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亞龍灣,大海清澈寧靜祥和,像是一大片流動的藍『色』寶石,朝霞灑下金『色』的光彩。波光粼粼海麵上,一艘綠竹舟載著一男一女緩緩的行駛。
李雲風戴著很潮的太陽帽,十五歲的年齡酷勁十足。濃黑的眉頭,長長的睫毛,精致的鼻子之下,粉嘟嘟的嘴唇,稚嫩迷人的娃娃臉,眼睛如寶石般撲閃,有狡黠之意。
白矖(xǐ)膚若凝脂,星眸紅唇,瓊鼻挺翹,帶著出塵的氣質,有著集天地靈韻的美麗。玉指在古琴上撥動,奏出一曲柔美動聽的《雲水流觴》。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一入曲即覺心慟,人生如寄,來往似梭。一些鳥雀被琴音吸引而來,翩翩起舞,在這裏盤旋不去。
“白姐姐的琴藝越發的精湛,靜靜聆聽,像是一股清泉淌進心田,體會到一種出世的美。”李雲風讚歎:“隨意一曲就讓百鳥來朝,玄而又玄。”
下一句話就暴露出了真實的品位和想法:“能不能吸引一些大雁、天鵝,好久沒吃,有點嘴饞了!”
“琴是樂器中的君子,琴能靜心,同樣,琴亦可禦敵。宇宙三千大道,有大能以琴棋書畫入道,威力無窮。”白矖(xǐ)笑了笑,停止了撫琴,一刹那鳥雀四散遠去。“今天是你的十五歲生日,當然準備了好吃的。”
李雲風眼珠子轉了轉:“白姐姐,我覺得最近眉心好癢,可能是覺醒開天眼了,我全身好像要長出龍鱗了,我體內的洪荒之力要噴薄欲出了,我可能要覺醒伏羲神血了!我覺得我有大帝之資,還是盡快以武入道比較好。”
白矖(xǐ)纖纖玉指刮了下李雲風的鼻子,笑而不語。
李雲風上前拉著白衣女子的手,嘿嘿笑道:“白姐姐,我屁股上的尾骨在隱隱作痛,肯定是要覺醒先天真龍的尾巴!”
白矖無奈道:“痔瘡要複發了。”
李雲風接著道:“我的脊梁骨會隱隱的啪啪響,肯定是要覺醒先天神龍之骨!”
“腰椎間盤突出。”
“我的手指最近靈活異常,是不是要開啟六脈神劍天賦了……”
“不是手抽筋嘛!”
“我覺得我的心髒心血狂潮,是不是要開啟七竅玲瓏心了……”
“那是冠心病!”
“白姐姐,我要開始修煉絕世輕功,飛簷走壁,穿牆越戶,行俠仗義。”
“你確定不是用來耍帥,俘獲美人芳心,方便偷看女孩子洗澡,竊玉偷香?”白衣女子歎息道,摸了摸李雲風的頭說。
“五歲在峨眉山做客時候偷看師姐們洗澡?”
“那是有蛇爬到溫泉中,我擔心姐姐們的安全!”
“六歲在少林寺做客時候偷人家種植的羅漢玉果?”
“那是霧靄彌漫、有毒蜂亂飛,我擔心佛祖的食品安全!”
“七歲在九鳳山的做客,調|戲|良家師姐師妹,吃女孩子豆腐?”
“那是她們看我麵如冠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欲對我行不軌。”
“八歲在奧林匹斯山讀書,溜進聖女寢宮偷日記、情書和貼身衣服販賣?”
“那是我為了偵破聖女痛苦流淚茶不思飯不香的原因,化身福爾摩斯偵查和誘敵!”
白衣女子輕笑說:“被追著打幾十次了,這就是你學輕功身法的直接原因吧!”
李雲風小臉一紅:“我要錘煉絕世的功法,塑造無敵的心態,我心係天下芸芸眾生的安危,立誌攀登武道的巔峰,成為英雄與俠義的化身,揚名立萬,讓世人膜拜。”
李雲風走到遊艇的甲板邊,看著水中自己那稚嫩的麵孔,桃花的雙目,假裝哀歎道。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紅塵滾滾,知音何在,俊俏孤寂的臉……我見猶憐啊。”
李雲風裝腔作勢的感歎,看著海麵的倒影自我感歎。似笑非笑的表演讓人Ren俊不已。
“噗嗤!”白矖的笑容如嬌豔的花朵在冰雪中綻放,無比燦爛。
“又在自賣自誇、感慨人生了!”
“我這不是在自誇,而是在品味人生的悲歡酸甜,看那人生百態,紅塵嫵媚,多少嬌顏老去,唯我在歲月中如一。”李雲風背負雙手,一副故作悵然的樣子。
李雲風對比白矖的身高,歎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站在雪白誘人的大美腿前,卻相差了好多年,猶若燈火闌珊外,我踽踽獨行,佳人化蝶獨舞。”
“小『色』狼!”白矖伸出春蔥般的玉指在他額頭點了一下,又好笑又好氣嗔笑道:“你這小鬼怎麼長成了小『色』胚,偏偏喜歡裝什麼君子,一天到晚都是油腔滑調的樣子,以後哪有仙子會看上你。”見李雲風又扮鬼臉,便擰著李雲風的耳朵,不過卻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