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年後,玄天大陸,東域,琉璃王國轄下的一片群山之中,隱匿了一個小村莊,幾十口居民,遠離塵世喧囂,悠然自在的傍山而居。
正午,幾個半大的孩子正在一片空地上圍坐在一起,聽著村裏的一個老爺爺說著遠古流傳下來的傳說故事,時不時發出一聲聲的驚歎之聲。
一個臉上有諸多傷痕,十五六歲的少年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旁邊的草垛之上,聽著邊上傳來的聲音,不屑的撇了撇嘴,從小到大十幾年了,說來說去就那幾個破故事,這些人都不嫌膩的慌嗎?
還是偷看大丫洗澡來的得勁,想起昨夜偷瞄到的一抹雪白,少年一臉豬哥像,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小牧,走了。”
不遠處一個中年人背著弓箭,拿著一把開山刀朝著楊牧揮揮手。
“來了來了!”少年一躍而起,呸的一聲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拿起身邊散落的弓箭,一路小跑跟上中年人,朝山上走去。
村子叫林家村,祖上為躲避戰亂,遷居於此,已經在此繁衍數代,因為村裏大多數都姓林,所以就取名林家村,滿打滿算也就幾十口人,世代都以捕獵為生。
少年名叫楊牧,是中年人也就是這一代村長林震十五年前外出打獵,在山中一座廢棄的破廟之中撿到的,除了貼身的一塊刻著“楊牧”兩個字的玉佩之外,沒有任何線索,翻了翻褲襠,是個帶把的。
說來也奇怪,這片大山之中,野獸無數,蛇蟲鼠蟻更是遍地都是,但是嬰兒繈褓之外十步,連隻蒼蠅都沒有。
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有人來尋,林震索性帶回家,畢竟還在繈褓之中的嬰兒,在山中就算不遇上豺狼虎豹等野獸,也會很快被餓死的,正好自己家的婆娘也快生產了,幹脆一起養著吧,也就每天多獵一隻兔子罷了,山裏人就是淳樸善良。
這一晃就是十多年過去了,少年也跟著自家後出生的丫頭一起長大了,早就是一家人了,平時跟著村裏的老先生讀書認字,十歲那年開始,林震便開始帶著楊牧進山打獵,教授箭術,野外生存技巧,好讓楊牧未來接過自己的擔子,守護林家村。
不過林震堅決不讓楊牧喊爹娘,執著的要喊自己林叔。問起緣由,林震自己也說不清,隻是說自己的心裏總是有一個念頭在阻止自己,揮之不去。
“唉,林叔,林叔。你慢點啊!”楊牧背著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弓箭,一邊撥開麵前的荊棘,一邊對著前麵正在攀爬的林震喊道。
林震回頭看著後麵那個不緊不慢的身影,無奈的說道:“讓你小子平時多鍛煉,總是不務正業的嘻嘻哈哈,你這樣以後怎麼守護村子,保護大丫?”
楊牧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林震腳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說道:“林叔,我才多大呀,再說了,您還年輕力壯,等到您幹不動了,那我自然也就能夠守護好村子了。”
林震幹脆不爬了,跳下來坐在楊牧身邊,拿出水袋喝了一口,遞給楊牧,幽幽開口道:“小牧,做為一個獵人,隨時都要做好一去不回的準備,沒準哪一天林叔去了也就回不來了。”
楊牧也低下頭,前幾年隔壁的林二叔,也就是林震的弟弟,就是外出打獵之時,被一隻熊瞎子追趕,不慎墜入山崖,屍骨無存。被野獸咬傷咬殘的事也幾乎每年都在上演。
自從弟弟出事之後,林震對楊牧越加嚴厲,每一次出門都要帶著他,讓楊牧親身與野獸搏鬥,除非遇到生命危險,否則林震絕不插手,好幾次都弄的鮮血淋漓,回家被女兒好一番埋怨。
拍了拍楊牧的頭,嗬嗬一笑:“好了,林叔還算健壯,還能護著你們幾年,你呀,平時多加鍛煉,少偷看幾次大丫洗澡,別整天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哎!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林叔,說話要講證據啊!我怎麼可能偷看大丫洗澡!”楊牧一蹦三尺高,警惕的後退了兩步,生怕林震一怒之下卸了他的腿,說不定還是第三條腿。
林震撇了一眼楊牧,揶揄道:“那昨天晚上趴在窗外的是誰?難道是野狗野豬?”
“怎…怎麼…怎麼可能!反正不是我。”楊牧還想再倔強一下,就這麼承認了,以後自己哪來的臉見大丫?
林震沒好氣的瞪了楊牧一眼就爬起身,拍拍屁股,抓住垂下的藤條往上爬,一邊爬一邊開口道:“林叔知道你喜歡大丫,大丫也喜歡你,隻要你小子用點心,努力一點,再過兩年林叔就把大丫嫁給你當婆娘。”
“啥玩意?婆娘?婆娘!林叔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可別反悔啊!”楊牧頓時來了精神,跟在林震身後,有模有樣的攀爬上去,一邊爬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
“別高興的太早,等你能獨當一麵再說吧。”
“唉,林叔,我早就能獨當一麵了啊!村裏那頭母牛,看見我都直哆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