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每晚的噩夢(1 / 2)

在一陣嘈雜聲中,任飛宇和這十裏八村有名的媒婆被人從院子裏趕了出來。

在院子之中還有一聲聲咒罵之聲傳出,以及隱約能聽見一個女子的小聲哭泣之聲傳來。

“二狗子,你說你這事做的,你怎麼這麼傻呢?人家姑娘也不錯,我廢了好大的口舌,才幫你說媒成功,你現在說退就退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這十裏八村的誰還敢找我說媒啊?”

看著一臉恨鐵不成鋼樣子的媒婆,任飛宇也是很無奈,他其實也不想這樣的。

但是想著心裏的那個可能性,他的內心逐漸堅定了起來,必須要這樣試試。

“王大娘實在是讓你費心了,這退婚我也是有我自己的考慮的,這次算是麻煩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說著任飛宇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幾枚銀錢,有些不舍得交到媒婆手中。

看著任飛宇遞過來的銅板,王大娘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她心裏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這小子是怎麼了,會突然想要退婚?

麵上板著臉“二狗子,今天你這事一出,以後怕是沒人家敢輕易和你定親了,你以後也別找我幫你說親了,我可丟不起這個臉了。”

任飛宇連連點頭應喝著,如果心裏那個想法正確得話他也估計不會再找她了。

王大娘看著任飛宇這副呆頭呆腦點頭的樣子,心中暗道一聲,這二狗子平時看他,蠻機靈老實的,現在怎麼那麼傻呢?這麼漂亮的媳婦說不要了就不要了,真是弄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也不理會任飛宇,轉身離去了。

看著王媒婆離去,“唉”歎息一聲,希望我心中所想是正確的吧。

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的思緒,急忙向著家中趕去,他此時急切的需要印證心中所想。

他叫任飛宇,身高算是中等偏上,身形也還算健壯,不至於是那種孱弱的身子,雖是鄉野少年,但是皮膚也有白潤,配上五官倒也有幾分清秀。

任飛宇這名字,還是當年他父親用一捆材火給換來的,不過村裏人都習慣叫他的小名二狗子。

今天這件事說起來也很簡單,開始的確就像那個王媒婆說的那樣,任飛宇找媒婆幫他說媒,隻是後麵卻是因為一些事,才有了今日退婚一事。

任飛宇的爹娘走的早,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每天為了維持生計,勞累過度去世了,隻留任飛宇一人,孤苦伶仃的在這村子裏生活。

每天靠著上山砍柴換來的微薄收入,和村裏的父老鄉親們的幫助,才能勉強度日。

今年年初,他也是到了16歲這個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紀,村裏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早已是婚約在身,甚至有幾人已經結婚了。

想著父母臨走前那希冀的眼神,再加上村裏同齡之人漸漸都有了婚娶,任飛宇自己也是有些著急。

所以任飛宇每天省吃儉用了一個月,總算是請動了,這十裏八村有名的王媒婆,在隔壁村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人家姑娘家裏,可能看他身子骨也還健壯,也有著一身力氣,人也頗為機靈,而且還跟著村裏的教書先生識過幾個字,跟著他也不至於餓著。

再加上自家姑娘對他也有一些意思,所以就這樣答應了下來,並且約定半年後迎娶入門。

隻是這才隔了沒有半年,眼看著就要到了迎娶的日子,任飛宇就帶著媒婆找上門來退婚。

這讓人家姑娘家裏如何能忍受這種羞辱,任飛宇隻是被趕出來已經算是輕的了。

要是遇到那些村裏性格比較剛烈的人,怕是任飛宇這一趟怕是要被一路追打著出來。

此時,任飛宇心裏倒是沒有想這些陳年往事,急切的向著家裏趕。

任飛宇很快回到自己家所在的任家村,村裏大部分人都是任姓,外姓之人倒是少之又少。

任飛宇和村裏人幾乎都很熟識,任飛宇這一路回來,在忙活的村民都親切的跟任飛宇打著招呼。

此時任飛宇也沒什麼心情和大家多談,隨便的向著與自己打招呼的人回應過去,便是匆匆的向著自家院子趕去。

任飛宇家坐落在村尾,後麵就剛好靠著山,平時他上山砍柴,尋找野味也是十分的方便。

看著眼前的一個小院子,任飛宇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這院子是他父母給他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了。

這院子十分的簡陋,院子之中隻有一張石桌和一間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木板房子,這院子要說唯一的裝飾物,就是這石桌旁的一顆柳樹了。

這顆樹還是任飛宇小時候,和父親從山上移栽到院子裏來的,為的就是給簡陋的院子添加一點別樣的風光。

如今這柳樹和自己還在,然而父母卻是不在了。

任飛宇望著柳樹發呆,精神有一些恍惚,心裏歎息一聲,拋下心裏多餘的想法。

人還需活在當下。

想到這裏任飛宇便是沒有猶豫,向著房間內的床上走去。

盤膝坐在床上,腦海中回想起一篇文字,看起來像是一篇修行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