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備而來,如果見不到我,他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避他幹嗎?”堯舜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馬上開始行動吧!分三班,二十四小時監視劉光耀,一定不能讓他有機會殺人滅口。”
還沒走進辦公室,隔著玻璃窗,堯舜就看到韓承誌滿麵怒容地在裏麵來回踱步。
他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推門走了進去。
一見到堯舜,韓承誌立馬開口問道:“你就是堯舜?”
“您是韓局長吧!請坐,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呢?”
“什麼事?你居然還問我什麼事?!”韓承誌怒喝。
“韓局長,我這幾天可都在忙著查案,真的不知道您來這裏所為何事啊!”堯舜繼續裝傻充愣。
“查案?你查什麼案要一大清早的上門查啊?還查到我女兒和未來女婿的身上!”韓承誌質問道。
“沒有人規定查案要朝九晚五吧!更沒有人規定什麼人能查,什麼人不能查吧!更何況現在是劉光耀的妻子遇害,我深入調查了解受害人的情況,有什麼問題嗎?”
“調查了解案情一定要上門嗎?還要當著我女兒的麵了解?”
“第一,我們去的是劉光耀的家,事先並不知道您的女兒會在那裏;第二,劉光耀隻是受害人的家屬,我們找他了解受害人的情況,沒有必要一定要叫他到公安局。”
“那你憑什麼懷疑我未來的女婿是殺人犯?他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前妻?”
“‘前妻’這個詞似乎並不恰當,因為在蔣詩曼遇害的時候,劉光耀和她並沒有離婚,所以在法律上,他們還是合法的夫妻。在這樣一個前提下,他和您女兒之間的關係顯然就不合法了,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為了和您女兒在一起,殺害了自己的妻子。”
堯舜說話非常的注意,用“我”而不是“我們”或者“警方”,他這麼說的目的就是在告訴對方,這樣的猜測僅僅是他個人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他一力承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說我女兒也有份害死那個女人嗎?你有證據嗎?拿出你的證據來!”韓承誌憤怒地質問道。
“暫時不方便透露。”
“不方便透露?我看是根本沒有吧!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懷疑我的女兒?又憑什麼懷疑我未來的女婿?你知不知道我女兒懷孕了,懷孕的人不能受氣,她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你承擔得起嗎?”
麵對韓承誌的咄咄逼人,堯舜也毫不客氣地回敬道:“在案件偵破之前,我有理由懷疑任何人,尤其是和死者關係最親近的人。至於我如何辦案,不需要向您交代吧!您是國土資源局局長,不是公安局局長。還有,我所有的問話都隻是向劉光耀展開的,並沒有懷疑或者質問過您的女兒,如果我在了解情況的過程中有錯,我一定承認,並且當麵向您和您的女兒道歉。但事實上我沒有,我所有的行為都在法律允許範圍內,而且隻對事,不對人,更沒有刻意刺激您的女兒,她之所以生氣,完全是因為她自身驕橫的性格。”
“你這麼說,還是我女兒的錯了?”
“誰對誰錯,心知肚明。”
“區區一個刑偵隊長,口氣不小啊!你知不知道,我和沈局是什麼關係?”
“中學同學,這點我已經聽您女兒提過了。”
“既然你知道,那我勸你為人處世最好還是要掂量著點,小心得罪了人,到時候連刑偵隊長這個位置都坐不住了。”韓承誌的態度不僅傲慢,而且語氣還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我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並不是靠趨炎附勢、攀龍附鳳,而是靠工作能力和同事們的支持,而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逾越法律的界限,所以我從不擔心位置坐不住。當然,如果有人想要在暗中搗鬼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但是,隻要我一天穿著身上的這件警服,我就要對得起它,無論麵前的阻力有多大,我都會堅持下去!”
堯舜的氣勢逼人,態度強硬,而且話中有話,毫無半點畏懼和退讓的意思。
韓承誌著實被堯舜的氣勢給鎮住了,他愣在原地,怒瞪了對方半天沒有說話。身居高位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幾乎沒有人敢正麵頂撞他,尤其是那些有求於他的人,更是低聲下氣,像今天這樣的場麵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