蘇清明看完後,也開心得不得了,哈哈大笑。
蘇清笙很是疑惑,她瞥了一眼手機,發現圖片正是下午時他們兩個衝出教室時的圖片,蘇清笙無奈地說道:“奶奶,你至於那麼高興嗎。”
蘇老太太很嚴肅地說道:“必須高興啊,我孫女要結婚了,我哪能不高興啊。”
蘇清笙也沒有反駁,反正怎麼說都沒用。
接下來的幾天,蕭梟每天陪蘇清笙上課、吃喝玩樂罷了。
時間過得很快,而今天就是梁鎮說來提親的日子了。
清晨,蘇清笙剛起床,就發現莊園外有很多嘈雜聲以及車輛,她一看便知道,這是梁家人以及其他豪門的人來了。
蘇老太太、蘇清明、蘇清笙以及蘇家的一些武者都齊聚在了莊園門口,唯獨沒有見到蕭梟。
梁家的現任家主梁海天見所有人都齊了,便大聲喊道:“諸位,請先安靜一下,容梁某說幾句話。”
其餘豪門的人聽到這話,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梁海天朗聲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梁家今天的來意了,老姐姐,您意下如何。”
蘇老太太笑著說道:“諸位還請都先進蘇家明堂,梁公子提親的事情,等大家都落座了再談。”
所有人依次進入蘇家明堂,按照豪門排名的順序,座次也是一樣的。
梁海天帶著梁鎮坐在最前麵,其餘人依次往後坐。
等所有人都落座後,梁海天率先開口說道:“老姐姐,我們梁家為了提親可是備了不少厚禮而來。”
說完,梁海天一揮手,梁家的人開始緩緩向明堂內搬箱子,每個箱子裏都是價值連城的厚禮。
足足幾十個箱子,梁家的人一一打開,裏麵皆是古董玩物、黃金珠寶、翡翠玉石等等。
這麼多的東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歎,這梁家真是如日中天啊。
梁海天笑著說道:“蘇老太太,如果你答應我梁家的提親,今後我梁家必定全力助你蘇家,讓你蘇家重回第二豪門!”
這麼豐厚的條件,其餘五豪門的家主都覺得蘇老太太沒有不答應的理由,甚至都讓他們自己心動,想把嫡女嫁給梁鎮。
蘇老太太故作為難地說道:“可是,諸位家主恐怕也知道,我家清笙自小就有婚約,現在要是不通知人家,就直接嫁出去的話,恐怕會落人閑話啊。”
王家的家主王琉球開口說道:“老姐姐,我們知道你偏袒蕭家那小子,可是你要知道,現在梁家可是如日中天啊。”
劉家家主劉軍項也隨即附和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蕭家小子現在還活著沒。”
秦家家主秦百川接了下去:“估計就算沒死,頂多就是個大頭兵。”
張家家主張全順勢嘲諷道:“秦老哥,你這話說的就不講究了,你這樣可就是侮辱了大頭兵這個詞了。”
秦百川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然而,寧家家主寧玄天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
梁海天拍了拍椅子,眾人安靜下來,他開口說道:“老姐姐,實不相瞞,在兵伍裏我梁海天也是認識不少人的。”
其實若是往常的梁海天,早就不耐煩了,而且他從本心裏就看不起蘇家,隻不過他的嫡子梁鎮求他來提親他才來的。
梁鎮已經和梁海天商量好了,等梁鎮玩膩了,就隨便找個理由離婚就是了。
蘇老太太聽了,臉色一沉,說道:“怎麼,你在威脅我嗎,我蘇家的確勢弱,但要是你們逼我,大家魚死網破好了。”
聞言,梁海天冷笑,說道:“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十五年前,你蘇家我的確不敢惹,但現在,嗬嗬。”
蘇清明聲音低沉地說道:“你們如此欺我蘇家,當真以為我蘇家不敢還手嗎?”
梁海天瞅了瞅蘇清明,說道:“你倒也算是個人才,這麼多年的打壓下,愣是撐到現在,這樣吧,你若是歸順我梁家,我便給你一個高層位置。”
“你休想!”蘇清明怒吼道。
梁海天隱隱有些怒氣,說道:“你們到底是嫁還是不嫁,怎麼,你們還覺得蕭家餘孽敢回來?!”
一道雄厚、低沉的聲音從明堂外傳來,“誰說我不敢來?!”
所有人都是一驚,轉頭看向門口,蕭梟緩緩走了進來,一股高級武者的氣息彌漫出來,使得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
王琉球帶過來的嫡子正是王彈,此時王彈驚呼道:“怎麼可能,幾天前,我遇到你,還是中級武者。”
梁海天不屑地說道:“高級武者又怎樣,當我梁家沒有高級武者嗎?”
話音剛落,梁鎮身旁的一名高大漢子釋放出高級武者的威壓,使得所有人都好受了幾分。
蕭梟走到明堂正中央,緩緩開口說道:“諸位,若不是我前些年事情太多,我早就回來收拾你們了,又何苦讓奶奶他們受苦到今日,今天,是時候把十五年前的事情清算一下了。”
梁海天囂張地說道:“嗬,你有什麼資本?現在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就保證你安全離開呚市。”
蕭梟嘴角一挑,說道:“你這老匹夫,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梁鎮忽然開口說道:“父親,我和這餘孽約好了今天讓蘇老太太和蘇小姐親自選一人,還望父親成全。”
梁海天點了點頭,他們父子二人是想讓蕭梟當眾出醜,再讓他在不甘地死去。
梁鎮微笑著衝蘇老太太說道:“您還請選吧。”
蘇老太太和藹地衝著蘇清笙說道:“孫女,你自己選,奶奶一定會支持你。”
所有人都以為蘇清笙肯定選梁鎮,縱然蕭梟是高級武者但梁家可不止一位高級武者。
就在梁鎮信心滿滿地走向蘇清笙時,蘇清笙忽然跑到蕭梟身後,大聲說道:“我要和蕭哥哥在一起。”
梁鎮臉色一黑,這下,他在七豪門麵前出了醜,就算這件事情過去了,所有人都仍然會談論。
梁海天頓時拍椅站起。
高大漢子明白梁海天的意思,直接衝向蕭梟,他的拳頭是向麵門打去的,這是想直接廢了蕭梟。
然而,一道人影忽然出現,擋在蕭梟身前,將高大漢子擋了下來。
所有人見到此人,都是一愣,因為此人正是呚市局的局長賀湘,實力是戰級武者,這種實力足以管轄呚市所有的社會武者了。
高大漢子看清後,迅速向後退去,返回到梁海天身邊。
梁海天皺眉說道:“賀局長,我們梁家的武者從沒違反過規矩,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湘是一名中年男人,身上帶著陣陣殺氣顯得很威嚴。
蕭梟從背包裏取出一大遝資料,將資料扔在地上,笑著說道:“梁鎮,初級武者上品,三年前,看上了一個女孩,私自將她帶回莊園,囚禁起來,兩個月後,女孩死亡,身上遍體鱗傷,女孩父母告上法庭,但被壓下。”
“兩年前,因為遊玩時,與一對情侶發生口角,在無人的地方,將男孩殺害,和手下五人強了女孩,案件至今沒有找到凶手。”
“王彈,初級武者中品,兩年前,私自與境外武者勾結,開設武者黑市,走私境外物品。”
“秦東,秦家嫡子,初級武者中品,三年前,暗自和同夥七人,在荒郊野嶺殺害了一名因寫文章辱罵豪門的公務員,凶手仍然逍遙法外。”
劉軍項和張全同時大聲嗬斥道:“不許再說下去!!!”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一沉,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來。
蕭梟笑著說道:“怎麼,諸位家主,什麼意思啊。”
賀湘冷哼醫生,語氣雄渾地說道:“梁鎮、王彈、秦東以及劉張兩家的嫡子都請和我走一趟。”
縱然豪門再豪橫,他們可不敢惹國家部門,梁鎮等人隻能被迫和賀湘離去。
蕭梟笑嗬嗬地說道:“梁家主,您還要繼續提親嗎?”
梁海天冷哼一聲,向門外走去,其餘家主也都緊隨其後,梁家的人也將幾十個箱子一一搬走。
所有人離去後,蘇老太太驚訝地說道:“小蕭,你是怎麼請來呚市局的局長啊,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蕭梟笑著說道:“沒什麼,奶奶,我和他是舊識罷了。”
蘇清明也很驚訝,就算是梁家也沒有呚市局的關係。
蘇老太太欣慰地說道:“小蕭,你長大了啊,直接就擺平了他們。”
蕭梟笑著說道:“奶奶,做到這樣還不止,我要讓他們為我父母陪葬!”
蘇清明聽到這話,眼皮狂跳,不安地說道:“蕭哥,你要是把他們都殺了,恐怕呚市局局長也保不住你啊。”
賀湘去而複返,徑直走到蕭梟麵前,握拳行禮,大聲喊道:“呚市局局長,原北鬥軍士卒賀湘,參見北鬥王!”
賀湘的一席話,讓蘇老太太他們都為之一震,北鬥王,意味掌控著七十萬北鬥大軍!而且,前幾年京都方麵親自發布命令,北鬥王任職兵部副部主,那更意味著除了兵部部主,全天下的軍團都聽令於蕭梟!
蕭梟冷漠地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自然會召你。”
賀湘稱了一句是,便走了。
蘇老太太撫摸著蕭梟的手,問道:“梟兒,你真的是北鬥王嗎?”
蕭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奶奶,我就是北鬥王。”
蘇老太太眼淚緩緩流了下來,帶著哭聲喃喃自語道:“邊北、慶雲,你們的兒子如今出息了!”
蘇清笙被蕭梟的驚天身份驚呆了,一直愣在原地。
蘇老太太忽然向蘇清笙問道:“孫女,你剛才說要跟梟兒在一起是真的嗎?”
蘇清笙很是猶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蕭梟開口說道:“奶奶,這才幾天啊,她哪能做出選擇啊,若是清笙願意,那便再相處幾日,若是清笙不願意,由您退婚便是了。”
蘇老太太緊忙說道:“不能退婚,不能退婚,你可是北鬥王,要是退婚了,你的威嚴豈不是沒有了。”
蕭梟不在乎這些,天下還沒有人敢在別後辱罵北鬥王,上一個上諫三司六部九門請求懲戒蕭梟的人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
蘇清笙猶豫地說道:“要不,再多過些時日?”
蘇老太太和蕭梟都點頭答應,蕭梟是不在乎,蘇老太太是不準退婚。
正說話間,一名身著黑衣,臉覆鬼麵具的人閃身進來,握拳行禮說道:“北鬥暗諜陳生參見北鬥王。”
蕭梟淡然說道:“告訴華東總局長,我北鬥王今夜要大開殺戮,不過我不想讓北鬥七星刀染血,讓他把華東禁衛調過來一千人。”
陳生迅速閃身出去,通知華東總局長消息。
蘇老太太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她懂得大是大非,爽朗笑道:“好啊,十五年了,這些惡人終於要遭到報應了!”
蘇清明也是很開心。
唯獨蘇清笙站在蕭梟身後,小聲地問道:“那個,今晚我能跟著去嗎?”
蕭梟看了眼蘇清笙,笑道:“你不能去,到時候我怕場麵太血腥,你會受不了,而且你一名女孩,哪能去那種場麵,此生有我在,天下無人敢惹你,你隻需要無憂無慮地生活就行。”
蘇清笙堅定地說道:“不,誰說女孩就必須像你說的那樣生活,你們北鬥軍第七軍不也全是由女孩組成的麼,而且我已經決定要修武了。”
蕭梟無奈地說道:“你和她們又不一樣,再說了,修武的過程很艱難,你能堅持?”
蘇清笙一臉倔強地說道:“我能堅持!”
蕭梟一愣,隨後也嚴肅地說道:“好,既然你這麼堅定,那就由我親自作為你的領路人,有我在,我必讓你驚豔整個世間!”
蘇清笙聞言,很是開心,再次小聲問道:“那個,我能不能先保留未婚妻的名分啊。”
蕭梟一笑,說道:“自然可以。”
蘇老太太一聽這話,明顯是兩人的事成了啊!她那個高興啊。
蕭梟眼神中第一次浮現出寵溺的神色看著蘇清笙,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挺喜歡這名女孩的,已經不單純是婚約的原因了,這個女孩陽光可愛、單純善良,與他從小在北鬥軍裏形成的嚴肅冷漠的性格迥然不同。
蕭梟自幼在北鬥軍裏長大,軍營裏每個人都因為他是老軍主定下的少軍主而與他相處都很嚴格,和普通孩子的童年很不一樣,他的童年都是訓練、冷漠、軍規等等。
蕭梟從包裏拿出一塊黑色令牌,交給蘇清笙,說道:“這是北鬥令,見令如見我,如若什麼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有危險,把令牌拿出來就行,即可保你無事。”
蘇清笙小心翼翼地收好令牌,她知道這令牌的重要性。
蕭梟拉著她向莊園後麵的一片園林走去。
蘇清笙好奇地問道:“你要幹什麼啊?”
“你不是要修武嗎?我現在就教你。”
蘇清笙聞言一呆,她的確想修武,但是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學。
不過,她也沒有任何抱怨,畢竟是她自己選的路。
蕭梟邊走邊問:“你為什麼忽然想修武?”
“我不想當你的拖油瓶,我想幫你!”
蕭梟聞言,心中笑了笑,這世上能幫他的人,恐怕還沒出生,他北鬥王,年僅20歲,就已經是王級武者,這份天賦全球都罕見,全球的武者,除了那些隱世不出的老古董們,恐怕沒有能傷到他的人。
不過,蕭梟也沒有直接說出來,他不想打擊她的信心和堅定。
到了園林後,蕭梟盤腿坐下,示意蘇清笙也坐下。
蕭梟緩緩說道:“任何人初學武時,都需要自行感受一種名為靈氣的東西,如果能感受並且吸收靈氣,那就說明此人可以修武。”
“你現在放平心境,任何雜念都不要有,用心去感受身邊是不是有一些乳白色氣體,它們觸及身體會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蘇清笙按照蕭梟的話去做,但是一直過了三個小時,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蘇清笙好奇地問道:“我聽說好多人感受靈氣時,都會吃一個名為聚靈丹的丹藥幫忙聚集靈氣。”
蕭梟淡然回答道:“吃那種丹藥是資質最低的廢物。”
蘇清笙小聲嘟囔道:“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我什麼感覺也沒有,那我是不是也是廢物要吃啊。”
蕭梟麵無表情地說道:“有我在,你覺得你需要吃麼,而且這才三個小時,除去我,北鬥軍第二軍團的軍主楚中天,他的天賦可謂是最好的了,但是他當初依舊用了四個小時才吸收了靈氣。”
蘇清笙哦了一聲,連天才都用了四個小時,自己這根本都不算什麼。
不過蕭梟其實沒有告訴她,楚中天隻用了十分鍾,他怕蘇清笙知道後會心情低落,心境不平對於初學的武者是一種很大的阻礙。
說完,蕭梟指尖一動,一道紫色氣體從指尖出現,緩緩飄向蘇清笙。
蘇清笙嘴巴變成了O形,因為據說這種紫氣是天地精華,比靈氣要純粹得多,不過這種紫氣需要自己在每天半夜去凝練。
那道紫氣從蘇清笙的額頭處飄了進去,進去之後,蘇清笙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在身體間流動,身體感覺到很溫暖。
過了一會,紫氣全部進入了蘇清笙的身體,蕭梟說道:“你現在再感受一下靈氣。”
蘇清笙聞言照做,這次她看到了周圍有淡淡的白色氣體,類似白霧,她激動地說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蕭梟繼續說道:“吸收靈氣都需要一種心法,接下來我教你一道心法,你一定要記住。”
蘇清笙立馬平複心情,嚴肅地坐好。
蕭梟緩緩說道:“太乙天尊,俯視人間,日月高照,精華所至……”
“這是心法口訣,不過這隻不過是外物罷了,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將靈氣吸取,並且散布至身體各處,如若可以,才是入門的表現。”
蘇清笙很是好奇,因為平常的武者,都是將靈氣彙聚於一處地方,稱作靈府,但是蕭梟的方法截然不同,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蕭梟肯定不會害她。
蘇清笙念動心法口訣一股股靈氣緩緩從從身體毛孔進入,但是即使催動紫氣驅趕它們也很難將它們散布在身體裏,因為那些靈氣都會自動地凝聚。
蕭梟感受到了蘇清笙的難處,開口解釋道:“平常武者之所以將靈氣凝聚在一處,就是因為太難分布了,不過如果能成功散布,那你的修行會比其他人順利。”
“你慢慢繼續散布靈氣,我出去辦點事。”
蘇清笙緊閉雙眼,皮膚上滲出了不少汗水,並沒有回複蕭梟,她現在正處於初學者最重要的環節。
蕭梟站起身走出園林,隨後手機就響了起來,來者正是林青衣。
蕭梟接通電話,林青衣激動的聲音傳來,“老大,你別說,我還真查到了你要找的東西!!!”
“什麼方法?不要磨嘰。”
林青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醫庫中的確沒有辦法,但是我從我師父留下的醫書中找到了方法,不過是種禁術,所有人都以為一千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結果今天被我找出來了,哈哈哈!”
“快點說,要不然就去北鬥天牢裏領罪。”
林青衣一聽這話,嚴肅地說道:“這種禁術需要的天材地寶咱們北鬥藥庫裏都有,但是有一種靈物叫做九足千心蟲,據傳隻有在邊境的雪山上有,不過那裏很危險,隱藏著不知多少凶獸異物,九足千心蟲醫術上說也是一種攻擊力極強、速度極快的蟲子,成年的實力相當於王級武者。”
蕭梟淡然說道:“先派一批人去那裏找,如若遇到連你們六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
林青衣稱了一聲是,就準備掛斷電話。
蕭梟忽然說道:“你告訴老二,讓他以我的名義通知各地的修武局以及京都的三司六部九門還有各大家族門派等等,一個名為蘇清笙的女孩,誰動,我就夷其三族!”
林青衣懵了一下,不過隨之一笑,這肯定是嫂子啊!
夜晚,蕭梟重新回到園林裏,發現蘇清笙已經不見了身影,他頓時心中一怒,自己才下發了王令,怎麼立馬就有人不知好歹?!
正當蕭梟想要聯係楚中天時,蘇清笙的聲音從別後傳來,“嘿,到晚上了,咱們該去梁家了吧?”
蕭梟轉過身,看見了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可樂,臉上滿是激動神情的蘇清笙。
蕭梟盛怒的心情才平複下來,他嚴肅地問道:“你去哪了?靈氣散布得怎麼樣了?”
蘇清笙嘟著櫻桃小嘴說道:“我就是有點餓了,去廚房拿點吃的,靈氣散布太難了,我根本就學不會。”
蕭梟沒有批評她,天賦如妖孽的他,當初初學時,甚至也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他笑著說道:“難無所謂,有的是時間,至於梁家他們嗎,我們過去?那是給他們臉了。”
蕭梟牽著蘇清笙走回明堂。
蘇老太太和蘇清明正好站在明堂門口。
蕭梟停在明堂門口,笑著說道:“奶奶,你先站一會,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片刻,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
不久,黑夜中突然有上百名身著黑衣,麵帶黑金,腰佩長刀的黑衣人出現,而在不遠處,大片人群被更多的黑衣人驅趕著走來。
走到近前後,千名黑衣人同時握拳行禮,齊聲喊道:“華東總局禁衛,參見北鬥王!”
被驅趕的大片人群正是各大豪門的人,上至與蘇老太太同輩的老一輩人,下至與蘇清笙同輩的年輕人,同時也有各個豪門養的武者。
梁海天站在在最前麵,聽見禁衛的話,頓時瞪大了眼,他驚呼道:“你是北鬥王!”
被大雨淋濕的眾人皆是一驚,怪不得蕭家餘孽敢回來,他現在的身份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蕭梟麵帶微笑,好像人畜無害地說道:“諸位,十五年前,也是一個大雨夜啊!”
所有人聽見這話,都知道蕭梟是來尋仇的了。
各大豪門的嫡係都臉色一沉,因為各個嫡係都是直接參與者,旁係可能有活著的希望,但嫡係基本上就是死了。
在人群中的王家嫡子王彈此時仍然囂張,大聲喊道:“你若是敢殺我們,縱然你是北鬥王,這世間仍有國法!你還能逍遙法外不成?!”
眾人一聽,皆是附和。
“對,你難道還敢犯國法?”
“沒錯,你這無知小兒,敢違背國法嗎?”
…………
隨後又有人大聲喊道:“你可知我們掌控者呚市多少的經濟,你若是殺了我們,恐怕後果你承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