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湖水向遠處延伸著,充滿了神秘,藍湖中,一個身穿比基尼的女孩在緩慢卻堅定地逐浪前行。
風大了起來,天上先前厚厚的白雲翻卷成了烏雲,風越來越急,遊泳者在水中卻覺得很暖和。“轟隆!”一聲雷響,雷陣雨要來了,岸邊的助手揮舞衣服高聲叫:“紫煙,打雷了,快回來!”“知道了。”她一邊答應一邊掉頭。
靠了岸,紫煙起身,剛剛遊了三公裏,肌膚收縮,讓古銅色緊實的腹部上的馬甲線和六塊腹肌更加明顯和迷人。
助手張氤邊遞毛巾邊撫摸著她的腹肌,羨慕加恨地說:“寶貝,你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我這瑜伽、健身、拉丁一起玩,都練不出你的效果。”
“堅持下去,你也會有的。”遊泳者一邊擦身上的水一邊鼓勵她,她的普通話帶著美國口音,笑起來,大眼柳眉和雪白的牙齒不僅漂亮還透著陽光健康。
張氤當過模特和空姐,身高腿長,和她一比,就明顯很瘦弱。
“你的職業怕不能肌肉疙瘩吧?不然走台時,嚇壞兩邊的觀眾。”另個助手孟筱佳在一旁打趣。
“切,我已經很久不走了好吧?”
高原的天氣真奇怪,剛才還作勢要下雷雨,說話這一會又雲開霧散了。蔚藍的天空、近處灰黃遠處灰藍的山巒、湛藍平靜漾著細小波紋的湖麵,讓人隻想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裏發呆,啥也不想幹。
“那是啥?”張氤指著湖麵上飄著的像花又像草的白色植物,水汽升騰,滋潤著鼻孔,好舒服。“海藻花,水質特別好的地方才有。”筱佳知道。“能吃嗎?”“你……”筱佳鄙視了她一眼後說:“可以,我吃過。”張氤總是擅於把美麗的物體和美好的口味聯係起來。“想起來了,那天來的時候,路邊燒烤攤就有烤這個的。找時間我們一起去吃。”“好啊。”張氤這麼愛吃,但偏偏再吃都不胖。
“你倆先回去,我去散散步。”紫煙換好了衣服,對她倆說。
沿著湖岸,紫煙上到低低的小山坡上,陽光下的女兒湖交織著光影和波紋,遠處漂浮著白色霧氣。前麵不遠處立著一座小島,島上還有個小房子。這應該就是姑媽講過的那座島了。
她邊觀賞湖景邊朝那島走去,前麵緊鄰湖邊的大石頭上有個女生正在自拍。她又想起姑媽以前講過的一個段子:很多年前,她在湖邊遇見一個女孩一個人長時間站在小山上,她以為人家想不開,好心相勸,結果人家隻是喜歡一個人看風景而已。
快到了,她查了下,這島叫王妃島,她加快了步子。走到麵前,才發現島嶼離湖岸還隔著好遠,沒有船。她四處張望,等來兩個當地人,“不能上去。”聽他們說完,紫煙失望地搖了搖頭。身旁的公路向前延伸,再往前,就能到楊二車納姆故居。
她掏出手機,背對王妃島,拍了幾張照片留念。看著圖中藍湖、灰褐色的小島,黃色上衣的美女劉紫煙,她想:“王妃至尊,但還是依附於男人。我不能依附任何一個男人,我要做一個獨立自由的女人。”
女團的宣言,也在耳邊響起來:世界是男人的,男人是我們的,所以,世界最終是我們的。
“又有幾個人報名。”她剛進屋,助手卡羅琳就迎上來說。“這一個,還有點帥……哦。哇,這個,好有型哦。”張氤翻著卡羅琳iPad上的資料照片咋呼著,東北女人總是這麼話多。“就第二期嘛,讓他們下次再來。”紫煙邊拿吹風吹頭發邊笑吟吟地說。
“你看這個,文化商人,還是個作家哦。”紫煙停下來,看著張氤遞過來的照片資料,她突然怔了一下,又不為人覺察地笑了笑。
這是一層兩麵都是落地玻璃的大湖景房,被紫煙臨時租來做活動場地,後麵窗口望出去是草甸,叫不出名字的青草,有兩個小孩在劃船,前麵出去正好是湖麵,王妃島就安靜地立在不遠處,島上那座小房子看著像碉樓一樣。她再次打望了一會這島,轉身問卡羅琳:“前後總共有多少人報名?”“258位。”
紫煙換好了衣服,倒了點紅酒,坐下來,輕輕搖晃杯子,她喜歡西班牙的原產紅酒,帶點酸味,一般人都喝不慣。
“最後就篩選出這麼六個?比例太低了點吧?”
“很多都是已婚,這就淘汰了90%以上,然後,你又特別要求十年前來過瀘沽湖的,就又淘汰了大部分,最後,還要求必須有文藝特長的,就再刷掉了90%的幸存者。”
“OK。把比賽規則發出去,明天先召開賽前溝通會。”
“yeah。”
“注意說明:本活動的全部解釋權歸組辦方所有。”張氤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