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所經營的針織店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來到這條街的大多是些久久不回陸地一趟的水手,不會有水手買針織物品的,除了襪子,哪個水手會介意自己多雙襪子呢?奈奈以針織為樂,可凱特卻覺得這很無聊,他認為他現在的所過的生活很是“渾渾噩噩”,他可是有著他自己的野心想要去實現!
奈奈看著灰頭土臉的遜,抱歉地說:“抱歉啊,大叔,哦不,先生……沒有注意到您。”
“唉,小子,你那是把鏈鐮嗎?”
遜看見凱特拿著的那兩把迷你小鐮刀興奮地來到他的身邊。
奈奈被無視了,很不爽。
“啊,是啊!不過不是真的,隻是兩把裁線刀。”
凱特放下工作向遜展示了起來他的“鏈鐮”——嘣刃生鏽的刀片,開裂粗糙的木頭把柄和纏繞在把柄之上的磨損嚴重地麻線組成了這把“有曆史性”的“武器”。
“他可是一直有個熱血夢呢。”奈奈抱起胳膊,坐在了一邊。
“我想要成為最強的騎士,順便組建一個最強大的騎士團……很幼稚吧?大叔?”凱特放下他的“鏈鐮”撓了撓後腦勺。
“不,才不!你的野心很足啊!”遜摸索著自己的大腰包拿出了把真正的鏈鐮——
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彎柄平刃的白色鐮刀和纏繞有黑色枝葉的直柄曲刃的黑色鐮刀,兩把鐮刀的把柄和刃片都有小臂那麼長,很適合中距離戰鬥。這兩把鐮刀似乎是對立麵,但卻被鏈鎖強行連接在了一起,乍一眼看過去或許有些別扭,但久而久之就更感覺像是光與暗的平衡與調和反而會覺得舒服。
“真不錯啊,真是帥氣。”凱特想要伸手去拿,將要碰到的刹那像被燙到了似的把手縮了回來。
“這把鏈鐮有靈魂!”凱特瞪大了眼睛看著鏈鐮。
遜一聽愣了半天,回過神來大笑著說:“沒錯,雖然不是很強大還沒有意識,不過你竟然能直接感受出她們的存在……不錯啊小子。”
“那看來我是不能碰她了,它已經是大叔你的武器了。”凱特那胳膊肘輕輕推了下鏈鐮。
“不不!它不是我的,但它可以是你的。”遜抓起鏈鐮放在了凱特的身邊,“行了,從此,它就是你的了!”
“這怎麼……”凱特想要拒絕,可臉上欣喜的表情卻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凱特立馬裝回嚴肅臉,可自己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來。
“行了,別說這些了。小子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我就喜歡聽你這種有野心的人講故事!”遜端坐起來,拿起茶杯準備聽故事。
“啊?哦!”凱特既驚喜又詫異,欣然地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這一講就是一整個下午,他們及其專注,這中間船長來叫遜去喝酒吃肉,遜不理,船長沒辦法就離開了,奈奈偶爾中間插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外也就隻有端茶倒水的份了。
……
“凱特!呦,原來你是混血嗎?這個暗裔和耀裔是什麼個種族啊?我這個外來人也不完全懂。”遜聽完關於凱特父母的事後問道。
“哦,暗裔和耀裔是這裏的自然統治者,都是月亮下的種族。暗裔在暗月下誕生,生來就有著強大而豐富的能量,有的還能將能量實體化。耀裔呢,是由耀月滋養的種族,有著星一般的眼睛,可以憑借意識來控製物件,強大的還能讓月亮停止運動一瞬間!”凱特向遜解釋道。
“他可是以自己有著兩大種族的血統而驕傲呢,可這裏的很多人都將這兩個種族視為怪物,而他更是怪物與怪物的孩子,因此大家都不待見他”奈奈補充道。
遜思考一會,問道:“我聽說暗裔和耀裔全被後來的外來人屠戮殆盡了啊,是真的嗎?”
“啊,確實!沒剩下多少暗裔和耀裔的純血人了,我的父母就是在第一次武器王朝時被他們所殺的。現在的人們……也不怎麼待見我們。”凱特坦然的樣子讓遜很是佩服。
“滅族之仇你都不在意嗎?”遜假裝激動地拍了下桌子。
“過去的事了,在意又能怎樣?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讓它成為回憶不是更好嗎?雖然很痛苦。”
凱特歎了口氣,望向了遠處的山,之後回過頭又歎了口氣。
他望向的山透著暗暗地紫,不時地從中流露出靈動的光,那就是凱特父母所相遇的地方,也是他們所相愛的地方,更是他們最留念的地方……紫丘,這是他們所賦予給那座榮幸之山的名字。
“話說,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你的老婆嗎?”遜岔開這個傷感的話題向凱特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凱特和奈奈兩個人的臉同時漲紅起來,他們一同喊道:“你別瞎說!”
“我隻不過是一直以來受她照顧而已!才沒有那種關係。”凱特臉上的稀疏鱗片遮蔽不住那羞澀的紅色。
“受她照顧?啊,哈哈!”遜指了指凱特指了指奈奈,一臉猥瑣的表情。
“大叔!你可真猥瑣!哼~”奈奈抱著胳膊臉扭到旁邊,傲嬌的樣子甚是可愛,而從她漲紅的臉能夠感受到一些“灼熱”,羞恥的灼熱。
“雖說,我們天天幹什麼都在一起……這小子也挺可靠的。”奈奈羞澀的戳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