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斯巴達克也是一名玩家。不過剛穿越過來時,手下便一陣小跑過來,口中大聲疾呼:“王,淩國要求我國為其附庸,城中居民悉數遷往淩城,否則淩國大軍壓境,一個不留!”
於是斯巴達克的屁股還沒坐穩兩秒鍾的輪椅就匆匆跑去了淩國。
削其爵位,奪其城民,貶為奴隸,一條龍服務呢!
所以重新獲得兵權的斯巴達克立即帶人親赴奴隸營,牢牢的把握住士兵,為己所用。
奴隸軍營是由幾十個大帳篷構建起來,軍營內橫氣豎八的躺著幾十具死屍,地上還有絲絲血流彙聚於地勢凹陷的小坑之中,還有不少奴隸兵缺胳膊斷腿的都在大帳外,大帳內還時不時的傳出聲響。
斯巴達克見此情景,沒有尋問帳外傷兵,而是直接帶親兵闖了進去。
帳篷一拉,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汗臭,緊接著便是酸臭的腳丫子味混雜著一絲血腥氣。一群赤裸的上身的壯漢正盯著其中扳手腕的兩人,就在兩人身旁各放了一堆銅板。還有一名受了傷了老兵在不遠處休息。
他們的眼光僅僅撇了一眼,就馬上收了回去,呼喊道:“快點,快分出勝負!”
其中的兩人出聲道:“若是新兵,那個受傷的便是我們佰的佰長,除了他的孝敬,還少不了我們的,否則便少不了一頓打。”
斯巴達克身後親衛想教訓兩人一頓,斯巴達克卻攔住了,並問道:“營帳內全是沒受傷的,營帳外的死屍卻不管埋,還有!”
斯巴達克臉色陰沉的說道:“軍營內賭博,按律該當如何?”
不料,麵前的這群壯漢譏笑著說道:“若是巡營的,數人頭就好了,大家為淩國打了一天仗,開心開心,有何不妥?”
這些人幾天前還是普通小邦揮著鋤頭的農民,現在卻是拿著刀劍拚命的士兵,能知道多少軍紀?
斯巴達克沒理會這些人,對著佰長大聲嗬斥:“帳內賭博,按律處斬,你身為佰長,難道不知約束嗎?”
一直靜坐在床上的佰長緩緩道:“原來是新上任的五百主啊!帳內賭博便要斬!好!你斬啊!”
佰長頓時站起身來怒吼道:“當時讓我們來淩城,說成為居民。我們村全信了,都遷來了,結果呢?全都成了奴隸!村裏丁壯全都進了奴隸營,一天下來死了大半的人呢!”
佰長嗚嗚的哭著,極其委屈的說道:“可憐啊,我的兩個兒子,一個被人砍了頭,另一個被人挑撥了肚子,腸子流了一地啊!這些可有人管!”
斯巴達克有些無奈:冤有頭債有主,怪我幹啥?
不理會佰長的哭訴,命令道:“出去列陣。違令者軍法從事!”
斯巴達克一連查了五個營房,無一例外,帳外死屍和傷兵,帳內則被一群賭徒占據。
將營帳內外的人全部集合起來,列成五個方陣,結果第一方陣除了傷員就隻剩下那名哭訴的佰長。
“其餘人呢?”斯巴達克問道。
“還在營帳內!”佰長回答道。
還在營帳!對於這個回答,斯巴達克明白了,這是不把他當一回事兒啊!
斯巴達克隨即帶著20名親衛,持劍直接朝著營帳趕去。
賬內二十幾名賭徒還在賭著,聽見聲響,隻輕蔑的看了一眼斯巴達克。
斯巴達克將手按在佩劍上,掃視眾人。隻聽“呲啦!”的出鞘聲,劍尖直指眾人。
“帳內賭博,按律當斬,殺!”
“是!”身後親衛應道。
二十幾名賭徒之前為圖爽快,早已將身上的衣衫鎧甲脫至一邊,手上也沒有兵器防禦,戰局直接成一麵倒的屠殺。
賭徒們還妄圖反抗,結果直接被斬殺十餘人,其餘的也全被擒住。
斯巴達克命令道:“將這些人帶到軍陣麵前,當眾斬首,以正軍紀!”
“是”
十幾名賭徒被拖到軍陣麵前,十幾名行刑手,手握大刀,毫不猶豫地揮下。滾落的人頭,震撼著軍陣內的每一個人。眾人終於開始畏懼這位新上任的五百主。
看著軍陣內奴隸兵的表情,斯巴達克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立威!
“各屯屯長清點人數。”
看著名單上大半被劃掉的名字,斯巴達克終於明白了軍紀為何如此渙散。
他一個五百主,加上他帶來的親衛,手下卻僅僅隻有三百人不到!這些還全都包括了傷兵。
已經達到了四成的陣亡,這種傷亡放在正規軍裏都十分的駭人!這些奴隸兵怎麼可能不去懼怕?畢竟戰場之上,生命的消逝也就片刻而已,剛剛還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死無全屍,這是常有的事。
心理壓力如此之大,那麼軍紀渙散也就無可厚非了。斯巴達克相信,如果不是身後有神風國的兵馬鎮守著,那麼這些奴隸兵早就潰逃了。
斯巴達克望向中軍大營,又轉頭望向敵軍大營,心中暗道:“這樣的傷亡,兩方到底還能承受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