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的好友請求通話,請問是否接通?”機械的電子音響起,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麵回蕩著。
房間很大,但是裏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地麵上鋪滿了毛絨絨的地毯。剩下就什麼都沒有了,卻奇異的並不會讓人覺得空蕩蕩。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蓬鬆的就像是雲朵一樣的被子裏麵露出一條手臂——看上去有些清瘦,但是白的似乎在微微發光一般,就像是溫潤的玉石一樣。
“接什麼接,不接!”聲音中雖然帶著十足的暴躁,卻還是透著一絲絲的綿軟,就像是童話裏的棉花糖一樣,綿軟而又幸福感爆棚。
電子音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人性化地歎了一口氣,對著床上的人說道,“您已經在這個房間裏麵睡了三天了,真的不考慮一下接聽通話嗎?”
床上的人聽到機械音這樣說,可疑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好叭,接通。”說到底其實還是心虛了。
“等下!”就在通話即將接通的時候,這個人突然間對著床頭說道,“你你你…你把屏幕放的離我遠一點!聲音也是!”雖然這個要求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但是身為她的機器人管家,機械音自然是會滿足她這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要求的。
“好的,我的小姐。”
即便是機械音,也掩藏不住裏麵的寵溺。
通話很快就接通了,一個暴躁的聲音傳了過來,“季驀然!你能不能像個成年人一樣!怎麼這麼久不接通話!我還以為你si…你出事兒了!”這個聲音雖然暴躁,但是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某些字句吞了回去。即便是星際時代,也有一些“優良傳統”被繼承了下去,比如說,有那麼些許的,迷信。
每次聽到這樣的字句,季驀然總是很想笑。在她的想法當中,既然已經是星際時代了,自然應該是那種,滿天飛的都是飛船,各種建築都建在半空中,人們早就已經和以前不同……
其實她想的沒有什麼問題,她所在的星際時代的確就是這樣的。
星際時代,顧名思義。原本的藍星人早就已經不僅僅是藍星,他們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天空的鷹一樣,在找到藍星以外的生命體的時候,先是驚訝,然後是狂喜。
畢竟他們已經想要探索不是一年兩年,也不是短短的幾十年,而是自從人類有了曆史,就在幻想著“天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其中更是以華夏為最。在終於與“外星人”聯係上之後,最激動的也是華夏人。說起來也是很神奇,對方居然用的也是華夏的文字。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我們並沒有固定的文字,或者說我們都是依靠精神力交流溝通,而恰巧被我們發現了的你們的文字為我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但是究竟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隻是短短的一些字句一些資料就能夠讓他們沒有什麼障礙地與藍星人溝通交流,這些他們都沒有說明,已經被衝昏了頭腦的他國頭領居然也沒有發現。
就這樣,在一方頭腦不清醒,另一方有所隱藏的情況下,兩方進行了“友好”的溝通交流。
在這種交流的過程當中,很多事情明明有很大的問題,但是卻沒有人看得出來,不知道是這些人被豬油蒙了心,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不管是因為什麼,能夠遇到“友好”的外星人總是好的事情,甚至稱得上是幸運的。對於現在的人來講,那個時候的人簡直就是愚不可及,雖然並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還是很生氣——就因為當初這些人的草率,讓後來的所有人一起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不用說什麼其他的,在最初的時候,藍星上的人類並不了解外星人,然而同樣的,外星人們也不了解藍星人。最初的情況下如果人類能夠謹慎一些,絕對不會陷入後來那種境地。
那一次災難之後,藍星人人口銳減,隻剩下了原來十五分之一的數量。所有藍星人都很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並不能做什麼,但是後來,最初做決定的那些人,他們的後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曆史的塵囂中。
在剩餘的藍星人當中,以華夏人最多,所以後來華夏成為了領導人最多的種族。藍星人這條路走的十分漫長,但是又非常的穩健,完全沒有了最開始遇見外星人時候的急躁。
以及,最開始的那一個領導著所有藍星人發起反抗和戰爭的人,就姓季。
季驀然的季。
如果說人類的曆史是反抗與發展,那麼季氏一族簡直就是當代瑪麗蘇,或者說傑克蘇?總之就很像是某種全世界圍著他們轉的,而季氏一族就是主角。
每隔百年,季氏一族都會出現一個異常出色的人,這個人可能是男性,也可能是女性,甚至可能是個季氏的妖精…
總之不管是什麼,隻要有了季這個姓氏,都有了一步登天的機會。哪怕不能成為每隔百年一個的那個人,能夠接觸到季氏這棵大樹也是好的。
而季驀然就是季氏這一代的那個人。
其實,季氏一族所謂的每隔百年出現的那個人,都是同一個人,隻是這個秘密可能除了他本人之外,沒有人會知道。
這也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季氏出現的那個人都沒有伴侶沒有後代的原因吧。這種事情外人是沒有辦法猜測的,就連這個人自己他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自己可以母胎solo這麼多年。
不過大概這種事情就是很玄學的吧,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是人為能夠控製的,甚至他還會失去以前的記憶。
他並不是沒有認真的尋找過他的記憶。但是不管他怎麼尋找,都沒有辦法恢複從前的記憶。所以次數多了他也就鹹魚下來了。
鹹魚他不快樂嗎?
不快樂?
那就是不夠鹹魚。
季·曾經大佬·現在鹹魚·驀然這樣說道。
“行了,別吼了,再吼我的耳朵就要聾了。”季驀然無奈的揉了揉耳朵,對著屏幕上的人說道。屏幕上的人正是她這一世的好友之一,也是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隻是他的這個朋友一直以來性別都是男,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位女性。看到他的性別是跟著他變的嗎?
季驀然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回答著對麵這個人的問題。
被季驀然這樣子說,很明顯這個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她心虛地降低了音量,嘟嘟囔囔地說道,“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人總是失聯,一不小心就是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沒有消息,音訊全無,你想嚇死我嗎?!”
被她這麼一指責,季驀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在她這樣說之前,季驀然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還有這樣的問題。“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錯了好不好?”麵對著很明顯已經生氣了的好友,季驀然著實是有些頭痛。一個生氣的女孩子應該怎麼哄她是真的不知道,因為他覺得生氣的女孩子著實是太難哄了,對於他來說,哄一個生氣的女孩子,還不如直接找她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