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公館位於九江市西北方,坐落與伏龍河邊,四周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九江市寸土寸金,像南郡公館這種豪宅,在市麵上的售價恐怕超過十億,這樣的價格,足以讓很多人望而止步,不過對於梁書夜來說,怕是九牛一毛。
提起梁書夜這個名字,如果放在聯邦五大主城的話恐怕知名度不高,但是放在九江的話,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他創辦梁氏集團,已經掌握了這個九江的經濟命脈,每年的收入,都夠買幾十個這樣的豪宅了。
難怪這裏的官員對他恨之入骨,這樣的油水誰不眼紅?他們明裏暗裏也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想扳倒梁氏集團,不過都讓梁書夜笑到最後,百試無果後,這些家夥也隻能默默問候梁書夜的親娘。
像他這樣的人物,平時都是非常忙碌的,不過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讓這位大人物閑了下來。
今天是他大兒子梁羽十六歲生日。
提起梁羽,九江市的老少爺們第一句話就是,這人是誰啊?的確,和他爹比起來,梁羽的知名度就太低了,他並沒有仿照其他的世家息弟頻繁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而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著,與世無爭,平平淡淡。漸漸的人們都忘記了梁書夜還有個兒子。不過也有小道消息說,梁羽是裝成普通人的,其實他很厲害,隻要一聲令下,黑到白道都得聽他的,至於真假,那就不知道了。
公館書房,一位中年人端坐於花梨木椅上,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臉上微微有胡茬,皮膚微黑,刻印在上麵的皺紋如一道道山溝,仿佛無數次經曆歲月的磨洗。難以想象,外界傳言如神一樣的梁書夜,竟然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紅色旗袍的婦人,婦人麵容姣好,身段婀娜多姿,不過神色,卻是焦慮與擔心。
站在梁書夜身前的管家神色有些慌亂,他的身體微微縮著,盡可能的顯示自己的卑微,眼光畏懼的看著他,生怕梁書夜遷怒自己,不過他立刻打消這個念頭,老爺好不容易擠出時間,給梁羽舉辦個生日聚會,而他自己竟然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種事,無論是哪個當家長的都會惱羞成怒,這個小少爺,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書房很安靜,一股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其中,讓人呼吸仿佛困難起來。
“怎麼樣,找到梁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梁書夜打破安靜,臉色鐵青,盯著管家問道。
“回老爺,剛才傳來消息,已經找遍了整個公館了,可……可還是沒有找到少爺。”管家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找到,他們是幹什麼吃的?”梁書夜幾乎咆哮的說出這句話。
“老爺……息怒”管家身體幾乎嚇趴下了:“我已經讓他們去外麵去找了,估計……估計快要找到了。”
“好了,滾吧!”梁書夜煩躁地揮揮手道。
管家如釋重負,像兔子一般逃出書房,在門口還摔了一跤,不過他也不敢停留,按著痛處一瘸一拐的快速離開,因為他知道,梁書夜正在氣頭上,別看他平時和藹可親,生氣時,可是非常可怕的。
“哎……”梁書夜歎了口氣,癱倒在椅子上,一旁的婦人連忙前來,替他揉揉肩膀,並開口勸道:“書夜,你也不必焦慮,我想羽兒不會有事的。”
梁書夜抬起頭,迎著自己的妻子秦雨關切的目光,心頭不由一暖:“我知道他不會有事,但是明明是他自己的生日聚會,而他自己卻遲遲不登場,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哎,梁羽這孩子,別的都好,就是太任性了。”秦雨歎了口氣。
“這家夥就是欠揍。”梁書夜一拍桌子,怒道:“做什麼事也不商量,等他回來我一定要揍他一頓!”
秦雨還想說點什麼,可剛開口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以為是有梁羽的消息了,急忙去開門,門一開,一位戴墨鏡的中年人慢悠悠的走進來。
梁書夜看見中年人,神色不禁大變,他回過頭對秦雨說道:“你出去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