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眼睜睜地看著黎畫連同她懷裏的箱子,一並被帶離這個“30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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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網中,小觸角所在的星體再次出現異常。幽藍的光頻繁閃爍,頻率越來越快,最後逐漸暗淡,沉入黑暗星際。
黎畫抱著箱子,跌到床上,卻因為萬有引力滾落在地。
小臂立馬砸到箱子邊緣,腫出一塊淤青。
“這短腿生物真是凶狠。”她疼得齜牙咧嘴,抱腿直滾地。
擔心小觸角會卷土重來找自己算賬,她沒有時間自我憐惜,而是抓緊爬起來,打開箱子。
將裏麵分門別類的儲存器,挨個兒拿出來。
儲存器類別多樣,內容迥異。
有黎元亨跟原妻的婚禮與生活日常;也有黎畫從出生到童年再到青春期的點滴片段;更有原萊一些影視劇的剪輯畫麵;甚至連公司從創業到一步步壯大的記錄都有。
黎畫真是沒好氣笑了。
父親這點愛好確實是從一而終。
所有儲存器都已經攤平在地,依舊不見卟卟的項圈監控器。
黎畫心如冰窖。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理所當然。
卟卟的項圈監控器被摘下來時,他都已經走了。怎麼可能還會把東西放進去。
那麼如果是經由她之手呢?
黎畫又將注意力放到盒子。
如果是她自己放的話,既想保存父親身前的音容笑貌,又不願意揭開這段時間的頹暗,那麼她會將東西塞進盒子哪個地方?
她抱著盒子,依從著自己的直覺,把盒子裏所有的夾層都翻了一遍。
當手指掏出一個芯片保護殼時,她看到“卟卟項圈監控器”的字眼,由衷感謝自己的直覺。
謝天謝地,終於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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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修複的項圈監控器,已經可以查看黎元亨逝世的那個晚上。
黎畫快速拉動進度條,跳過卟卟跟父親互動完,獨自趴在狗窩休息的畫麵,直接把時間切到晚上。
屏幕中,除了少許的草坪燈,其他都是經由紅外線攝影處理的灰度物影。
明明昧昧,虛實相映,恍如鬼魅。
她耐心地等。
忽而,鏡頭一陣搖晃。黎畫猜想應該是卟卟聽到動靜,從狗窩出來了。
黎畫屏氣凝神,緊盯著鏡頭的變動。
心下卻逐漸明朗:如果卟卟沒有叫,也就說明能吸引它出來的聲響,一定是日常熟悉的。
隨著卟卟一陣小跑又停下,她看到一雙鞋出現在屏幕左上角。
接著是小腿,鞋子主人在慢慢下蹲。
黎畫情不自禁湊近屏幕,想一探究竟。
卻在看清來人的麵孔時,恍如當頭棒喝,連呼吸都忘記。
“怎麼可能…”
她咬緊下唇,淚眼婆娑。
怎麼可能。
黎畫顫顫巍巍地找出手機,想拍照存證。
但被夏隱丞的電話打斷。
她心煩意亂,一陣不祥之刃絞殺著心髒。
“我有話跟你講。”
“我有事跟你說。”
不約而同的開頭。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一陣雙雙的沉默。
最後還是夏隱丞打破僵局。喟歎了聲,“你在哭?”
話沒說完,就眼睜睜地看著黎畫連同她懷裏的箱子,一並被帶離這個“30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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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網中,小觸角所在的星體再次出現異常。幽藍的光頻繁閃爍,頻率越來越快,最後逐漸暗淡,沉入黑暗星際。
黎畫抱著箱子,跌到床上,卻因為萬有引力滾落在地。
小臂立馬砸到箱子邊緣,腫出一塊淤青。
“這短腿生物真是凶狠。”她疼得齜牙咧嘴,抱腿直滾地。
擔心小觸角會卷土重來找自己算賬,她沒有時間自我憐惜,而是抓緊爬起來,打開箱子。
將裏麵分門別類的儲存器,挨個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