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煙煙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自己拍了拍衣服,“你好久沒來,我就想去找你。”
像小動物一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說出自己遇到別人的事情。
“你走出去了?遇到人沒有?”青兒按住小公主一隻胳膊,把她推到牆角。屋子裏黑黑的,顯得她更加凶神惡煞。
青兒是真的慌了。
煙煙不哭不鬧,用力推了青兒兩下,沒推動,幹脆放棄抵抗:“沒有,我沒走出去,。”
青兒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鬆了口氣,又嚴厲的恐嚇了小公主一番,丟下了兩個饅頭鎖上門重新走了出去。
煙煙往床下爬了爬,發現洞已經被堵住了,她有些失落的抱著饅頭發呆。
她第一次騙人,是為了能有機會去吃小哥哥的糕糕,可是最後還是難以如願。
雖然乳母說做人要誠實,煙煙卻隱隱有別的想法,無人教她,小姑娘理所當然的覺得:如果說了真話就會挨打,為什麼不能騙人呢?
遠處的桌子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喵”聲,黑黑優雅的跳下桌子,跑了幾步,趴在煙煙腳下,舔她的腳掌。
火辣辣的痛。
煙煙這才發現,自己在光著腳走在外麵,腳掌被劃得鮮血淋漓,一動就疼得要命,站都站不起來。
她把黑黑推到一邊,小貓翻了個跟頭,栽倒在地上露著肚皮打滾兒,往常煙煙總會去給它撓癢癢,可是今天卻沒理它。
她也沒管腳上的傷口。
太陽終於落山,月光溫柔的灑在嚴嚴實實關著的小屋子裏,煙煙躺在地上發呆。她心裏在想,今天見到的湖,湖裏的魚,湖邊的亭子,還有亭子裏的糕糕。
這些她從未見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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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裏調人通常是要過秦妃這一關,張德正第二天客客氣氣找人給秦妃遞了個信兒,不一會兒,秦妃手下的大宮女青曼帶著兩個小宮女和一個小太監嫋嫋婷婷走過來。
“張公公,娘娘前些日子挑了幾個人,本來是給大皇子的,小公主正是用人的時候,就先帶過來了。”
張德正對秦妃這點小心思心知肚明,麵上卻一點不顯:“秦妃娘娘費心了,有勞青曼姑娘替雜家給娘娘請安,雜家這就帶著去。”
青曼笑笑,很滿意的樣子,轉身就走。
張德正扭頭就又加了兩個人,樣貌都普普通通,一板一眼,老實的過分,看起來甚至還不如秦妃宮裏出來的兩個伶俐。張德正卻很滿意的樣子,帶著這四個宮女,一個太監,往竹林那邊走,一路上少不得敲打他們。
“你們心裏可都記住了,奴才就是要伺候好主子,小公主要是哪點出了事,你們先一個倒黴。”
後麵的人唯唯諾諾的應聲。
盡管有心理準備,一行人見到了竹苑的房子後,還是驚了一下。
實在是宮中少有的破房子,張德正捫心自問,這還不如待遇好點的宮女太監的住處。但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麵色如常,恭恭敬敬在門外問了一聲:“奴才張德正,奉皇上之命來給公主請安。”
“我餓了。”煙煙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自己拍了拍衣服,“你好久沒來,我就想去找你。”
像小動物一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說出自己遇到別人的事情。
“你走出去了?遇到人沒有?”青兒按住小公主一隻胳膊,把她推到牆角。屋子裏黑黑的,顯得她更加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