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潤有些無語,話說你們都是這麼聊天的嗎?
就在謝之潤不知道怎麼回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推開門走進來的兩個學子,餘生對他們不太熟悉。
不過對於餘生,他們可是熟悉的狠,這可是餘家布莊的公子,能跟劉長安正麵抗衡的存在!
隻不過二人見餘生坐在學堂當中,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我沒看錯吧,餘生什麼時候這麼早就來學堂了,還有他手裏拿的那是什麼,詩經嗎?
不對啊,中午明明沒有喝酒,怎麼就醉了,你看看這都出現幻覺了!
而且餘生旁邊的那個家夥是誰啊?
那二人其中一個麵色大變,有些不敢相信的拍了拍旁邊學子的肩膀。
“王兄,咱們是不是走錯學堂了?”
另一人向餘生拱了拱手,尷尬地問道:“這位……朋友,敢問這裏可是甲字室。”
餘生見這兩個家夥這個表情,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是!”
“那,你可是餘生?”那個家夥不確定地問道。
“不是”餘生認真的搖了搖頭。
對麵那人臉上幾乎寫滿了疑惑,“那你是?”
“我是你爹!”
一語破防,精準打擊。
那姓王的學子被噎的說不出話,一張臉漲的通紅,隻是他可不跟劉長安一樣,沒敢再說什麼。
一旁的謝之潤趁著餘生放開自己的工夫,趕忙將因為餘生摟摟抱抱有些發皺的衣服抻平。
見那學子臉憋得通紅,謝之潤不禁陷入了沉思,總感覺這個餘生跟正常人的思維不太一樣!
課堂裏慢慢坐滿了人,大家對餘生身旁坐了個陌生人有些好奇,不過聽王大富講了剛才的事之後,大家慢慢意識到。
最近餘生可能是中邪了,對誰脾氣都不太好,就連洪先生的房子那都是說點就點,他們還是不要惹餘生為好,省的無故挨罵!
所以對於餘生身旁的謝之潤,大家雖然很好奇,但是並沒有開口詢問。
上課的時間到了,即使沒有先生,大家還是自覺地背起了書。
餘生並沒看到劉長安的身影,這讓他有些失望,即使沒有任務他也還想繼續氣暈劉長安來的,餘生都快有執念了。
話說劉長安不會真的去報官了吧,餘生倒不是害怕官府盤查,主要是害怕被自家老子知道。
到時候說不定又得挨揍,問題是這自家老子,就算能打過他也不敢還手。
正在餘生糾結的時候,劉長安推門走了進來,隨他一同前來的,竟然還有縣裏的黃縣丞和他爹劉主簿。
這兩位可是縣裏的大人物,眾學子趕忙起身行禮。
劉長安站在兩位大人身邊,滿意的掃視了一眼,就像是大家在對他行禮一樣,尤其是看餘生也是恭敬的行禮的時候,劉長安眼裏的滿意就加明顯。
餘生,你不是厲害嗎?我爹一來,你不也是要乖乖的起身行禮!
下一刻,劉長安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因為他竟然在餘生那家夥身邊,看到了一個臉生的家夥。
那家夥在其他人起身行禮的時候,依舊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裏,臉上絲毫不在乎,既不作揖也不行禮。
劉長安麵色一變,自本朝太祖建國之後,漢人還在堅持著元朝的習俗,下級向上級彙報都以下跪為禮儀,洪武四年,鑒於“軍民行禮,尚循胡俗,飲宴行酒,多以跪拜為禮”,朱元璋下詔規定,官民行揖拜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