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燕飛鳥語,花相爭放。喜鵲落在了樹枝上麵歡快地鳴叫,卻也抵不過四周鑼鼓升天的音樂以及人們開心的喧鬧。
今日,雲利城大道上鋪上了紅毯,撒上了鮮花。紅轎子,車與馬,仿佛在提醒著不知情的人,今日有人大婚,而這場婚禮的主角之一,便是雲利城城主府的兒子,雲溫崖。
在四周百姓的眼中,雲溫崖不僅是一個大紅人,也是一個令他們佩服、信服的人。作為城主的兒子,不驕不躁,在經商與社交的方麵體現出了不錯的才能。年紀才過二十,便為城主府的事業作出了巨大貢獻,同時為人親和,沒有架子,在許多百姓遭受糧災、天災時,放糧贈禮。除了不能修煉,簡直是一個集萬千優點於一處的人。
也許有心懷不軌的人認為這是雲溫崖故意而為,畢竟他不能修煉,表現得更親近百姓,就更容易管理百姓,可那送出的禮,幫助的人做不了假。一年又一年,雲溫崖在大家心中地位逐漸升高。
這也是為什麼,在他大婚之時,城裏這麼多百姓前來捧場。
花童仍跟在馬車後在紅毯道上撒著鮮花,突然發現整個車隊停了下來,上前查看情況,得知新郎突然人有三急,離開車隊去方便去了。還好現在是在接親的路上,新郎還有餘力做這些事。要是已經接到新娘正在往家趕,那可不允許這樣隨意行動了。
仆人李通招呼著周圍的人,同時感謝四周的百姓,他知道,這前來捧場的人雖然有安排,但絕對不會有這麼多人,這些前來捧場的全是自願過來的人。
“看樣子,再過兩年,少爺的人望都要超過老爺了。”李通看著四周的百姓,心裏欣慰的想到。
熟不知這時的雲溫崖少爺,脖子上被架了一把菜刀。
菜刀的刀鋒和刀背都沾上了不少的鏽跡,可整個菜刀散發著幽光,顯示著它的不簡單。
雲溫崖的雙手半舉著,稍微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經過,他離開隊伍之後便急忙感想一處酒店,借用了酒店的茅廁,行完事後出來,想要盡快趕回大部隊,於是走了沒什麼人的小路,可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下一刻自己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同時這把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這很明顯是修煉者幹的。而雲利城雖然地大物博、物產豐富,但修煉者並不多,全城人民可能隻有兩成是修煉者,其中一成半可能還都是城主府的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喜歡在這四季如春的城市裏居住的平民。
“也不知道李通是不是他的對手。”李通是一直跟隨著他的仆人兼保鏢,也是一名修煉者,此次接親也有保護的意思。但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去解決了一下私人問題,竟遇到了綁架這種事。
雲溫崖看了看周圍,這裏是一個昏暗的小房間,隻有一個窗戶,門應該在自己身後,窗戶外麵是似乎是一塊泥地,這讓他完全無法定位自己的位置。
而這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腰間被外力扯了一下。他不敢扭頭,雖然眼前這名歹徒隻是隨意的拿著菜刀橫在他的脖子旁,但他依舊不敢動。
普通人和修煉者要是起了衝突打起來,結局三歲小孩都知。
他隻能想辦法拖住他,尋找救援機會。
“這塊東西,從哪來的?”正在這時,歹徒說話了。
伴隨著聲音出現在雲溫崖眼前的是一個玉佩般的東西,玉佩是一個六邊形,上麵有一些凹痕和凸起,整體呈灰色,並不美觀。
比起這玉佩更令雲溫崖驚訝的是歹徒的行為,歹徒的臉直接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毫無遮攔。
蓬頭垢麵這一詞是他想到的第一個描述這個人的詞,可又有一點不像,因為頭發雖然很長很雜亂,但似乎有清洗過,讓他有這一印象的是他的這身衣服,縫補的地方很多,而且看樣子挺髒的,像個乞丐。第二個印象便是麵前這人的年齡,如果從臉來看,估摸著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麼年輕的修煉者?不過為什麼會穿成這樣?”雖然心中有這樣的疑問,但雲溫崖還是立馬回答著歹徒的問題。
“啊……這個,這個是去年與一些朋友去靈器店淘的。”
“這東西表麵上毫無靈力,如果是靈器店,應該有很多比這更好的東西存在,你是城主府的兒子,不會買不起其餘的靈器。”少年歹徒說著,將菜刀離脖子更近了一步。
“所以,告訴我為什麼選這個?”少年的話語逐漸變冷,臉上麵無表情。
“額……”雲溫崖回憶著。發現少年歹徒說得也有道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這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