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個時候都不應該在增加大家的恐慌了,不是嗎?
宋聯定了定神:“顧凡,也許是你剛跑的時候身上沾了什麼,這是古鏡,肯定有放射性,也許恰好兩者一反應,就照不出來你了,我們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顧凡點點頭,“老子什麼時候相信過這些神神鬼鬼的啊!”一大腳踢翻了宋聯身側的銅鏡,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麵。
小算盤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才是誰問我有沒有拂塵之類的法寶,還一揮,我勒了個去,小算盤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愛翻白眼了,這樣可不行,再這麼下去,就成麵癱了,想到這裏,小算盤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不要麵癱,不要麵癱……”
“喂,你們快看,這河水怎麼是紅色的啊?”落在後麵的小算盤無意中拿手電照了一下奈何橋下的河水,嚇了一跳,好像那河水上麵還漂浮著什麼。
走在前麵的兩個人聽小算盤這麼一說又折了回來,“這不會是血河吧?顧凡也拿手電對著河水照了一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紅的,河水裏麵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湧動,顧凡招呼了一下兩人,三個人就一齊把光集中到有水紋的地方。
也許是受到了強光的刺激,那東西浮出了水麵,一個白慘慘的骷髏頭冒了出來,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卡在了骷髏的雙眼中。
顧凡朝著水麵丟了一個防水的塑料的亮光球,那東西忽的就動了,像是一條細細的蛇從骷髏的眼中鑽出,直接纏在了亮光球上,借著亮光球三個人才看清楚那東西的廬山真麵目,其實就是一支枯掉的樹丫,等等,枯掉的樹丫,難道是那妖樹的根,三個人齊齊的打了個寒顫,慢慢的向後退去,生怕被妖樹發現,特別是顧凡,被妖樹攻擊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其實當時要不是陳曉替他擋了一下,估計顧凡現在已經被開膛破肚,屍體都硬了。
或許是藥效還沒過,妖樹並沒有發現三人,纏著亮光球正玩的開心。
等到了那妖樹的攻擊範圍之外,三個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突然一聲槍響劃過耳膜。
顧凡和宋聯很有默契的一同按住小算盤的頭蹲了下來。
“他奶奶的,這墓裏還有其他人!”顧凡壓低了聲音,掏出了一直放在口袋裏的左輪手槍。
“會不會是陳曉啊?他是不是一直沒走啊?”小算盤打開了放在他頭上的兩隻爪子。
“你說那孫子啊?不可能,他沒帶槍。”顧凡自顧自的說道,這下輪到小算盤和宋聯齊齊的望著他了。
“你怎麼知道他沒帶槍?”小算盤一副你們果然有奸情吧的表情把顧凡盯得直起雞皮疙瘩。
“因為所以,科學道理,你媽打你,沒有道理!”顧凡怒道。
“你翻過他的東西了吧?”宋聯突然幽幽的問道。
“說的就跟你沒翻一樣,切!”顧凡不屑的看向宋聯。
好吧,小算盤徹底黑線了,這是流年不利還是怎樣啊?怎麼自己就攤上了這麼兩個人,回去一定要讓師傅好好的給自己算算運程。
這次終於改隊形了,顧凡端著槍半低著身子向槍聲處前進,宋聯跟在後麵隨時準備支援,小算盤表示很有壓力的落在了最後。
三個人都關上了手電筒摸黑前進,還沒到,就又聽到兩聲槍響。
小算盤小心的拽了拽宋聯的後擺,“前麵在火拚嗎?”
“不是,聽聲音應該是同一口徑的槍,而且是連發,估計的不錯應該是12。7大口徑狙擊步槍。”
顧凡轉過頭向宋聯豎了一下大拇指,後來想到在黑暗中他看不到,就又懊惱的收了起來。
接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一聲壓抑的悶哼,又是一聲槍響,像是穿透了什麼堅硬的物體,指甲磨地的聲音很是刺耳,過了一會兒連摩擦的聲音也沒有了,整個地下又重新歸於平靜。
“大家散開!”顧凡低聲說了句,自己拿著槍摸到牆邊,背對著牆緩緩前進,小算盤看到顧凡離開,第一反應就是跟著大哥走,可憐宋聯沒拉住,隻好落在了最後。
喘息聲越來越近,三個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顧凡心算了一下距離,一個冷煙火直接丟了出去。
還沒來得及適應強光,小算盤睜開眼就發現有一個人和顧凡互相拿槍指著,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不過等到他發現那個陌生的拿槍的黑衣女子身旁死去的大型蜘蛛就隻剩下幹嘔的份了。
大型的蜘蛛被三槍穿過天靈蓋,失血過多死亡,可是那真的叫血嗎?地上的這一灘綠綠的粘稠的液體真他媽的是血嗎?
女子的麵部很消瘦,表情卻很剛毅,肩窩上應該被地上的某隻大型爬行動物穿透,血流不止,隻是拿槍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顫抖。
“你是陳曉的人?”宋聯站到顧凡身邊,盯著黑衣女人,眼底泛著冷冷的光,小算盤覺得這樣的宋聯是他所不熟悉的,就像一條毒蛇,蛇信子吐得老長。而那個跟自己說說笑笑的宋小三在見到拿槍的黑衣女人的刹那已經隱藏了起來,這讓小算盤不由地慶幸自己是他的夥伴而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