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陳國王宮。
一片黑雲被風吹動,那道殘月便被遮蓋,深夜的王宮沒了月輝照耀變得越發深邃。借著夜色,一道黑煙飄進了梧桐宮。
又一陣夜風吹過,殘月重新冒出頭來,點點清輝透過樹葉間的空隙撒在梧桐宮的簷上,隨著微風跳動著,一如梧桐宮中兩人的心情。
梧桐宮內,那位今天才冊封的新王妃看著眼前突兀出現的俊俏黑衣男人。
那位新王妃,生了一雙柳葉眉,眉下的眼眸是一雙狐狸眼,眼中帶著露氣,兩片嘴唇紅得像塗著鮮血。
“天策師兄!是你嗎?”江繡問道,臉上神色驚疑不定。
“繡兒……為何?我本以為……你會在欽天監。未曾想……竟是,竟是在這梧桐宮中!”黑衣男人道。
那黑衣男人麵若冠玉,眉眼俊郎,雙眸中有淡淡的輝光閃爍。
“天策師兄,對不起。並非是繡兒薄信。隻是,江家存亡全在我一念之間。當年,我下山之時我父親便被治了個欺君之罪。皇上要斬我江家滿門,我,隻能進宮為父親解圍。並非繡兒薄情寡義!”江繡說得情真意切,雙眸中脈脈含情。
黑衣男人一步跨到江繡身前將江繡覽入懷中,深情喚道:“繡兒!”
“天策師兄!”江繡也深情的應答。
齊天策猛的吻住了江繡的紅唇,雙手攀上了她的脊背……
翻雲覆雨一番之後,江繡依偎在齊天策懷中,輕聲細語的道:“天策師兄,你何時回山上?”
“不回去了。”齊天策道。
“什麼!”江繡驚坐而起,問道:“為什麼不回山上了?”
“我已經躋身三境,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為何要回山上?”齊天策道,神色倨傲。
“師兄已經三境了?那師兄是想自己開宗立派,所以特意來帶我走嗎?”江繡道。
齊天策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三境神通境不假。有資格開宗立派也不假。可是我卻不能帶你走。神通境練氣士,確實已超脫世外。卻並不是無敵於世。就這陳國京城中至少有三人有可能殺我。我若帶上你,絕走不出京城。”
“那師兄若是一個人……”
“可以走,不過,至少得留下半條性命。”不等江繡說完,齊天策便道。
“不過,我不打算走了。從今日起,我便留在陳都,與你一起。陳國欽天監應該不會拒絕一個三境練氣士吧。至於,什麼時候會死,我不管。”
“天策師兄,你此話當真?”
“神通境練氣士,八百年壽元,陪你一世又如何?”
“天策師兄,你還是走吧。你留在陳都,我也不會再見你的。今夜之事,你我便隻當是一場夢吧。”江繡翻身下了榻,飛快的穿好衣物道。
“為何?”齊天策也坐了起來,問道。
“不為何!你走吧。”江繡轉過身,似乎不願再看齊天策一眼。
十二年前,陳國
“大王,大王。江夫人生了,是個王子。”一個宮女跑到正批改奏章的陳王案前道。
聞言,陳王抬起頭來。陳王有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眼光流轉間流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勢。此刻,聽聞自己的龍嗣降生,那張一向威嚴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走,去看看。”陳王笑道。
到了梧桐宮,陳王看見那個孩子,心中有些古怪。那孩子眉眼俊俏,才出生卻是並沒有啼哭,反而笑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