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夫?他能幫得上忙嗎?”
容漣聽了,心中很是驚訝,他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父親呢,因為他畢竟在皇上裏麵還算有些分量,說出的話自然可信度極高。
卻沒有想到,上官昱想請的是自己的姐夫。
“自然能了,而且此事由他出麵是最適合不過,定州與青城緊緊挨著,若是由他揭發,也算是師出有名些。”
“況且婉婉此時就正在定州,也方便將自己身上的那些證據都交給蘇太守,”
“隻不過……”
上官昱說到這裏,就有些緘默,像是被什麼事情為難到了一樣。
“大哥直說無妨!”
看到他這樣,容漣都有些著急起來,這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上官昱聽罷,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直接說出了口。
“隻不過若是這件事情若是由蘇大人出麵揭發,怕是以後上官謙就要記恨上了他,再加上青城大大小小的官吏,一定會給他找來不少夙敵。”
聽上官昱這麼說,容漣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大哥無須擔心,若是別人也就罷了,我這二姐夫可是渾然不怕的。”
“你知道他當初在京中做官做的好好的,為什麼會忽然申請外放嗎?”
上官昱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蘇牧伯是兩三年內就擢升了好幾次,但還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放著京官不做,跑到定州做什麼勞什子太守。
“還不是因為他在京中一年不到,就得罪了好多人,他素來性子直,又好打抱不平,與我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我父親當年就曾經說過,他們兩個做一家人,那可是天經地義的。”
見到上官昱麵上還有些慮色,他又說了起來。
“我看這事啊,你可以放心,就算沒有我在這其中,他也一定會出手幫忙的。至於什麼得罪人,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裏,他曾和我說過,他是打算做一輩子外放的。”
聽容漣這麼說,上官昱暗自舒了一口氣,若真的如此,自己確實可以放些心了。
“那既然如此,我便寫信讓婉婉去尋他,將此事說與他聽,還有那些證據也都一並交給他。”
容漣點了點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開口。
“不如我也給我那二姐夫寫封書信,說明些個中緣由,你一並寄給王妃,她去時也好有個憑證。”
“那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說到底,此事我雖然不想,但還是將漣弟一家人牽扯其中了。”
上官昱麵上有些歉意,隨即又對容漣施禮道謝。
“以後,漣弟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也一定義不容辭!”
容漣急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大哥還是莫對我說這些話了,咱們二人的關係還不至於這樣客氣,更何況大哥上次的救命之情,可比這要重上千倍百倍的。”
上官昱聽罷,也不再開口說話,隻是心中就更是認定要將容漣當成自己的兄弟了。
他自小一直就在默默守護著上官晨,如今以後,隻不過當成是自己又多了一個弟弟,多多照顧些也就是了。
藍羽在一旁聽了,急忙給兩個人端過來筆墨紙硯,好叫兩人趕緊寫信。
容漣接過之後,也不做多想,抬筆就寫了起來,上官昱見狀,也沉思了半刻,隨即動起了筆。
隻不過他心中還存著些私心,將正事交代完之後,吹幹墨跡,翻轉過來,在紙的背麵又寫了細細的兩行小字,不仔細看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兩人的信寫完之後就被藍羽裝到了竹筒裏,依舊是用蠟封住了口子,就準備出去將這個綁到門口那隻海東青爪子上。
見他起身,容漣猜出了原因,就立馬開口說道。
“讓我去綁吧!”
藍羽知道他是對那隻海東青很感興趣,就抬頭看了上官昱一眼。
“主上,這……”
上官昱揮了揮手,很是不以為然。
“漣弟既然想去就去吧,看你這麼喜歡海東青,不如這樣等到咱們打完戰,回了京之後,我就將這隻贈與你。”
雖然書信上並沒有說,但是上官昱猜想這隻海東青應該是留駐在定州的暗七搞來的。
若是容漣真的喜歡,送給他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這一次,他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真的?”
容漣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過想想這海東青的珍貴,他還是搖搖頭,開口拒絕了起來。
“算了,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大哥還是自己留著吧。”
上官昱笑了笑,不再說什麼,隻是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