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她連掙紮都沒有,就倒下了。
從青雪釋放血之荊棘到她倒下,不過十息。
始終站在一旁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江碧燃看似淡定,可心底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最後會怎麼樣?”
“被吸光血而死。”青雪接收到來自慕容娥皎的鮮血,心情舒緩下來,同一個父親的血液讓她充滿了力量,劍靈的催促再次在耳邊響起,她隻能加快吸收的時間,隻聽得她一聲輕喝,道:“收!”
霎時,藤蔓像是一隻巨手,捏緊了慕容娥皎,將她的軀體捏得扭曲了起來,倒刺、葉片、花朵們開始瘋狂地吸收血液。
藤蔓更黑、更紅了。
被包裹在藤蔓裏麵的軀體,迅速變黑、衰老,漸漸露出白骨。
可就在青雪將要收割掉慕容娥皎的最後一點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沙啞急切的男聲:“求你放過她,你要什麼都可以。”
那一刻,青雪僵在原地。
“簡鶤,你醒了。”她給他傳音。
“青雪,她是我妹妹,即便她做錯了什麼,即便我們在你麵前都是螻蟻,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就這麼看著她死在我的麵前,我是她兄長。”
“你以為你是在用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青雪冷漠地問道。
簡鶤壓低了聲音,聽上去非常痛苦:“我知道,所以我是在求你。”
青雪看娥皎現在這個樣子,放過她的話,恐怕也活不過三天,也罷,就當她大發善心好了。
江碧燃十分不解地看向青雪:“為何不殺她?”
看到他眼底裏流露出的不讚同,青雪說:“畢竟是我父親的女兒,我不想背負罵名,更何況,讓她這麼活著,豈不是比死了更羞辱?”
被血之荊棘重傷的人,可沒什麼好下場。那些藤蔓的枝葉裏不光有麻痹精神的毒液,還會上癮,拿東方朔月的話來說,就是血毒。這也是人類為什麼那麼討厭血族的原因之一,血族總是會把能致人上癮的物質無所不用其極地注入對手體內,讓他們發狂。
“謝謝你。”簡鶤一說完,就因為身體撐不住而倒下了,青雪的心沉了又沉,她現在就在做當年父親做過的事,真是種奇妙的體驗。
紅衣女僵屍上前把下一扇石門拍碎了,裏麵又是個大房間,房間裏堆著上百具屍體,沒有一個熟人,江碧燃抓了個活人,問:“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個活人講道:“我們是西夏國十三皇子的人,你們是何人?”
江碧燃:“天麓學院的老師和助教。”
一聽到對方是天麓學院的,還活著的人都染上了一絲希望,學院中立,每個國家都有人去求學,並不會偏幫任何勢力。
“南風國的戰王跟我們交手,我們不敵。”那個活人指著對麵的門說,“我家主子和戰王都在裏麵,可是他們一進去這門就關上了,怎麼都打不開。”
“戰王一個人把你們打成這樣?”江碧燃的口吻裏有著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他們的弱小。
西夏國的人一聽立刻搖頭,眼底有懼色:“不,不止他一個,他還帶了幫手,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