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將靈阻插在陣旗周圍,靜音陣失效,一聲斥責突然從前麵的樹林中傳來:“……愚蠢!”
“我叫你們設置賭盤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為了修行的資源,沒有資源,談何大道。一枚築基丹又如何,目光短淺如你們!愚不可及!”
這道聲音突然冷漠了起來:“你們都要敗給百裏曉,這才叫出其不意。”
百裏曉似乎是雜役弟子中公認的第三強者,看情況,似乎和楚禾心中想的不一樣。
“聽懂了嗎?”那道聲音又問了一遍。
“是。”
“是。”
兩道回答的聲音傳來。
“很好……什麼人?”河明秀的聲音陡然變得慌張起來。
楚禾感覺心髒漏了一拍。
不會吧?他不會被發現了吧!難道他煉製的靈器還有問題?
楚禾正在拔腿就跑和原地解釋之間搖擺不定,然後就聽到憐花的聲音。
“是這個方向沒錯,但是爹爹人咧?”
“我問你話,你是誰?”河明秀眼神不善,一柄法器長劍落到手中。
從這個少女的身上的玉牌看,應該是雲深觀內院的築基弟子,隻是內院的弟子為何會到此處?
不過,既然是內院的弟子,那麼就不能威嚇了事了。
在飛霞宗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弟子修為到了築基巔峰,也就是假丹境,便有資格做弟子執事。若在一定時限突破金丹,便有資格拜入內門。
內院弟子修為最高不過築基後期,他可不懼,但怕就怕內院的執事師兄弟們。
他眼神一狠,大不了一殺了之。他可是劍修,修真者中殺傷力最驚人的修士,而且早年有奇遇在身,完全可能在宗門大陣反映過來之前殺死這個弟子。
隻是讓他疑惑的是,憐花的氣息在築基和煉氣之間反複橫跳,讓人有點摸不清虛實……
楚憐花攤開手:“封口費!五塊中品靈石。”
河明秀臉皮抽了抽:“你得以大道發誓。”
楚憐花雙目圓瞪:“那就不是這個價了,至少得五塊上品靈石起步!”
這女修欺人太甚!河明秀暗暗想到,他提著劍刃,暗中蓄勢,準備將這個弟子一殺了之。
金牧和武玄對視一樣,身體緩緩後退。
沒想到,從背後傳來一道惱火的聲音,兩人嚇了一跳。
“河師兄看我不順眼也就算了,何必針對我的婢女啊……”楚禾沉聲道,從大樹背後走出來。
看到這人,金牧和武玄的第一感覺就是窮,真滴窮。他的身上沒有一件法器傍身,符籙袋和陣盤也無。
須知神道修士、武者以及妖獸中不乏以力證道的狠人,十裏之間瞬息而至,轟碎修仙之人的金丹。這樣的事,在勝神洲修仙界還是發生過不少的。
修仙者體魄與他們相比,並不出色,所以身上經常裝備各種防禦法寶和輔助之物,比如各種遁符,各種防禦或迷惑陣法,以及各種保命之物,如丹藥。
所以,一個修士沒有這些東西,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哦!是楚禾師弟,在此地呆了多久了?”河明秀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在下剛來……”楚禾撐起滿臉假笑,“看樣子,河師兄還有要緊的事,那我就不打擾師兄你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