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 寒影針(1 / 2)

丹霞山紫極殿上,向陽子正在看著手中的信箋,而宋雲下站在右方。這時,楊宥走向前來給向陽子行了一個禮:“師尊。宋師兄。”​

向陽子放下手中信箋:“宥兒來啦。琉璃門傳回了信箋,說語蝶姑娘的意思是想將婚事推遲,時間不定。”​

楊宥:“回稟師尊,弟子先前因家父亡故而守孝三年,本就有愧於語蝶姑娘。至於婚事推遲,不管等到何時,弟子都願意等。”​

聽得楊宥這樣說,向陽子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示意楊宥退下。在楊宥轉身的那一刻,宋雲看見他剛剛還是滿麵笑容的表情,此刻已經沒有了。

楊宥不明白為什麼要推遲婚約,他更不知道琉璃門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此時的表情楊宥明顯是失落的​,但因為洛語蝶已經決定將婚事再推遲,自己也隻有耐心等待了。

大佛寺上書:方丈二字的禪房,真禪坐在榻上運功調理。看來上次與葉孤鴻一戰所受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額頭上清晰可見如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苦禪和玄禪站在兩旁轉動念珠默念偈語,在為真禪祈禱著。

真禪的禪房看著很樸素,正對門有一尊佛像,佛像前的案上供了些許水果和香爐,地上有一個蒲團和一個木魚。進門左手邊放了一張香案,案上一個香爐。進門右邊便是真禪睡覺所用的石炕。

真禪周身的真氣正在漸漸消失,此時真禪的麵部表情比剛才平靜了許多。運功療傷已畢,直接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苦禪:“師兄,感覺如何?”​

真禪:“啊,不必擔心,已無大礙。咳咳咳……”​

“師兄。”​苦禪和玄禪看到真禪俯身咳嗽了幾聲,便迅速上扶住真禪,以免他沒坐穩摔了下來。

真禪感覺好了很多,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就是喉嚨癢。”​

玄禪:“師兄,你現年事已高,以後還是不要與人動手的好,有事吩咐師弟去做就行了。三年前在弑神殿所受的傷本就沒有痊愈,如今又是新傷加舊傷的,那萬一…………”​

“玄禪師弟,切莫胡說。”​苦禪打斷了玄禪的話,沒想到這個笑麵佛竟突然嚴肅了起來,用淩厲的眼神示意玄禪慎言。

真禪:“苦禪師弟,無妨。玄禪師弟一向心直口快,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嘛。三年前一戰,弑神劍煞氣阻塞了幾處氣門,現如今已全部打通。至於這新傷問題不大,再調養數日便能痊愈。二位師弟勿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二人齊聲念道。

揚州城外的樹林,一輛馬車停在了茅草屋籬笆外,子璋坐在車上甩著腿,自然是在等待著葉孤鴻他們出來。隻是不知道他們準備前往何地,欲做何事呢?這時,子璋雙手捂著肚子,跳下馬車往茅草屋的另一側疾步跑去。

不多時,葉孤鴻和江若雪走出來,看見馬車空無一人,不知子璋跑哪裏去了:“小子,沐子璋…………”​江若雪高聲感到。說是高聲,其實江若雪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十歲左右孩童的聲音一般,小聲小氣的,罵人也不像罵人。

“先生,師娘,你們準備好啦?我剛才內急去解手,那我們出發吧?先生請上車……”​子璋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嚇了江若雪一跳。葉孤鴻見狀也沒說什麼,隻是搖了搖頭就上了馬車。江若雪嫌棄了子璋一眼也跟了上去。

駕…………​

馬車緩緩朝樹林外使去,茅草屋又將回歸平靜,不知道他們此次離開後什麼時候回來​。籬笆邊上的芙蓉花依舊綻放著,屋簷下的垂鈴依舊隨風飄蕩著。

​魔族紫鶯閣,整片薰衣草花香四溢,蕭紫鶯站在薰衣草花叢中欣賞著。按說薰衣草花期在夏季時便會盛開,但是紫鶯閣的花期似乎晚了幾個月,又或者說這花叢六月便一直盛開到現在。

蕭紫鶯摘下數朵放入籃中,想必是想拿來做些胭脂,或拿來插瓶,或拿來製香。清風拂過,整片花草如海浪般波濤洶湧。呲溜(垂涎欲滴),風也吹起了蕭紫鶯的裙擺,露出一雙大白長腿。

​一名紫裝性感女子朝蕭紫鶯走過去,來到蕭紫鶯身後:“主人,探子來報,極樂堂萬靈聖君正在部署對弑神殿和紫鶯閣的圍剿。”

蕭紫鶯好像並不在意女子帶來的消息,依舊背對著她擺弄著剛剛采摘下來的薰衣草。​說是不在意,其實是在想如何應對實力強大的極樂堂。隻是在沒有對策之前,不能隨意回應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