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彬到了住處,發現徐平瀾已經提前回來了。
他將今晚的事和自己心中所想盡數和徐平瀾講出。
”好人壞人的,“
徐平瀾托著下巴聽完之後,滿是醉意的摟住秦彬的肩膀,”我隻覺得什麼呢,倘若不是縱璿宗人害了你父親,秦彬哥你也不會去那縱璿宗。“
”如今這交流會也是縱璿宗想做老大自己張羅的,得罪武道也是彼此利益的問題,和秦彬哥你沒關係啊,不過是從潛伏換成借著這個交流會直接去查罷了。“
”所以秦彬哥你想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怎麼回事,然後報仇啊。“
徐平瀾說完,拍了拍秦彬的肩膀,趴到床上去了。
秦彬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子前。
燭火閃爍,時而劈啪作響。
“但是我其實也挺想問的,”床上的徐平瀾趴了半天,見秦彬還在思索,又爬起來開口道。
“你這潛伏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就決定來一首搶親要給縱璿宗個難堪?”
“實在是沒有思緒,”秦彬苦笑,“我一直到掌門弟子這個身份,還是沒得到任何關於我父親的事的消息。”
“就好像這事不存在。”
徐平瀾坐到桌子前,沉思了半響。
“秦彬哥你說,會不會你已經暴露了。”
秦彬眉頭緊皺,認真回想起來。
自己當年拜上縱璿宗時,是靠著從小修煉的硝煙之氣裝模作樣吸引了縱璿宗高層的注意力。
才不過十幾歲就能運氣,自己憑借這點輕鬆進入了內門。
而後跟著弟子們一起修煉,熟識了縱璿宗功法的運行路線,硝煙近乎沒有儲存上限的特點讓自己在試煉比試中取勝。
即便門派高層真有人看透了自己,也不該這樣毫無提防才對。
秦彬越想越搞不通。
總不會縱璿宗上下都是傻子吧!
他忍不住在心裏大聲抱怨。
一旁的徐平瀾見得秦彬表情變換,趕忙開口道:“算了算了,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次交流會,一定能找到機會的。”
秦彬也隻好作罷,問起徐平瀾武道對於交流會的看法。
“嗨,還是那樣被,傾州不大,知名的武道門派大多都是當年護國戰的老兵們,這些年倒是多了不少小門派,但大多都是跟著知名的門派混個護衛之類的差事吃口飯。”
“這幾年仙門人越來越多,對武道的打擊又大,飯也就漸漸吃不飽了,縱璿宗做的大了,高層這幾年又一心想要做龍頭,想著怎麼占下傾州,對下麵人管理的差了,自然也就多了敗類,一來二去兩邊矛盾自然大。”
秦彬詫異,沒想到幾年不見,印象裏一貫莽撞的徐平瀾如今講起這門派間的鬥爭頭頭是道。
“我這也都是聽雲墨劍俠和我父親聊天時候說的話。”
看見秦彬驚訝的表情徐平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說起來雲墨劍俠真是武道中與眾不同的獨一號。”徐平瀾接著開口感慨。
“是啊,武者從來都是行生於塵世,曆練於江湖,隻有曆劍門一直重視禮儀和門派歸宿。”秦彬跟著點點頭。
“嘿,一幫粗人裏的文化人。”徐平瀾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秦彬忍不住笑出聲。
“秦彬哥,也早點休息吧,明天起,各個武道門派就要準備去往縱璿宗了。”
“好。”
話題結束,徐平瀾晃晃悠悠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秦彬卻看著蒼玄銃若有所思。
直到深夜,才熄掉燭火睡去。
第二日一早,秦彬就跟著徐平瀾去見李雲墨和徐德。
“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和預想中的忙碌完全不一樣。
一進屋,便看到李雲墨和徐德正樂嗬嗬的喝著茶。
“看得出來大夥都是早有此意。”李雲墨輕撫胡子道。
看見秦彬和徐平瀾進來,他抬手招呼道:“怎麼樣,這次去縱璿宗,有什麼想法。”
“取勝。”徐平瀾幹脆利落的說完,咧嘴一笑。
“和你老爹一個樣,”李雲墨扭過頭,“秦彬你呢。”
“我的話,還是不便露麵。”秦彬做了個禮,回答道,“昨天在會場上被縱璿宗的師兄認出了。”
秦彬把和汪師兄見麵爭執的事道了一遍,接著思慮再三,連帶著救下縱璿宗弟子和大胡子的事也一一敘述。
聽了這些,李雲墨微微一笑。
“秦彬你覺得,我們這次去縱璿宗,為的是什麼。”
秦彬聞言,開口講出昨夜自己想到的
“我覺得,是為了打斷縱璿宗和引仙門的合作,再借這次交流會向民,向傾州府證明武道的武者並不弱於仙門。”
“哈哈哈,看來你是想通了。”李雲墨哈哈大笑,“方才聽你描述,還擔心你會不會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