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之上,二人比試,一場激戰,最終以平手結束。
兩人落於雲上,仔細看二人,身形魁梧,長相俊美。不同的是,一人看上去十分嚴肅,冷酷,不苟言笑,另一人瀟灑俊逸,和善。
嚴肅的∶“仍是平局。”
和善的∶“千年來,每年一次比試,始終未分勝負。”
嚴肅的男人走到雲層邊,俯瞰大地,說∶“我們回神界以來,這神州大地上的人終於開啟了科技時代。”
另一人也走到雲層邊,看向遠方,說∶“是啊,雖然還在初期,但也是在進步,遲早他們會看到這宇宙真實的樣子。”
嚴肅男貌似看到什麼,說∶“既然我們分不出勝負,那幹脆,換個方式比。”
和善的∶“歐?怎麼比?”
嚴肅的∶“天諭也是時候招新人了。這次,我們來挑選,各選一人,收為弟子,他們學成後,代替我們比試。如何?”
和善的∶“可以。”
說完,兩人從雲端跳下。
此時,人間,雲落市,雲落第十一中學,初中剛開學,初一(17)班。
新升入初中,全新的環境,大家都在忙著整理教室,除了一人,趴在書桌上,動都不動一下。
大家都挺厭惡地看著他。
同學甲∶“這人誰啊?大家都在幫忙,怎麼好意思趴在那裏?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同學乙∶“不認識,軍訓時也沒見過。”
同學丙∶“一個人應該有集體榮譽感,這次整理教室,是要評分排名的,每個同學都有義務,我去叫醒他。”
說完,同學丙走到趴桌上的同學旁邊,拍了拍他,說∶“同學,醒醒。”
那人還是一動不動,同學丙明顯有點不高興,又拍了一次,提高音量,說∶“同學,醒一醒!”
這次,被叫醒了,勉強睜開眼,艱難地爬起來,看了看叫他的人,慵懶地問∶”你好,有什麼事嗎?”
同學丙馬上變得特別和善地說∶“同學,大家都在打掃教室,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那人眯眼笑著回答∶“不了,我怕會影響你們進度,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辛苦大家了。”說完,繼續趴桌子上睡。
同學甲乙丙聽到他說的,都更反感他,心想∶“這人懶得還理所應當。”
同學丙仍不放棄,正準備再次把他叫起。
“刑飛鳴,大家都在打掃,你好意思躺著。”突然,一個女生邊走近邊厲聲喊著。
聽到這聲音,飛鳴立馬精神了,坐起身來,轉頭看向背後有點氣衝衝的女生。
“伊夢啊,你沒事跑我班來幹嘛?”飛鳴問。
“我就是來確定你有沒有偷懶。”說完,轉身對同學丙點了下頭,說∶“真不好意思,飛鳴有點懶,新開學就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同學丙突然被一個女生這樣道歉,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沒事沒事,我們隻是剛好需要人幫忙,不然我也不會打擾這家……刑同學休息。”
伊夢微笑說∶“不用對他不好意思,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就叫他。如果他不聽,就告訴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韓伊夢,18班的,請多指教。”
“韓伊夢”,聽到這個名字,同學甲小聲重複了下,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同學丙∶“請多指教,那你們先聊,我先去忙了。”
“好的。”伊夢微笑說,轉身又看到飛鳴在趴著睡覺。
伊夢瞬間變臉,伸手就揪著飛鳴的耳朵,說∶“你同學都在忙,你還好意思繼續睡,還不起來。”
飛鳴痛的連忙坐起來,叫著∶“哇,痛痛痛,放開放開放開。”
飛鳴被伊夢揪著耳朵拉到教室門口。
同學們看到這場景,都在大笑。
“你昨晚幹嘛去了?整晚沒回家。”伊夢問。
飛鳴∶“有事,我又不是第一天在外麵通宵,有什麼好問的…………唉呀。”
伊夢聽到飛鳴的回答,直接敲了下他的頭,說∶“升初中,脾氣也漲了是不是!問都不回答。”
“好啦,沒什麼事,就跟朋友出去玩。”飛鳴回答。
伊夢∶“朋友?你有什麼朋友?小學班上同學都認不全的人。刑飛鳴,我告訴你,你要是…………”
學校廣播突然響起,伊夢的話被打斷,“請所有同學回到各自的班級,班主任交代新學期重要須知。重複一遍,請所有……”
趁廣播通知,飛鳴推著伊夢往她的班級走,說∶“好學生,趕緊回班級啦,你班主任有事交代,趕緊的。”
“別想糊弄過去,下課後,我再來找你。”伊夢說。
飛鳴∶“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回去。”
班會後,伊夢急忙到飛鳴班裏找他,不在座位,就近詢問一位同學,“同學,請問下,坐這個位置的,叫刑飛鳴,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同學回答∶“不懂,剛才班會班主任點名,他就不在。”
伊夢∶“好的,謝謝。”
伊夢∶“刑飛鳴,開學第一天你就翹課。最好別回來,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此時,某個建築工地。
“喂,小鬼,要拿工資,就賣力點。”工頭朝一個搬磚的工人喊。
那工人不是別人,正是飛鳴,滿頭大汗的,手上正抱著磚頭。
小學那會飛鳴做過各種能做的工作,發傳單、幫人賣花、也給某些奇葩男女朋送過分手信等等。
工地也找過工作,但那時矮,一看就是童工,沒有工地敢用。近半年長高了,這工地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答應他工資日結。
比起其他工作的薪水,工地的辛苦錢算高得多。
下午6點,下班,領了個盒飯,找個角落坐下,吃完自己的工作餐。
工頭拿了兩百現金給他,說∶“小子,挺賣力的嘛,搬的比大人都多。”
飛鳴笑著說∶“大叔,你能漲工資,我會更賣力的。”
工頭∶“上麵的老板摳,想都別想。”
飛鳴∶“清楚明白。”
去公共澡堂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飛鳴趕往下一個工作地,夜修羅酒吧。
酒吧領班看到飛鳴,說:“小鬼,趕緊去換衣服,大家開始準備了,那麼慢。”
飛鳴:“好嘞,馬上。”
這家酒吧算全市數一數二的,能來這消費的,非富即貴,都是要麵的人,經常會給小費,酒吧也不會沒收。昨晚運氣好,一個富婆,直接甩了一千塊給飛鳴當小費……
晚上8點多開始,陸續就有人來喝酒了。
8點多來喝酒的都是吃完晚飯後,朋友約著來玩的,闊綽的很少。但是沒小費也賺工資嘛,飛鳴還是很熱忱為他們服務。
9點、10點,終於11點了,酒吧的高峰期來了。
隨處可見的,幾個醉醺醺的男人帶著幾個女的來喝酒,或者說女的帶男的來,一看就是在其他場被這群女的灌醉帶來的。這些人在這的消費,這些女的都有抽成,都是私下談好的。
飛鳴看到幾個前幾天帶人來過這的女人,“又是賺錢的好日子啊,開工嘍,”飛鳴心想。
這些男人也就是俗稱的“凱子”,他們雖然闊綽比不上那種1vsn的,但是在女人麵前總是要麵子的,飛鳴非常殷勤地帶著酒單、菜單,上去招待。
蹲在桌邊,很有禮貌地說:“帥哥、美女,晚上好,請問要喝點什麼,吃點什麼?我們這裏有......”霹靂啪啦介紹了一堆酒菜。
“打住,那麼多廢話,直接來最貴的,幾位老總有的是錢。”一個陪酒女打斷了飛鳴。
“是,本少爺不差錢,選貴的上。”一個人看上去好像是今天買單的主,醉醺醺地說。
飛鳴:“好嘞,各位老板,稍等啊。”
“等下”,飛鳴起身正準備離開,剛才說話的女人叫住了他。
“李總,這小弟服務不錯,給點小費吧,讓我在姐妹們麵前長點臉”,那女人在買單的主耳邊說著。
李總醉醺醺地說:“給,必須給。”隨後,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疊百元大鈔,估計該有一萬多塊,扔給那女的,“隨你給,給多少都行,不要省,本少爺就是有錢。”
飛鳴心想,“這年代,得虧有人帶這麼多現金在身上。”
那女的抽出10張,其它的塞回李總的口袋,一千塊遞給飛鳴,說“給,晚上我們這桌,你要服務更周到點啊。”
飛鳴接過錢,說:“必須的啊,各位老板有什麼需要,小弟隨叫隨到。各位先歇會,我這就去下單。”
一小時不到,飛鳴服務了幾桌,收了兩三千的小費。
酒吧女廁門口。
飛鳴背靠牆站著,拿著杯飲料,好像在等什麼人。隻聽女廁裏一個女人在嘔吐,一會,那女人走出來,是剛才李總旁邊的女人。
“蘭姐,今天喝的有點多啊,都吐了”,飛鳴說。
蘭姐一聽就知道是誰,說:“我不多喝點,怎麼把那凱子弄來這裏,少廢話,錢呢?”
“給您老留著呢”,飛鳴從口袋拿出500塊,遞給她,蘭姐拿了錢,馬上塞進包裏。
蘭姐:“真不懂你小子,為什麼每次最多隻收一千,剛才那一疊,一萬多,我都扔給你,五五分,我也能分個五千多。”
“姐,錢這種東西,有錢人更摳,隻不過在女人麵前要麵子。你如果真拿多給我,他下次就不會找你,隻因為你……不懂事”,飛鳴老道地解釋著。
蘭姐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鬼教育,有點驚訝:“你一個小鬼,怎麼對這些事這麼了解。”
“就因為是小鬼,所以才能聽到更多消息”,飛鳴把手上的飲料遞給蘭姐,說:“給,生梨泡涼水,解酒的。”
蘭姐又一次被飛鳴驚訝到,說:“你小子......”
“先這樣,有肥羊”,飛鳴打斷蘭姐的話,看到門口有一個1vsn的男人進門,急忙走過去招呼。
蘭姐一個人被留在衛生間門口淩亂,心想,“到底是怎樣的環境,能讓一個小鬼變成這樣?”
酒吧嘈雜,跳舞的,喝酒的,占女人便宜的,偷錢的等等,見怪不怪。
飛鳴看到有兩桌客人起了爭執,互相推搡,正準備動手,一個比較年輕的,直接拿起玻璃酒瓶,往隔壁桌一男的頭砸下去。別說,那被砸的還挺壯,硬是沒倒下,直接給了那年輕的一拳,年輕的那一桌幾個人都抄起酒瓶,正打算幹架。
這時,領班上去勸架,可是雙方都沒在意,正準備打起來。突然.....
“音樂暫停“,有人拿著麥克風說話,DJ把音樂暫停。
飛鳴看向DJ台,一個表情嚴肅的男人,正拿著麥克風,說:“如果有人在這鬧事,一例扔出去。”
領班聽到這人說的話,表情也嚴肅起來,恭敬的回了句“是”。
比較壯實的一桌人,顯然是認識台上說話的人,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相比,年輕的那一桌,就囂張的多,帶頭的叫囂:“你算什麼東西,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台上那人看了下那群年輕人,他們突然就安靜了,還低下了頭。
“繼續”,台上的人說完,轉身離開。
DJ繼續播放音樂,酒吧氣氛又起來了,就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
飛鳴問旁邊的服務員,說:“這人誰啊?氣場好強,領班好像也很怕他。”
“這是大老板,你來的時間短,沒見過,他偶爾會來”,服務員解釋說。
“大老板”,飛鳴心想,“將來有一天,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次日,淩晨5點半,下班。
為了省個打車錢,飛鳴跑步回家,6點半伊夢會起床,務必要在那之前回到家,在外通宵被發現,會被她罵死。
剛跑沒一會,離酒吧不遠的地方,一群壯男在修理幾個年輕人。
飛鳴認出來,就是在酒吧鬧事的兩夥人。那群壯男比那幾個年輕人先走,應該是不敢在酒吧動手,特地在門口堵他們。那群年輕人一個個跪在地上,臉上都鼻青臉腫的。
帶頭的年輕人叫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一定會弄死你們。”
“你爸算老幾,我還是你爺爺嘞”,帶頭的壯男嘲諷,剛好看到飛鳴在朝他們那看,“怎麼,小子,也想被修理是不是。”
一群人都看向飛鳴。
“不想,你們繼續。”飛鳴說完便跑開,隻聽到那群人在嘲笑,“膽小鬼,哈哈哈......”
“我爸是虎嘯集團董事長葉老虎”,那帶頭的年輕人大喊著。
帶頭的壯男:“老虎,哈哈,我還是龍王勒,你個孫子。”
有人聽到葉老虎這名字,走近帶頭的旁,提醒了下,說:“豪哥,這名字我聽過,好像是老板最近要爭取合作的人。”
這個叫豪哥的,聽到這,有點吃驚,但是又不能丟了麵,說:“哪裏有那麼巧的事”,上去又給了那小子一巴掌,說:“就這孫子,笑死人了。”
豪哥:“好了,玩的差不多了,走了。”說完,大笑走開。
豪哥此時心想,“真他媽那麼倒黴,了不起被老板罵一頓。”
那群壯男走了之後,一群人圍到剛才叫囂的年輕人旁邊,其中一人說:“葉少,你沒事吧,那群人真是瞎了眼,你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