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惜咬咬唇,然後硬是抬臉充無所謂,“徐退之也說是看著母親的份上對我好,可自打我落在你手裏他就派幾乎人來除掉我了……可見,曄哥哥,還是你對我有情有義……”
她柔媚地站起來,想要攀附上蘇曄的脊背,“我悔了……啊——”
然而還沒待她攀附上,就被蘇曄甩了出去。
蘇曄冷漠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出去。”
林惜惜心裏嘔血,但表麵上是那樣委屈,“桌上的粥是我昨夜熬好的……曄哥哥你多少吃一點。”
蘇曄好像沒聽到她在說什麼一樣,“出去。”
林惜惜的嘴唇被她咬得泛白,終究是退出了蘇曄的書房。
徐家被掰倒的那天,蘇曄成為蘇相。
他光明正大地用回了蘇姓,蘇家沉冤得雪,用徐家的滿門抄斬血洗了曾經的冤屈。
行刑那天,蘇曄是監斬官,從頭到尾點塵不驚,好像在看一出與他無關的人世鬧劇,溫雅到好似九幽之地爬上來的煉獄之魂。
徐退之不在這些被行刑的人裏麵。
狡兔三窟,他逃了。
行刑的令牌,折在了蘇曄的指間。
回到相府之後蘇曄去了顏笙待過的那屋子。
這裏處處是屬於他和她的痕跡。
他躺在她躺過的床上,閉著眼。
一串帶著急迫中帶著慌意的腳步聲傳過來,蘇曄麵色一冷,起身,周身懈怠瞬間消失。
“砰砰砰”,門被人大力敲打著。
林惜惜不顧手越來越紅,氣息越來越急促。
蘇曄不想讓任何人破壞了這個屋子的感覺,他打開門,行至她麵前,“出去說。”
林惜惜瘋了一樣一把抱住他,“我不要回安平鎮——我出賣了徐退之幫助你——你不能過河拆橋!”
蘇曄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你出賣徐退之想要幫助的是你自己。你根本不是我的橋,不值得我花心思去拆。”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回安平鎮——”
對於林惜惜來說,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榮華富貴。如果有榮華富貴,母親當初就不會離開她,父親不會一世碌碌無為,而她不會這些年走得那麼苦……那麼苦……
她拚命的籌謀,結果現在什麼都沒了,又回到了原點,她還是被蘇曄死死地壓住!
憑什麼……憑什麼……
她叫著,“曄哥哥,我愛你——讓我留在你身邊陪著你吧——我一定乖乖聽話……”
蘇曄緩慢卻堅定地推開她,然後又手帕擦拭著手指,“別站著這裏了,她看到了,會不高興。”
她……?
她是誰?
難道……蘇曄真對那個叛徒動了心!
不,不會的,蘇曄這個人,早就沒有心了。
不曉得是光線蒙昧,還是上天注定的機緣巧合。林惜惜慌張中一眼透過沒有完全合攏的門縫,看到了裏麵的一角壁雕……
是她!
林惜惜壓下了心底驚異。
突然有一種不可說的報複構想,在她腦海中迅速構成。
—END—
林惜惜咬咬唇,然後硬是抬臉充無所謂,“徐退之也說是看著母親的份上對我好,可自打我落在你手裏他就派幾乎人來除掉我了……可見,曄哥哥,還是你對我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