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2(1 / 2)

左止忍不住地說道:“好倔的人。”

易天走到他身邊,說道:“是呀,你想不想上去力壓群雄?”

“你就別笑話我了。”

“那行,我先去露個臉,你要是上去了,我連上去的勇氣都沒了。”

易天操著一口大刀,刀身雪白,刀柄簡樸,隻是纏了幾條布條。他咧嘴一笑,說道:“昆侖,易天。”說罷,便拎著大刀砍了過去。高淺疏一陣吃驚,還有這種人。她還是立馬舉劍迎敵。易天的刀法剛猛,大開大合,每一擊都是勢大力沉,震得高淺疏的劍幾次差點脫手而去。兩個人招式相差甚遠,易天的招式像是巨浪拍岸,每一次出擊都是拚盡全力,卻又像是無窮無盡,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平浪靜;而高淺疏倒像是一隻暢遊在海中的鯊魚,每一擊都是經過千百次的認真觀察,一直潛伏在海水中,務必要等機會一擊必中。兩個人毫無花哨的招式,易天拚命般揮刀,砍,劈,刺,斬,高淺疏一味的防守。一個手累,一個手疼。

過了一刻鍾,易天知道自己要輸了。他動作剛緩下來,想換口氣,利落,淩厲的一劍以極快的速度自下而上抵住了他的下頜。他還是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去,灑脫到:“輸了。”見她還沒收起劍,小心的說道:“能不能把劍收一下?”、

高淺疏白了他一眼,收回劍,起身,給他抱了抱拳。隻見易天蹦跳到左止身邊,笑道:“看,我比前麵那兩個都堅持的時間長吧。”

左止無奈道:“厲害厲害。”

李景元對這個性格好的一塌糊塗的易天是又愛又恨,武學天賦不輸左止,但就是不上心,之前什麼狗屁的閉關一年,怕是嫌山上練武太累,跑到山下玩了一年吧。他作勢要打,易天抱頭跳開,對左止說道:“趕緊,左止,可別輸給個娘們。”

左止回過頭,看著台上的高淺疏,她臉頰微紅,狹長的眸子,冷靜中帶著一絲興奮。她一個人站在台上,像是原本就長在上麵的一棵白楊,任憑再大的風,她也要紮根於此。

突然間,起風了。風很大,卷著沙塵,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音樂,好像風中的沙塵在演奏一樣。沙塵拍打著眾人的臉頰,音樂滌蕩著眾人心靈。有聲音在風中傳來,似鬼魂般沙啞,還伴隨著陣陣的哭聲,“水雲會來此參加武林大會,還望各位借個道。”

左止循著聲音看去,隱約間有四五個人走來,為首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服很寬大,衣不合身,因為那人倒是瘦小的很,個子中等。伴隨著他們的到來,風也隨之散去。

李景元已經拔出劍,同林深站到一起,說道:“水雲會的雜種,還真敢來,小子,趕著投胎?”

那人咳嗽兩聲,說道:“李前輩,晚輩王菩不過是想與天下青年才俊切磋武藝,隻不過頂著一個水雲會的帽子而已,難不成,天下正派竟無一人能勝我。”

“放屁,這裏隨便一人便可以將你打趴下。”

王菩輕笑兩聲,充滿了嘲諷意味,隨即說道:“看來這位點蒼派的女子是目前最厲害的人,那我就先會一會你。”

左止心一緊,看著已經在比武場上的王菩。他麵容蒼白,身形消瘦,雙頰微微下陷,倒像個久病未愈的人。他對著高淺疏抱拳,剛要說話,又咳了起來,咳得很重,一手捂住口,一手按在胸膛,好像要把咳嗽按回去。他咳彎了腰,停下來後,深出了口氣,同樣蒼白的手指隨意擦去眼角的眼淚,說道:“王菩。”

高淺疏冷聲應道:“點蒼,高淺疏。”眼中夾雜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王菩咧嘴而笑,很是陰沉。高淺疏提劍而立,王菩佝僂著身體,一樣未動。兩人對視一眼,高淺疏先動,淩空一劍,刺向王菩腹部。王菩直接握拳,掄起拳頭,抓住劍未至得時機,一拳直接打偏了劍身,另一拳奔著高淺疏麵門而去。高淺疏一驚,收劍,劍尖一轉,向著掄拳的胳膊斬去。王菩收拳,佯裝後退。高淺疏回神,竟還是選擇進攻,變一劍招,劍橫著,橫推而去。者鄭中王菩下懷。他剛落地,屈膝,轉身,直衝高淺疏而去,一拳打在劍上,震得劍嗡嗡而鳴,一拳拳落下去,完全壓製了高淺疏,近了身,長劍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每次高淺疏想要出劍,總有一拳打亂她的陣腳,仿佛她的劍招被王菩所熟知,處處被壓製。王菩拳意流淌全身,雙拳上有淡黃色的凝結出的拳意,招式猶如長虹貫日般灑脫,大氣,大開大合,拳勁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