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木屋極遠處,有一個山洞,一隻棕熊在裏麵呼呼大睡,棕熊身上躺著一個俊美少年,他的頭發染著奇怪的顏色,眼神如寶石一般明亮,耳朵上麵吊著兩個華美的耳墜。他正在修剪著指甲,動作細膩,像是雕琢一件藝術品。一隻烏鴉返回了這個山洞,落在了少年的肩膀上麵。
少年輕輕撫摸這烏鴉,這是他最喜歡的動物。烏鴉絕對是最聰明的鳥類之一,烏鴉會在綠燈時將堅果扔下,在紅燈時下去享受美食。在古代東方,烏鴉是吉祥的象征,東北先民一直有著烏鴉救祖的傳說,西南地區也將烏鴉奉為神鳥,武當山將烏鴉奉為“靈鴉”。在北歐,烏鴉是“思想”和“記憶”化身,這個記載相當靠譜,因為少年就可以讀取烏鴉的思想和記憶。
他從烏鴉的口中得知了那座小木屋的人又多了兩個,兩個很有意思的人,剛來到這裏就殺了兩隻小鹿,比起前兩個廢物強得多。少年似乎又下了什麼命令,將烏鴉放飛,起身踹了一腳身旁熟睡的熊,罵道:“起來,幹活了!”
那熊不情不願的起身,趴下了身子,讓少年騎著它,兩人向著遠處走去。
木屋中,三人對著無法通話的手機發呆,各種通訊儀器全都試過了,沒有任何信號,仿佛這地方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陳無矩望著自己一怒之下摔碎的手機,這可是最新款啊,本以為買著假貨了,竟然一點信號都沒有,沒想到完全不是手機的問題。
張庭樹沉聲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相當不妙,可能沒得到什麼線索,就先被那些域侍玩死了,就像……”張庭樹看了眼李桐,沒有說出那兩個名字。那兩個人先後出去跟那些域侍搏鬥,可是最終都沒能回來。
陳無矩道:“我認為我們都進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域主一定在這個地方。”
“如果那些東西是域侍的話,域主早就可以消滅我們了,可是我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所以說域主離我們一定相當遙遠,我們的偵查任務也不過隻是個笑話。”
不排除這種可能,萬一域主不在這個地方,那之前天樞的一切準備都成了空。
張庭樹道:“你認為之前的域主活動是假的,故意引導我們走向這個地方?”
陳無矩道:“不應該啊,我對天樞這方麵的偵查能力還是很自信的,如果說是假的,不可能啊,沒有這種如果。”
張庭樹道:“那既然域主的活動是真的,為什麼直到現在域主也沒有現身消滅咱們呢?以域主的能力,消滅咱們幾個人應該不難吧?”
陳無矩眉頭緊鎖,在想著一種最壞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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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委員會會議室。
一個大胡子男人正在唾沫紛飛的講著他的作戰計劃,坐在他麵前的人上一秒還在慶幸唾沫飛不到桌子這麵,下一秒就被飛濺如同雨水的唾沫打到臉上。名叫王晨的男人是執行部的部長,可是執行部隻能夠下達很少的任務,真正的大事都得通過委員會的商議決定。
繼張庭樹與陳無矩去了後再沒了消息,王晨主張直接派遣大量人手,進入大興安嶺域主可能活動的地區,實行武裝殲滅,保證人員安全。
陳星落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沒有了解域主活動地區的具體情況,貿然向未知進軍,進行殲滅任務會有極大的風險,而且這樣的大規模行動容易引起外界的注意,增加組織暴露的可能,應該在了解情況後,以可以殲滅域主的最小的武裝行動。
委員會會員呂清秋讚成陳星落的做法,求穩為主。
王晨憤怒地說道:“執行部前前後後派出去了五個人,結果呢?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絕對是被域主消滅了,可見域主就在他們附近活動,事實擺在眼前,為什麼不去消滅它?難道還繼續向那個鬼地方派遣人手偵查,那樣隻會繼續增加傷亡。”
會員白城站在王晨這一邊,認為優柔寡斷會壞事,現在隻能急行軍快速殲滅域主,以免它離開原先活動區域向著人類更密集的地方走去。
陳星落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次的域主事件有點詭異,但又說不出來哪一點不對勁。”究竟是哪一點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