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城拿出手機打開遊戲界麵消了音遞給她,葉開陽俏皮的伸了伸舌頭,接過來玩了起來。
當她兩局遊戲打完再抬頭的時候,紀涼城的那幅畫被抬到了台上,她興奮的轉身看向紀涼城,卻看到紀涼城另一邊的空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人,而這個人就是彭遠帆。
彭遠帆也看到了葉開陽,輕輕的挑眉笑道:“葉小姐!好久不見!”
葉開陽禮貌的朝她點點頭,此時紀涼城的視線還在拍賣台上,手卻伸過來緊緊的握住了葉開陽的手,葉開陽低頭偷偷的笑了,他這是怕她吃醋麼?!
競拍開始了,葉開陽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幅和紀涼城平時畫作風格大不相同的作品是不是能夠得到行家人的肯定。
拍賣師開始介紹畫作,從創作靈感的起源到完成過程中的情境,這些葉開陽或參與或已經知曉的內容被別人加以華麗的辭藻敘述出來,竟和自己親身感受到的不一樣,更像是在聽一個感人的小故事,別人的故事。
故事講完,拍賣師開始叫價,很多人開始時都在觀望,加價都在基礎定位上,但價格還是很快就超出了紀涼城以往畫作的賣價,叫價叫到一百二十萬的時候,坐在會場最角落的一個聲音喊道:“兩百萬!”
葉開陽和紀涼城同時回頭,喊價的是紀涼州,隨即紀涼城了然的笑笑,輕聲對一臉不解的葉開陽說:“大哥在玩套路,不用理他。”
就在葉開陽還在擔心價格到頂,畫真的會被紀涼州拍下的時候,身邊的彭遠帆突然舉起手中的牌子:“兩百五十萬!”
叫完價,彭遠帆扭頭對上了葉開陽的視線,挑釁的勾了勾嘴唇,葉開陽想不透她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做,但是畫能被叫高價格不是壞事,她也不在意什麼目的不目的的。
由於紀涼州和彭遠帆的抬價,帶動了整個會場的氛圍,一直到價格叫到三百八十萬的時候,似乎又再次進入了一個瓶頸。
幾乎每一輪的叫價彭遠帆都有參與,看上去似乎對這幅畫是誌在必得,可是價格叫到這個份上,她也開始猶豫了,從她越來越緊張的麵色和緊咬的下唇,葉開陽明顯感覺到她開始力不從心了。
就在拍賣槌第三聲即將要落下的時候,會場門口處響起一個聲音:“五百萬!”
一口叫上去一百多萬的大手筆,致使全場嘩然,自然這幅畫也就有了最終的歸素。
會場內的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門口,隻見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一路舉著手裏的牌子走到了會場中央,看樣子是剛來。
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不管過程多麼離奇,重要的是畫作賣去了,而且賣了一個天價。
在這一輪拍賣即將結束的時候,紀涼城在拍賣師的邀請下走上了拍賣台,和那位出價五百萬的買主親切握手之後,紀涼城落落大方的站在台前,結果司儀遞過來的麥克風。
這一係列的動作,葉開陽在台下都看在眼裏,她的阿城真的變了,看來這兩年裏,他一直很努力的學習,現在的他不僅待人接物很老練,就連一些處世的套路也熟稔了起來。
可唯獨在她的麵前,他還是兩年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