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賣糖葫蘆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
在這個嘈雜的小鎮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連續不斷。今天是集,雖說這鎮子裏的人並不多,但是周圍還有一些小村子,使得來這個鎮子裏的人源源不斷,熱鬧非凡。
“糖葫蘆,僅此一家,獨一份,再不買我就回家了!”一位中年人抱著一個插滿了糖葫蘆的棍子,走在集市上。
在他叫賣的時候,一個少年悄咪咪地跟在他的身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伸出了一隻罪惡的手。
“呦!您來買糖葫蘆了?三文錢一串,五文錢兩串,您買幾串?”
一位大老爺掏出五文錢,遞給了這位中年人,平靜地說道:“給我來兩串。”
“好嘞,您稍等!”接過錢後放在懷裏揣好,轉身就去給他摘糖葫蘆。
在摘第二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摘不動,歪過頭一看,有一隻手和自己抓住了同一串糖葫蘆。
手的主人也察覺到了這串糖葫蘆的不凡,抬起頭一探究竟,沒想到與賣糖葫蘆的中年人目光撞在了一起,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是一個少年,隻有十幾歲。明明很年輕,但是從他的眼睛裏,總能看出一些跨越了時代的滄桑。
少年看著中年人那張逐漸變得陰沉的臉,臉蛋瞬間紅了起來,用咳嗽來掩飾尷尬,胡謅八咧道:“劉叔,我幫你把這串糖葫蘆遞給這位大老爺。”
說著,拔出了這串糖葫蘆,遞過去以後,拿起一串新的糖葫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劉叔,下次我去你家給錢!”
劉叔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生氣之餘也是無奈。
拿著自己“辛苦得來”的糖葫蘆,吃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少年叫薑玨,今年十七歲。這裏是歲古星,時間是末路時代後十萬年,也就是無道時代。
吃完了最後一個糖葫蘆,無奈的把竹簽子扔在地上,看著頭頂上的太陽,少年陷入了沉思。
“唉,早知道多拿一串了。”說完,回到他一直居住的山洞裏。
這裏鍋碗瓢盆樣樣齊全,搭建的有模有樣,風吹不到雨淋不著,不濕不潮,無蚊無蟲,舒適得很。
他躺在石床上,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一道石門,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薑玨是鎮子裏有名的“不學無術”之人,偷雞摸狗之事沒做過,但是偷菜偷糖葫蘆什麼的可沒少做。大家在痛恨他沒有上進心的同時,也可憐他。
無父無母,無親無故。雖然沒少做壞事,但是今天偷了誰家的大白菜,明天就去幫誰家幹活用來補償,那時候知道小偷在自己麵前,也沒辦法抓起來,畢竟想起他的身世,都在心裏歎了口氣。
在鎮子裏的人眼裏,薑玨是一個不知上進的人,可是隻有薑玨自己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知上進。
這裏是距離地球不知多遠的歲古星,這裏沒有人類的電子高科技,也沒有現代文明,隻有這如同玄幻裏一般的世界。
在這裏,每個人都有上天入地崩山斷海之能的潛力,但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想要做到這些,首先你要能夠在自己體內凝聚一個凡胎。
這是修煉的入門,也是基本上人人都能到達的境界。對於別人來說這是唾手可得,但是對於薑玨來說,難如登天。
從他知道凡胎這個境界的時候就在努力,一直努力到八年後自己十七歲,別說修煉,連凡胎他都沒見過。
聽鎮子裏的人說,凡胎就是在自己的體內凝聚一塊黑不出溜,灰不拉幾的石頭。在別人嘴裏凝聚凡胎就跟吃飯喝水一樣,但是薑玨嚐試了八年都沒能成功。
很多人都曾研究過薑玨為什麼凝聚不出凡胎,但是都沒有結果。一些老人看薑玨可憐,便給他采一些藥,有的是強身健體,有的是幫助修煉,不管哪種,都改變不了他凝聚不出凡胎,最終都放棄了。
之所以遲遲凝聚不出凡胎,是與薑玨自己有關,因為他並不是歲古星的人。
他來自地球,一個蔚藍色的星球。
他隻是地球上一個很普通的高中生,身為一名高三學子,他的目標是高考,但是以他的成績,也隻能上一個專科。
在來到歲古星之前,他一個人在家過周末,躺在床上睡覺。然而一束強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直接讓他昏了過去。等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成為了一名處在繈褓中的嬰兒。
他記得在地球上的所有記憶,酷愛看的他也曾自己寫過,但是因為沒有耐心,寫著寫著就給扔了。
薑玨這個名字,就是他前世的名字。小時候的他有一個非常“好聽”的乳名,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