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砍刀砍在木頭上的聲音不絕於耳,青中帶黃的樹葉顫抖著落下,三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在一片樹林中砍樹,一顆顆碗口粗的樹被伐斷,除去枝杈,幾棵樹幹被砍成長度平均的長度。

落葉在地上鋪成了軟軟的一層,一個身著稍顯規整一點的健壯男子正在把砍下的木料包紮放置在馬匹上,木料被拖過的地麵上,枯葉被翻開,露出黑色的泥土。

駿馬馱著木料來到一個破舊的棚屋前,破舊的二層棚屋,造型是等腰直角形,下層是開放的大廳,一段木製折梯通往頂梁柱和房梁支撐起來的第二層,第二層上麵蓋著破舊的隔布,算然簡陋但是勉強可以用作遮風擋雨。

棚屋上下兩層擺放著一些物資,有水果,木料,一些土方磚瓦,幾個盛滿水的木桶,或是平整的石塊。

牽著馬匹的健壯男子把帶回來的木料一根根卸下來,整齊地擺放在棚下大廳的角落裏,然後又返回幾百米外的樹林旁繼續往馬匹上裝砍伐削好的木料。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臨海的山穀,山上風吹草動,樹木搖曳,山下破浪層層,浪花四濺,偶爾有飛鳥掠過天空。

這一片荒山野嶺之中的不僅有這四個人在伐木勞作,還有其他人在林間尋找野果,蘑菇,在海邊捕魚……這些人為什麼要流落在這裏呢?

龍贇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為社麼自己會流落到這個地方呢?時間回到幾天之前。

龍贇本來在好好的在宿舍樓裏和朋友一起在steam上玩一款遊戲,但是突然的地震讓整棟樓房倒塌。

還好自己是在頂樓,碎石並不多,自己又剛好在宿舍雙層床下,鐵床質量挺好好,對龍贇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保護空間,以至於他並沒瞬間被碎石壓死。

但是倒塌的牆壁或許壓斷了他的雙腿,因為他爬在下麵,雙腿是一點知覺也沒有,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大腿往上開始一點點地變得冰冷,大腦開始變得迷糊,死亡的感覺好似女人腿上絲襪的裂縫,一點點地向上蔓延,自己眼睛一點點地閉上,右眼的餘光之中,保存完好的遊戲本上仍舊在運行著遊戲畫麵,或許是網絡斷掉了,畫麵卡著一動不動。

等龍贇醒來之後,自己就出新在了一片荒野之中,他慶幸自己沒有死,自己的雙腿也能夠活動,但自己為什麼不是在醫院醒來呢?自己是在哪裏呢?

自己身下的破布並不是很柔軟,龍贇起身的動作引來了一對壯年男女。女人連忙幫著扶起了龍贇,男人捧著一個瓦罐打來了水讓龍贇喝下。

“這是哪裏?”龍贇問到,但是身旁的女人還沒有來得及張嘴回答,龍贇覺得自己又是一陣眩暈,倒在了女人的懷中,腦海中傳來一陣模糊的光暈。

光暈之中一個人影,深厚肅穆的聲音響起:“年輕人,你的意識應該醒來了。”

“嗯?你是?”

“我是這個世界的維護者,或許在你們的信仰中被稱為神吧。”

“神?怎麼會?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些災難是世界維護自身運行時產生的不可避免的結果,能夠抗住這些災難的人都是有一定的福報,或者是自己的命運有一定的特定性,這也是維護者們篩選繼承者的一種機製,你不需要了解這是為什麼,你隻要知道你還活著,隻是換了個平行世界而已,命運根據你的腦電波賦予你了特殊性,就看你如何繼續延續自己的命運了……”

龍贇再次醒來,自己被壯年女人抱著,她一隻手拿著沾了水的布擦著龍贇的臉,而自己的右眼,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龍贇努力嚐試著坐起來,眼神恢複了一些清明。

他看向壯年男女,有些疑問,剛想要問你們是誰的時候,自己右眼前,或者說是腦海中閃現出一些字跡: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