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非要找一個貼近秦老實的形象,楚南飛不自覺的想起了前幾年陝西出土的兵馬俑。
在一排戰士的眼中,四十五歲的老司務長秦老實,二十二歲的副連長楚南飛,一個穩重沉著,一個意氣風發。
一陣寒風襲過,楚南飛側過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車廂盡頭,二十幾個男女穿著肥大破舊的棉衣相互依偎在一起,楚南飛記得這群人是在二聯小站加水時候被押上車的,據說都是送到新疆勞動改造的。
其中,一名紮著烏黑長辮子的女孩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警惕的注視著楚南飛,楚南飛對女人沒什麼概念,他記得部隊在農場生產秋收的時候,總有家裏沒有餘糧的女孩趁天黑將看守稻子的戰士拉去一旁小樹林聊天,其餘的人趁機一擁而上割走一些稻穗。
楚南飛曾經問過一名老兵去小樹林幹嘛,老兵也非常無奈道出了實話,無論誰站崗,都是睜一樣閉一眼,誰家沒有兄弟姐妹?沒了這口吃的可能就要餓壞人,咱們多也不多這點,少也不少那點,從那天開始,楚南飛也學會了睜一眼閉一眼。
秦老實來到楚南飛身旁緊貼著楚南飛坐下,哈了口氣搓了搓手道:“咱副連長,天介個冷呦,要是再不讓兄弟們吃上口熱的,怕是要凍壞人哩。”
楚南飛望著秦老實閃爍的雙眼擺了下手道:“別搞出太大動靜,別給咱們團新來的參謀長上眼藥。”
秦老實剛要離開,楚南飛拽了他一把,壓低嗓音道:“那邊的人到底犯了什麼事?”
負責在車站交接的秦老實環顧左右見戰士們都在酣睡,小聲道:“說是什麼不正常男女關係,投機倒把,亂碼七糟的也說不清楚。”
楚南飛皺了下眉頭道:“看著不像啊?”
秦老實順著楚南飛的目光看見了那身穿破爛棉衣,清秀脫俗得彷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秦老實實在找不到可以用來形容的詞語,無奈的搓了搓手,回頭對楚南飛嘿嘿一笑:“副連長,你娃真的長大了,知道看女人哩。”
鬧了個滿臉通紅的楚南飛用力一推秦老實:“沒個正經的,一會開飯的時候,給那邊每人來點,還有三天三夜,這沒吃沒喝的,天又這麼冷,人挺不過去。”
涉及到了後勤補給的問題,秦老實臉上頓時一抽,滿臉不願意嘀咕道:“咱們的戰士娃都是半大牛犢子,咱們自己都不夠吃,哪裏有餘糧給他們?這些犯人既然地方上沒給糧食,就說明他們不餓嘛!”
“放屁!”楚南飛瞪了秦老實一眼:“我好歹也是你連長!”
秦老實嘿嘿一笑:“副的!”
楚南飛無奈道:“參謀長從地方同誌手裏接過了人交給你,到了地方全死了,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這些人沒槍斃,就說明他們不是罪大惡極,你省一省,停車我去找參謀長化緣”
一聽說楚南飛找參謀長化緣,秦老實立即來了神,急忙靠了過來道:“參謀長那裏還有幾個爐子,燒煤泥的那種,一塊煤泥能熱乎一晚上,順便也搞一個來,給排裏弟兄暖暖身子。”
若是非要找一個貼近秦老實的形象,楚南飛不自覺的想起了前幾年陝西出土的兵馬俑。
在一排戰士的眼中,四十五歲的老司務長秦老實,二十二歲的副連長楚南飛,一個穩重沉著,一個意氣風發。
一陣寒風襲過,楚南飛側過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車廂盡頭,二十幾個男女穿著肥大破舊的棉衣相互依偎在一起,楚南飛記得這群人是在二聯小站加水時候被押上車的,據說都是送到新疆勞動改造的。
其中,一名紮著烏黑長辮子的女孩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警惕的注視著楚南飛,楚南飛對女人沒什麼概念,他記得部隊在農場生產秋收的時候,總有家裏沒有餘糧的女孩趁天黑將看守稻子的戰士拉去一旁小樹林聊天,其餘的人趁機一擁而上割走一些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