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嗎?”謝子瑾語氣依舊平淡。
溫樓緩緩後退,說道:“前輩若想殺我那便來吧。”
“這可是你自找的!”謝子瑾的眼睛陡然睜大,濃鬱的血色將其覆蓋。
彈跳而起,朝溫樓襲來。一手為爪,另一隻手從袍裏揮出一柄短劍。溫樓一蹬,手握著匕首,與短劍相碰,然後借力後撤,躲過掠過來的血手。
同樣是走的邪門歪道,但謝子瑾的內力著實要比他徒弟深厚的多。剛剛一次碰撞幾乎將溫樓整個手臂震麻了。倒吸一口氣,溫樓轉身就跑。心中暗想,打不過你,我還不能跑不成?
謝子瑾嘴角微微翹起,想跑?
見他追了上來,溫樓反手飛出幾枚銀針。
麵對飛針,謝子瑾也絲毫不避,直擊伸出血手去接。銀針剛剛觸碰到他的手,直接被折斷,落在了地上。旋即一腳踩在樹幹上,朝溫樓飛速衝了過去。
“你走不掉了。”
聲音突然在耳邊出現,溫樓一扭頭便看見身後多了一個灰袍人影。一雙血手高高舉起,朝著他的後背淩天一擊。
轟——
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鮮血不止。一瞬間,他感覺體內鑽進了一股強大的勁,幾乎讓他無法呼吸。如果說大長老的勁是霸道,那麼謝子瑾的掌勁中則是一種陰毒尖鑽。
掙紮地站起來,晃了晃身形,可謝子瑾那隻血手又到了麵前。溫樓下意識抬手,左臂將落下的一掌擋住。
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鑽進溫樓的大腦,往後踉蹌,叫出聲來。
左臂的骨頭有一次出現了裂痕,從藥穀開始,這已經是左手第三次受傷了。
溫樓捂著左手,鮮血順著手指跌落在地上。謝子瑾慢慢走過來,手中短劍明晃晃的,反射著刺眼的光。
“命還挺大,這都不死。”沒等溫樓繼續往下說,李春風開口打斷道。慢慢放下溫樓的左手。
今天的太陽不錯,溫樓將小寶放在寺廟後麵的空地上,曬著太陽。也就是那個時候,被李春風發現了他左手的異常。
抓起他的手,巨大的傷疤在陽光下格外醒目,舊傷新傷疊在一起,隻是用麻布粗略地包紮起來,也些地方還能看到外翻的血肉。
小寶看到時,差點就被嚇哭了。
溫樓緩緩講故事道來,他清楚這隻手還沒有已經算是奇跡了,然日後想要恢複卻不是一兩天的事,事情已經過去七八天了,還是會時不時的流出血來。
故事還沒說完,李春風已經不想聽了,溫樓說故事的水平真的不行,而且他也不關心後麵的事。他盯著溫樓的手,眉頭緊皺。他知道溫樓是出身藥穀,可這樣反複的傷,應該會很難治吧。
“走,我帶你去醫館。”李春風沉默了片刻。
溫樓抬眼迷惑似的看著他,說道:“我自己能治。”
瞟了溫樓一眼,李春風拉著他站起身來,“可是你沒藥。”
“嘖。”
麵對不給麵子的人,溫樓無奈選擇了妥協。李春風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傷口之所以隔了這麼多天還沒有愈合好,主要還是因為沒有藥,他還想去偷,但因為那天的事,藥鋪都加強了警備,實在沒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