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
晴。
有風。
微風。
此時的雁蕩山莊外已擠滿了人。
這是一場盛會。
多年未有的盛會。
這場決鬥已經傳遍了江湖。
顏七的名字和事跡已經傳遍江湖。
關注這場決鬥的人有很多。
藍袍藍先生。
白衣玉公子。
智武雙全諸葛武。
華山雲飛子,於潛龍,白靜飛和白雲客父子倆,嵩陽鐵劍沈重陽,武當離虛道人,少林的了空禪師和空月大師以及盧浩青夫婦。
就連身在公門的九省神捕屠英也來了。
好像江湖上能來的人全都來了。
沒有幾人願意錯過這場盛會。
更沒人願意錯過這一刻。
若是顏七輸了也就罷了。
若是顏七贏的話…….就是一個新的傳奇,新的神話。
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屬於顏七的時代。
錯過了那絕對是一大遺憾。
恐怕短時間之內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見證這樣的一個時刻。
赫東來已經來了。
他來的很早。
早在黎明時分就已經來了。
拿著他的劍。
那把劍。
掛著蝴蝶玉佩的那把劍。
他在等。
在等顏七。
他不喜歡等待。
但他卻早已習慣了等待。
他認為等待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顏七來了。
他依然是一人。
一劍。
他走到很慢。
慢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但他沒有停。
他走的很穩。
每一步都是穩穩的落在地麵之後才會抬起另外一隻腳,走出下一步。
他看著他。
他也在看著他。
看著他的劍。
劍上的玉佩。
沒有言語。
更不需要任何言語。
這是決鬥。
不是切磋。
決鬥為的是名,是利。
切磋卻隻為情。隻為交流。
他此次來不是為名,更不是為情,也不是為了交流。
而是為了這塊玉。
赫東來劍上的蝴蝶玉。
他動了。
他們是一起動的。
一起出劍;
一起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