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吳立謹和清允幾乎是同時問出來的,雖說這件事與清允的關係不大,但她卻聽的很認真,就像在聽故事一般。
林晚之解釋道:“據狂狷跟我說的,血魂珠最可怕的一點並不是百年一次的火燒體,而是被憤怒刺激後,血魂珠會占據身體的主導權,從而使人變得嗜血嗜殺,一旦徹底失去控製,那將是難以想象的災難。
你可能不知道,狂狷雖為魔教教主,殺過的人無數,但他幾乎是我見過心性最堅定的人,很難在他身上看到憤怒的情緒。但即便如此,他每年都會去清涼觀中靜心禪坐一月,便是擔心自己被血魂珠控製。”
“那能有什麼辦法解決麼?”吳立謹聽到了這個,心裏如同一艘小舟在汪洋中前行,他不知如何向肖徒交代。
林晚之搖頭道:“你將這孩子,放我這住上一段時間,以防變故......但願,我能在這段時間裏,找到有抑製血魂珠的藥物吧。”
說完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吳立謹點頭道:“既然頗需要些時日,那弟子就先行告別了,東臨那邊也有病患等著弟子,不能耽擱太久。這孩子...就拜托師父照料了。”
林晚之神情有些失望,道:“立謹,你又走得這般匆忙......本想著咱師徒可以多敘敘舊。”
他長歎一聲,續道:“患者為重,我也不好挽留,我送送你。”
吳立謹笑道:“師父對我還是這般客氣,那就有勞師父了。徒兒想到還有一事,我覺得,血魂珠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倘若被人所知,流傳出去,百蟲穀或難有安寧,他父親那裏我自有應對之策!”
吳立謹心中已經想好了如何向肖徒解釋,便說是肖子言天資聰穎,醫仙收了他為徒,那他必定也是歡喜的。
林晚之對吳立謹剛才提醒的,表示認同,吩咐清允道:“允兒,將子言扶到床上去,替我照看好他,我送送你師兄。”
說完林晚之攜著吳立謹走出了門外,一路上由於血魂珠的事情,心事頗重,為此交流不斷,朝著穀外走去。
清允看著躺在地上睡得如同死豬似的肖子言,喃喃道:“血魂珠,真的有那麼可怕麼?”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肖子言拖到了自己房間的那張床上,等著爺爺回來。
看著他麵容清秀俊俏,她閑來無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嗯...長得倒是挺好看的,但比起師兄還是要差點的!
……
過了半晌,肖子言悠悠地醒了過來,好似很舒服的睡了一覺。
床榻溫軟,留有餘香。
隻見清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欣賞著自己幫她雕刻的木雕,看得出神。
肖子言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腦袋假裝很迷糊的樣子,問道:“我怎麼睡著了?”
清允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來,道:“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肖子言道:“不記得,就好想做了一個夢,然後就醒了。”
他回想起之前那種憤怒想殺戮的情緒,他有些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那種感覺,覺得就像是親身經曆的一般。
他不敢講出來,生怕嚇到清允。
“你剛才...”清允剛想說出口,很快就止住了,道:“等我爺爺回來跟你講!先說說,你晚上想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