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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靈看著幾步之外磕頭的晚霜,幽幽地歎了口氣。
——實在是,怪不得晚霜沒把自己扶好,而是……
太微星官你給我等著!!!
“行了,別磕了,我聽著都疼。”沈悅靈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
晚霜一愣,抬頭就見自家主子朝自己勾了勾手,她忙快步起身走了過去,拿起先前的衣服細細給她穿上。
待收拾妥當,沈悅靈才循著原身的記憶朝不遠處的銅鏡前走去,坐下後低頭開始在桌上的瓶瓶罐罐中翻找著什麼,晚霜剛想開口問她,就見她揚了揚眉從中間取出一個小瓷瓶,轉頭毫不猶豫地遞給了她。
“喏,拿去。”依照原身的記憶,這裏麵裝的,應該是消腫化淤的藥膏。
晚霜不解地接過,待看清手裏是什麼東西時,“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小姐可是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奴婢委實該死,竟未發現。”
沈悅靈:“……”
這怎麼又跪上了?
“讓你擦的!”她無奈開口。
先前那“咚咚咚”的幾下可算不上輕,晚霜額頭上已經一片青紫,想必膝蓋也好不到哪兒去。
晚霜明顯愣了愣神,看著這萬金難求的雪玉膏,半晌後才有些不確定地再次開口問道:“給……給奴婢的?”
怨不得她有些不敢相信,實在是原身以前從未如此關心過她,更別說一出手就是這麼貴重的東西了。
她是原身到魔族後幽冥帝君特地指給原身的丫鬟,且幽冥帝君有言在先,她隻需忠誠於沈悅靈便可。
但沈悅靈為人清冷,心裏除了師父就是修煉,對其他人可以稱得上冷漠至極了。
……除了前些時日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原身側目的幽浩。
“晚霜,”沈悅靈一雙清澈的眼睛看向麵前跪著的丫鬟,抬手輕輕扶起她,見她好似還沒回過神來,隻得從她手裏拿過瓷瓶倒出一些藥膏力道極輕地抹在她額頭,“你我主仆十載,如今師父坐化,你便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感受著額頭紅腫的地方一股被清涼舒適的氣息包圍,晚霜雙眼猛地瞪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見她似乎要躲,沈悅靈柔柔開口:“別動。”
“不必時時跪我,我委實不太喜歡這種親近之人跪來跪去的模樣。”
晚霜身子霎時僵住,想到或許是因為先帝君突然離世才導致她性情大變,便又有些心疼起來。
“奴婢定當肝腦塗地效忠小姐,萬死不敢忘記今日誓言!”她話語堅定,眼神清明,一旁坐著的沈悅靈忍不住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那便先遵從我這句話開始吧。”
這一勾唇,倒讓晚霜看直了眼。
——小姐從未在人前笑過,未料笑起來竟這般好看。
“好了,替我梳妝吧,膝蓋待會兒別忘了擦。”沈悅靈放下瓷瓶轉身麵向銅鏡,似是想起什麼,出口的話有些意味深長,“還有那麼一群人在等著我呢。”
銅鏡裏的女孩五官精致,除了身上泛著流光裁剪得體的衣服皆為黑色,除了比之自己原本的模樣略顯成熟,其餘的倒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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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靈看著幾步之外磕頭的晚霜,幽幽地歎了口氣。
——實在是,怪不得晚霜沒把自己扶好,而是……
太微星官你給我等著!!!
“行了,別磕了,我聽著都疼。”沈悅靈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