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終交手(1 / 3)

“小心點!”

虎父對旁邊的幾隻金毛虎叮囑道,經過半個時辰的休息,它們都已經恢複全盛時期的狀態了,現在正在小心翼翼地進入眼前這團濃重無比的血霧。

蘇念也在一旁仔細地觀察四周,心中的戒備已經提到了頂點,這一路上都沒遇到妖屍,這說明對方也應該也準備好在此處與自己進行最後的戰鬥了。

......

“哦,這個氣息強度,築基了?”

平台上操控血霧的那人睜開雙眼,冷冷地看向了蘇念他們來的方向,他留在蘇念身上的血氣種子被破壞後,已經無法察覺他們的位置了,可是此處血霧的濃度奇高無比,高到蘇念他們的身形氣息在其中就像白紙上的黑點一般格外明顯。

“找了這麼多金毛虎你以為就有用嗎,我們人族可不是這種蠢笨的妖獸可以比擬的,實力境界,有時候並不代表一切。”

輕笑一聲,那人喃喃自語著,語氣裏滿是對金毛虎的不屑,扭頭看向身後的鎖魂旗,眼神裏不斷透露出複雜的情感,有貪婪,有仇恨,也有著道不明的悔意。

他本名叫莫不賢,雖然出現在雨落山中,但其實不是唐國之人,他原本是雨落山另一邊,比唐國強大數倍的越國境內一個魔宗的築基長老,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誤入一處險地,幾個跟隨他一起出行的弟子都葬身其中了,隻有他在九死一生後活了下來,還成功得到了其中的至寶,一麵古樸殘破的旗子和一頁殘缺不全但用料不凡的卷軸。

莫不賢細讀之下發現那卷軸是旗幟的操控方法,而且那旗子還是千年前名震一時的元嬰期大魔頭噬魂魔君的靈器。卷軸殘缺部分並不多,隻是邊邊角角缺了一些,有關操控方式的部分沒有任何缺失。

當即欣喜萬分,按上麵教的方式與鎖魂旗建立了聯係,鎖魂旗已經殘破,沒有反擊他的餘力,於是他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鎖魂旗的新主人。

莫不賢以為這是他崛起突破魔宗束縛的契機,可卻沒想到這契機沒有讓他崛起的能力,但卻能令他墮入他真正萬劫不複的深淵。

在得到鎖魂旗後,他幹脆不出去了,就在山洞中憑著自身攜帶的一些丹藥進行修煉與增加鎖魂旗的掌控度,花了四年時間好不容易才可以自如使用鎖魂旗,修為也從進來時的初入築基後期增強到築基後期的中期,就在他信心滿滿準備出去時,一腳踩入山洞外,鎖魂旗閃過一陣白光後隻覺眼前天旋地轉,然後就出現在了這滿是妖獸氣息的山脈中。

大驚之下,卻發現雖然此處有眾多妖獸,但他小心感應後發現此處連築基中期都極少,大多是初期和煉氣期的妖獸,可以說是他製成傀儡大軍的極好材料,就心安理得地找了個隱秘的角落施展自己的計劃。

他一開始也隻是找那些弱小的族群試驗,多次嚐試後發現鎖魂旗無往而不利,對妖獸似乎有天生的克製作用,但多年在魔宗內修煉鍛煉出來的戒心使他仍然不肯放鬆警惕,繼續小心翼翼地將煉氣妖獸的魂魄收入鎖魂旗中。

直到有一天,他在跑去石猿族獵殺時感受到了鎖魂旗異樣的動靜,以為是什麼寶物出世引動了反應,貪婪心作祟下,莫不賢立刻隨著旗子的牽引找到了石猿族後麵的一處平台。

起初他在平台上尋找了一陣,搜尋無果之後還認為是旗子出了什麼問題,正準備離開時,鎖魂旗就像被什麼巨力吸附一般深深插入平台中央,還沒來得及吃驚,大量血液般猩紅的霧氣團瞬間從平台的裂口處大量湧出,隻一刹那就擴散到整個石猿族的領地。

當時莫不賢隻覺驚懼交加,腦中剛冒出這霧氣不對的想法,腳步都根本來不及邁出,腦海中就湧入大股仇恨的情緒,一時間,他的神識在那麼多的情緒中就像怒浪中的小舟,被拍打得不停搖曳著,眼看就要支離破碎了。

但是,在魔宗能一路掙紮到築基後期長老位置的豈會有意誌不堅定之輩,莫不賢一咬牙忍住心神欲裂的疼痛,連忙服下身上僅剩的一顆治愈神識的丹藥,穩固心神就與識海中的外來者交鋒起來。

最後,那龐大的意識沒能成功占據他的身體,可因為意識太過龐大的原因,莫不賢也沒能奈何的了它,二者就以他的身體為戰場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戰鬥,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莫不賢的意識越來越弱,大多數時候都隻能苦守心神,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對方操控著做出各種各樣動作。

漸漸地,距離他來平台時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期間他與血霧的交鋒一直沒有停止過,但是意識還是被蠶食得隻剩最後三成了。盡管如此,他也一直沒有絕望,因為他認識平台上正在開花的那株植物,他知道那是脫胎果,搭配上昔日得到的燃神秘術便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不過燃神秘術的施展需要消耗四分之一的神識,若失敗了,他必死無疑。

重新把目光轉到蘇念那邊,他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之前他其實還挺有點喜歡蘇念的,因為蘇念毀壞了大部分妖屍,讓對方投鼠忌器,又去擴大妖屍規模,結果不小心吞噬了一頭築基後期的妖獸,神念減弱了一些,不然他恐怕堅持不到今日。可他憤怒的是偏偏是今日,他完成計劃的日子,蘇念帶著一幫築基後期的金毛虎又來了。

“小子,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冷冷地說了一句,莫不賢活動了下僵硬的身子,他靠著秘術已經治愈了神念上的傷勢,還將那股外來的情緒封印在識海中。

“要好好處理幾個來壞事的家夥了。”

操控著鎖魂旗,莫不凡語氣陰冷地喃喃著。

......

蘇念他們還對深處的情況一無所知,四周高濃度的血霧再次隔絕了聲音,行走在其中,感受著周圍的環境,他仿佛又回到了與虎子一起的那一日,不同的是,那日周圍還是正常的景色,但現在卻是濃重的血紅色帶來的深深壓抑。

“沒......嗎?接......該往......”

在這濃重的血霧中,就連虎父的傳訊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不知是因為這血霧的緣故還是此地還有其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