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水湖平靜的湖麵上,掀起了一陣陣細微的波瀾,陳推默和莫暢立在半空中,以他們腳下的水麵為中心,一層層的波瀾逐漸泛起,一浪卷起一浪,從中心到邊緣掀起的水浪越來越高。兩全波浪在中心碰撞在一起,掀起了一道更加巨大的浪花。莫沉輕輕掩麵,遮擋住了漫天飛舞的水花,雖然陳推默和莫暢還沒有打起來,但是他們之間的早已經開始了試探。
莫沉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紅顏禍水似的,讓兩個人為他大打出手。這個念頭一起,莫沉趕緊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了那道巨大的結界。
這道結界以湖中靈山外的幾處小島為根基,整體呈現為一個倒扣的半圓形,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陣法。莫沉嚐試著用手去觸碰那層光幕,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就像麵對著一麵透明的牆壁,很難穿透過去。就在莫沉研究結界時,莫暢和陳推默卻已經開始真的打起來的。
莫暢主修劍道,劍修修煉困難,但是於此困難相對應的就是劍修的強大,雖然修為弱於陳推默,但是並不代表莫暢就不是陳推默的對手。
但是對於陳推默來說,數年前他輸給了莫暢,但是不代表者這麼多年之後,他仍舊會輸給莫暢。隻見陳推默虛手一劃,便見水麵猛然掀起巨浪,巨浪朝著莫暢卷去,這看似沒有多大玄妙的巨浪其實另有玄機。其中靈力雄渾,有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可是對於莫暢來說,所有阻擋在他麵前的東西都可以用他手中的劍給斬斷。
莫暢眸中精光一閃,便見以他為中心,數道劍光閃爍,那巨浪猶如一麵光滑的錦緞,從中間被分開,莫暢從巨浪之中穿越而過,劍氣森然,如一場瓢潑大雨朝著陳推默刺去。
陳推默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招數被破,對他來說,剛剛隻是一番簡單的試探,真正的一切還尚未開始。麵對數道劍光,陳推默是十分淡然的伸出雙手,他的雙手間出現了一道極為暗淡的光芒,這光芒不斷的放大,雖然看似不起眼,但是麵對著穿刺而來的劍氣,這光芒就如同一塊結實無比的盾牌,將所有攻擊牢牢的隔絕在陳推默的身體之外。
隻是眨眼間,陳推默與莫暢已經鬥過數個回合。陳推默擅長法術,道道高深的法術對他來說都猶如信手拈來,舉重若輕,沒有絲毫的困難之意。莫暢主修劍道,已近戰為主,陳推默很明白這一點,他就憑借著接連不斷的法術,將莫暢牢牢壓製在他的一段距離之外。
“莫暢,數年不見,你竟然一點進步都沒有,真是令人失望。”陳推默麵上帶著笑,眸中卻是一片淡漠。對於陳推默的嘲諷莫暢仍舊恍若未聞,從某種意義上說,莫暢的確不如陳推默,莫暢一直在修道的路上一直走的很順,他是屬於天賦極佳的那種人,但是天賦這種東西,在初期的確決定著一個人的成就高低,但是到了後期,一個人所依賴的就不僅僅隻是天賦了。
身為主角的陳推默,是天道所賦予大氣運的人,這樣的人在一開始可能不怎麼地出眾,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終究會在氣運的庇佑下有所成就。所以,即使是享譽天才之名很多年的莫暢在遇見陳推默這樣的人時也要遜色三分。
莫沉在一邊看的十分的心焦,他自然能夠看清莫暢和陳推默之間得到差距,莫暢雖然暫時沒有多大問題,但是時間一長,他必然是被陳推默給壓著打。
卻見莫暢在與陳推默對過數招之後,隻見他右手輕點飛劍,原本就劍氣四溢的飛劍之上猛然便的更加明亮起來,周身溢出的劍氣宛若實質,那是一種極其尖銳極其淩厲的感覺,讓人一樣望去便覺得眼睛被刺的生疼。莫暢的麵容一直帶著一種嚴肅之色,他手腕微翻,便見無數天地靈氣都湧向一處,似百川歸海,那劍光之盛大,竟擾的天地間一派震動。
陳推默臉上漫不經心地表情立刻收斂了,他眯了眯雙眼,心中卻自有一番思量。他雖然之前說莫暢沒有多大進步,但是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數十年,上百年在原地踏步的都十分正常,莫暢在修為上的確可以說在原地踏步,但是對於劍道卻一直在不停的積累。至少比去以前,莫暢還是有十足的進步的。
莫沉隻見那道淩厲無比的劍光閃過,一時間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
西域一向都是大事小事的多發地,最近令西域所有人都十分在意地的就是陳推默的雙修大典了。這位西域現在的霸主很不幸的被人給搶親了,不僅道侶和別人跑了,而且還將靜水湖湖中靈山上的一處陣法給破壞掉了,據說陳推默十分的生氣,勒令西域中人務必全力的尋找莫暢和莫沉兩個人。
在西域與南域的邊界之處的一家酒樓之中,莫沉神色淡漠的坐在其中,在他的對麵,是臉色有些蒼白的莫暢。莫暢的臉上是極其少見的蒼白之色,他的眉眼間有種微微的倦怠,使他看起來有些虛弱,可是即使如此,他的仍舊身形挺拔,如果隻看他的坐姿,根本就看不出他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