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牽著兩隻鵝。
藍靖想要牽著帶回宿舍，明天再送給班主任的，但是一想到鵝身上的味道，又怕舍友會嫌棄，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回去。
一眼就看到了同樣是牽著兩隻鵝的顧少斌。
藍靖一怔，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這是班主任的外孫，如此的接地氣，一下子沒有忍住，笑了，剛開始隻是揚唇淡笑，後來就是雙肩忍不住抖動地大笑起來。
顧少斌手裏還有兩張票，再參加兩個活動就可以結束了，突然迎麵走來一個女生，莫名其妙地對著自己笑。
藍靖笑累了，抬眼看到疑惑的顧少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解釋，“抱歉，班主任經常說起你，說你是仙人，現在一看，天差地別，就忍不住了。”
顧少斌：“……”
顧少斌打量了一下藍靖，寬鬆的一字肩蝙蝠上衣，露出圓潤的雙肩，還有精致的鎖骨，淺藍色的超短牛仔褲下是一雙修長而白皙的腿。同樣的，她的腳邊也有兩隻鵝，手裏也拎著一袋子的東西，從袋子的透明度看來，裏麵是生活用品。
顧少斌再看去藍靖的臉，腦海裏浮現出一張證件照，那是錢之行特意拿給自己看的。
顧少斌還記得名字，藍靖。
當時錢之行說，這個女生交的作業很特別。當時的作業是每人交一份設計圖，全班就藍靖一個人交了一張飛行棋棋子的設計圖。其他人都是杯子、手鏈或者車飾品。
錢之行還說了手工作業，隻有藍靖是在網上買了，改變了原本的組裝交過來的。問她還說是自己設計的，還拿了原裝圖跟老師理論，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顧少斌揚起唇角，“彼此彼此。”
“額？”藍靖蹙起眉頭，“彼此彼此？”
然後低頭看到自己腳邊的兩隻鵝，靈光一閃，將手中牽鵝的繩子遞給顧少斌，“這兩隻鵝我送給班主任了，能幫忙給班主任嗎？”
顧少斌原本就牽著兩隻鵝了，再多兩隻就是累贅，“不幫。”
藍靖：“？？？”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啊？？？
藍靖看到了顧少斌手裏也拿了那麼多東西，想了一下，“Emmm……不如你帶我去老師的公寓，我親自送過去？”
“隨便。”顧少斌手裏還有兩張票，看了一眼藍靖手中的袋子，挺重的，“走吧。”
“好。”藍靖沒有多說，跟在顧少斌身後。
教室公寓在北亭廣場的正對麵，一點都不遠。
顧少斌沒有帶鑰匙，直接敲門的。
錢之行還在想是誰那麼晚過來，開門看到是顧少斌後，一點好臉色都沒有，“這麼‘早’就過來？”
藍靖在樓梯下，看到班主任，尷尬地笑著，“老師好。”
錢之行看到還有人，並且是個女生，還是藍靖，頓時心情愉悅起來，“藍靖，你也來啊，快點進來。”
錢之行側身讓出了位置，顧少斌先進去了，藍靖跟在後麵。
第一次來老師的家裏，藍靖多多少少有些束縛，“老師，遊園票我都用，還套了兩隻鵝，想要送給老師。”
錢之行仿佛沒有聽到，心裏高興，一手接過了藍靖手中的袋子，又拿過了牽鵝的繩子，“來就來，還帶那麼多東西幹嘛？趕緊坐，我讓老婆子沏茶。”
藍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回宿舍。”
錢之行自然是知道時間，想了一下，“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老師。”藍靖客氣地回答，等走到樓下，發現自己兩手空空，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送鵝的，為什麼連生活用品都送出去了？！
關上門後，錢之行的態度就變了，坐在紅木沙發上，雙手抱臂，“說說，怎麼和藍靖搭上的？”
顧少斌安置好四隻鵝後，一出到客廳就被審問了，“外公，難道不是你安排的？”
錢之行心虛，輕咳幾聲，“我就是多給了藍靖十張票。”
“……”顧少斌沒有坐下，站在電視機前麵，聽到陽台上的鵝叫，幫錢之行補充一句，“還讓人家去套鵝，對吧？”
這個……錢之行可沒有說，“藍靖這姑娘不好嗎？當初給你看照片，你不也誇她漂亮嗎？”
G大的證件照是不給化妝的，藍靖的照片就是素顏上陣，看起來的確不錯。沒有一眼的驚豔，但看久了就發現這姑娘挺漂亮的。
顧少斌當時的確說藍靖漂亮，但是就不代表自己喜歡人家。顧少斌可以理解家裏人對自己的好，但接受不了家裏人對自己的生活進行幹涉，特別是感情上的事，“外公，感情的事是要隨緣的，強迫不來。”
錢之行眯起眼看了好一陣子的顧少斌，才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