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玨不由分說,直接拉著牛力往外跑,離開了南風縣。本來薑玨想一口氣直接拉著他出去,但是這南風縣的縣門直接關上了。
“喂,能開門嗎?”牛力對著看守縣門的人喊了一聲。薑玨沒有過多言語,直接拉著牛力就走,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會開門。
“薑玨哥,為什麼直接就走啊?”
“平日裏縣門從不關閉,隻有晚上才會關上,而且但凡有人開門都會打開。今日白天就關上了門,肯定是受了鍾清涼的命令,他不會開門的。”
“那我們怎麼辦?”
“跟我來。”
兩個人在南風縣中來回跑,仿佛是被狗攆了一樣。其實在薑玨心中,這就是被狗攆了,而且還是一群。
在南風縣最好的客棧裏,薑玨與牛力一起開了一間房,藏頭露尾的躲了進去。在店小二準備走的時候,薑玨喊他準備一碗鍋底灰。
“薑玨哥,咱們在這能躲過去嗎?”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昨天他已經看見了咱們兩個出現在南風縣的邊緣,今天他們還會認為咱倆躲在哪,所以這南風樓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打開窗戶,薑玨捂住臉看向外麵,發現一群人正在街上快速穿行,氣勢洶洶。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就是來找薑玨和牛力的。
觀察了一會後,發現目前這裏還安全,薑玨鬆了口氣,關上了窗戶。
這時店小二已經把鍋底灰送了過來,牛力接過鍋底灰送到薑玨的麵前:“薑玨哥,,你弄這玩意幹啥?”
“當然是為了逃出去做準備。”說完,抓一點鍋底灰就往牛力臉上抹:“別讓他們認出來咱倆,你那身破衣服在不在?”
“那身衣服在預備營裏,沒來得及拿。”
“算了就這樣吧。”
抹完牛力以後,也給自己抹了一些。客房裏有銅鏡,薑玨拿著銅鏡看著自己的臉,又用鍋底灰補了一點,知道徹底看不出自己的時候,他才滿意的點點頭。
兩個人一直在客房裏哪裏也沒去,靜靜地等待天黑。在出發前,薑玨兩人飽飽的吃了一頓。
算著時辰,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又觀察了一下下麵的人群,發現那群抓自己的人已經看不見了。
“牛力,出發!”
“哦,好。”
兩人從南風樓走出來,在一樓吃飯的那群人看到他們兩人後,有的笑出了聲,有的則是在討論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做。
“這兩個人是誰啊,南風樓為什麼會有這兩個行為古怪的人?”
“不知道啊,臉上抹著鍋底灰出門,還真是世人皆醉我獨醒啊!”
“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看,他們兩個人去的方向應該是縣門。”
“莫非是要出城?”
“難道說他們兩個就是鍾家公子找的那個?”
“不知道,不過你說的倒是提醒我了,很有可能。”
毫不在意外人看法的薑玨帶著牛力悄悄摸向縣門,一路上兩個人遮遮掩掩,雖然周圍人看到了都會在背後說他幾句,但也算是平平安安。
很快,他們兩個就來到縣門前了。看守縣門的士兵望著這兩個一臉鍋底灰的人,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縣門做什麼?”
“我們家公子在這得了怪病,而且還傳染給了我,我們現在要回家醫治,放我們出去,不然出了事你們可擔當不起!”
說完,薑玨拉著牛力的衣服,趁熱打鐵嗬斥看守縣門的士兵:“你看看我們公子的衣服,你穿的起嗎?”
“鍾公子下了命令,禁止出行,恕我無能為力。”
此時已經天黑,雖然還沒有黑透,但是也黑的差不多了。縣門口沒有燈,他們看不清薑玨與牛力臉上的是什麼,看了看牛力的衣服和薑玨的氣勢,十分已經信了五分。
眼珠子一轉,瞬間變了態度,指著說話的那名士兵怒斥道:“放肆!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公子豈是鍾清涼一句話就能攔住的?鍾清涼親自站在我家公子麵前,都不敢說攔住他,你們這群守門的士兵也敢說這話?”
“這…”
“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開是不開!”薑玨猛然拔出龍吟劍,清澈的龍吟聲進入那士兵的耳朵。在薑玨拔出龍吟劍的時候,他竟隱約看到一道龍影。
“如果不開,那我就護送我家公子殺出去,讓你們全做我劍下亡魂!”
那名士兵看著氣勢洶洶的薑玨,尤其是他手中的劍,竟然給了他一種恐懼的感覺。糾結半天,一咬牙一擺手,大喊道:“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