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裏隻有新娘子一個人,沒有新郎,人們都不放在心上,隨便應和幾句就過去了,竟然連蓋頭都沒有掀開,方才熱鬧的都不見了,隻剩下新娘子和一個小丫鬟。
那小丫鬟給氣哭了:“姑娘,她們這都是在作踐您,您嫁進了這麼個火坑,又這般對您,真是太可惡了,您的命好苦,”她說著擦起了淚。
蓋頭下的女人聲音溫柔:“好了,別說了,我自己掀蓋頭不就成了,”她說著就掀起了蓋頭。
年幼的陸遠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姑娘,也是他此生覺得最美的姑娘。
大紅蓋頭下露出一張清媚的臉,眉目如畫,嘴唇輕軟,像是花瓣一樣,她穿著一身正紅禮服,漂亮的像是天上的仙女兒。
陸遠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還小,卻也知道欣賞美色,他幼時就聽奶嬤嬤們說天上的仙女是最好看的,那時他就在想仙女到底長什麼模樣。
現在他看見徐槿,就知道仙女長什麼模樣了,仙女就是這個模樣。
徐槿掀開蓋頭,她眼尖的發現廊柱後毛茸茸的頭,一個精致的不像話的男娃躲在後頭,徐槿的心登時就化了,她叫陸遠過來:“你怎麼躲在後頭,你是府裏親戚的孩子嗎?”
陸遠才知道徐槿叫的是他,他猶猶豫豫的走過去:“我是阿遠,”然後反應過來:“我叫陸遠,”他好奇的看著徐槿:“那你就是我的長嫂了?”
徐槿微驚,這麼好看的孩子竟然就是陸顯的胞弟,她忍不住摸了摸陸遠的頭:“是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長嫂了。”
陸遠精致的眉頭擰了起來:“可是長嫂叫著好費勁兒,你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叫你別的稱呼嗎?”
徐槿被他的話逗笑,真是童言無忌,然後捏了捏他的臉:“我的小名叫妧妧,你可以叫我妧妧,不過得是在私下裏。”
陸遠就輕輕喊道:“妧妧?”
他還不知道,這名字將伴他終生,永不再忘。
徐槿笑的眉眼彎彎:“誒,”她心裏默歎,這孩子生的委實漂亮,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孩子。
徐槿看了看陸遠瘦弱的臉:“新房裏是不能留人的,你也得出去了。”
陸遠皺了眉:“可是我哥哥他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你在這裏等誰,要等到什麼時候?”
徐槿一愣,然後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得等的。”
陸遠是個聽話的孩子,說完就要走了,可卻被徐槿叫住了,她的手心裏是一顆糖:“喏,拿去吃吧,很甜的。”
陸遠接過來,他出去的時候就把糖含在嘴裏,嬤嬤們都說他長大了,不該吃糖了,可他真的很喜歡吃糖,多甜啊,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新房,他想,新來的嫂嫂是怎麼知道他喜歡吃糖的?
畫麵到這裏一停,開始迅速的輾轉。
陸顯身死,徐槿伴著陸遠長大,到了他十四歲那年,徐槿也死了。
陸遠感到一陣心疼,他從這個冗長的夢境中醒來,天色已然全暮,他的心像是在被什麼拉扯著,為什麼就連做一個夢都不會放過他呢。
新房裏隻有新娘子一個人,沒有新郎,人們都不放在心上,隨便應和幾句就過去了,竟然連蓋頭都沒有掀開,方才熱鬧的都不見了,隻剩下新娘子和一個小丫鬟。
那小丫鬟給氣哭了:“姑娘,她們這都是在作踐您,您嫁進了這麼個火坑,又這般對您,真是太可惡了,您的命好苦,”她說著擦起了淚。
蓋頭下的女人聲音溫柔:“好了,別說了,我自己掀蓋頭不就成了,”她說著就掀起了蓋頭。
年幼的陸遠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姑娘,也是他此生覺得最美的姑娘。
大紅蓋頭下露出一張清媚的臉,眉目如畫,嘴唇輕軟,像是花瓣一樣,她穿著一身正紅禮服,漂亮的像是天上的仙女兒。
陸遠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還小,卻也知道欣賞美色,他幼時就聽奶嬤嬤們說天上的仙女是最好看的,那時他就在想仙女到底長什麼模樣。
現在他看見徐槿,就知道仙女長什麼模樣了,仙女就是這個模樣。
徐槿掀開蓋頭,她眼尖的發現廊柱後毛茸茸的頭,一個精致的不像話的男娃躲在後頭,徐槿的心登時就化了,她叫陸遠過來:“你怎麼躲在後頭,你是府裏親戚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