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這一天可是牽動了江湖上多少才俊的心思,隻要能夠成功,必然能成為江湖上響當當的一方人物,就單單武林盟主葉東陽的女婿這一條便能讓人擠破頭腦前來試上一試。
雲夢山腳下鎮子的各處客棧,這幾日可是人滿為患,即便是一些符合不得要求的人也是前來看一番熱鬧,畢竟一年這麼多天,難得武林中有此等大事出來。
況且啊,很多人知道前因後果都會知曉鬼穀門此舉的深意,那便是抓住那個叛門的若雲兮,想來說不定會有一番大戰來臨,哪會願意錯過呢。
而鎮上的這些客棧老板,那是對鬼穀門感激涕零啊,就這麼短短幾日來的收入,都快比得上一整年的了。
清晨的陽光,灑下一層層新輝,深深吸了一口氣,連著空氣都喜慶許多,聞之讓人精神抖擻,
一處有些偏僻的客棧,大門的木板上凹凸不平,一個個蚊子大小的蛀洞,還不時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陳舊不堪,破損無全,就是這麼一個平日裏大家難是入眼的客棧都住滿了客人,如今這別說是破舊的客棧了,就是馬棚估計也有人願意住。
在客棧的大堂裏,擺了一堆參差不齊的桌子,上麵滿是殘羹剩飯,酒漬茶水,而坐著的諸多俠客交談聲此起彼伏,頗為熱鬧。
有一張桌子卻隻有兩人坐著,這兩人中一人帶著鬥笠,一身青衫長發,顯然是一位女子。而另一位則是帶著白色的麵具,將上半邊的臉遮得隻剩下一雙眼睛,在他的身旁,放著一把有些臃腫的木劍。
這二人便是千裏而來的若雲兮與若雨兮兄妹二人。至於若雲兮手上的木劍,卻是他找了些軟木,包裹在了“天殺血劍”的外麵,不然此行去鬼穀門,這“天殺血劍”太是耀眼,怕是會當場便被認出身份來。
若雲兮語氣有些無奈道:“小妹,要我說你就在客棧裏等我好了,要是被人認出來可怎辦。”若雲兮已經勸了若雨兮好多次,可是對方依舊不願等在山下。
若雨兮笑道:“哥哥你多心了,他們可不知道你我兩人的關係,再說了我不是帶著鬥笠的嗎,即便是被他們發現了,那我也是山海門的弟子啊,量他們也不敢拿我如何。”
若雲兮沉思了下,覺得若雨兮的話有幾分道理,隻得說道:“那到時你可不能胡亂而來啊!”
若雨兮連忙將桌子上的飯菜輕輕夾到了若雲兮的碗裏,回道:“哥哥放心好了,你妹妹可不傻呢。”
若雲兮轉而念著山上的可人兒,擔憂道:“也不知青兒現在如何了,沒想到因為我之緣故,竟是讓她處在這般難地。”
若雨兮連忙安慰道:“哥哥你這可是庸人自擾了,惗青姐姐想必此時也在念著哥哥你呢,隻要今天我們將姐姐搶奪過來,這以後你倆可是要在江湖上做一對神仙眷侶了,那可真羨煞旁人啊!”
可是要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奪葉惗青,這可算得上難如登天了。雖說如今若雲兮連修“太玄無極功”與“碧海長生訣”,任督二脈也已打通,內功修為正在飛速進漲,可畢竟隱患極重,再加上招親大會上高手眾多,如何有把握退身呢。
再加上那日神秘家主最後一掌,此掌法可是鬼穀門獨有的掌法,而且會使得的寥寥數人,而這些人無疑不是位高權重。
若雲兮想到此處,眼神中的憂心更重,自己死倒是沒什麼,就怕是讓青兒傷心落淚,而且鬼穀門如今在若雲兮眼裏可是迷霧重重,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若雨兮看著哥哥擔憂的眼神,說道:“哥哥福人自有天佑,不必太過擔心,相信一定能成功的。”
若雲兮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再說甚麼話來,隻當是若雨兮安慰他。
雲夢山百轉山道,再加上雄偉的登仙梯,這比起天下諸多門派來說行走上難度更甚,那些武功微弱者早已是累得氣喘不寧。
望著眼前熟悉的山門,若雲兮的瞳孔不覺濕了幾分,短短半年之間,竟是發生了天大的轉折,不但南宮師姐身死,自己也是背上了殺害同門的罪名,出逃在外。
“哎!”
若雲兮心底歎了一口氣,兀自走了上去,看著守山的熟人,強行按下心中的波動,與若雨兮一同拱手道:“我倆乃是飛雲山散人,今日特來拜會。”
飛雲山散人?這些守山自是沒有聽說過,因為這是若雲兮胡亂編造出來的。江湖上獨行俠甚多,有些不出名的當然正常,況且今日可是鬼穀門無比招親大會,來些稀奇古怪的也著實不少,一群守山弟子當然沒有懷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