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曼塵料到他要說這個，就要開口，曹疆朔搶先說道：“怎麼，我不配？”
“就是，”曹淺百無聊賴地玩弄著吸管。“江漏淫，爺爺可比你有資格多了。”
穆曼塵連忙說：“曹副幫主德高望重，兼有實力在身，副幫主也是理所應得的。你先別急，聽我說。你行為不端，成天泡夜店、把妹子，而且對幫派的事情還不上心，要是讓你當了副幫主，恐怕眾人不服。再者說了，安娜也沒鬧著要當什麼副幫主啊？”
江樓音冷哼一聲，“那我今天的功勞怎麼算？”
穆曼塵有些艱難地攤開手，說：“今天的功勞？”
“好啊。”江樓音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這是卸磨殺驢了？”
曹疆朔在穆曼塵左右為難的時候說話了。“你要是再敢開口，我不介意讓她回來。”
穆曼塵清晰地看到江樓音打了一個寒顫，縮著脖子離開了，金彪也緊隨其後去了。穆曼塵也不好過問這裏麵到底有什麼，但急著想說點什麼，今天的事情可是曹疆朔不提倡的。
他慢吞吞地開口說：“曹爺，今天這事吧，其實——”
“不用說了，”曹疆朔從靠椅上站起來，麵對他。“你是幫主，這樣的事情你當然有權力了。我唯一希望的是這類事情以後要減少。”
他說完就獨自上樓去了。曹淺已經邊喝橙汁邊閱讀了，頗有倆耳不聞窗外事的意味。老李抽著雪茄坐在對麵的長沙發上，衛伏波和楊義也坐了過來。
“齊中遠到哪裏去了？”他問道。
老李說：“他和那幾個異能者和王驍待在那邊。”
穆曼塵緩慢地移動右手，點燃一支煙，徐徐地說：“讓他們撤下來吧，等明天可能就走不了了。”
老李的身子前傾，雙手撐在腿上，說：“第一時間就讓他們撤下來了，王驍不肯。”
“哦？”穆曼塵說，“他還要幹什麼？”
衛伏波一臉的冷笑意味。他一直認為隻要自己參戰，今天就不可能輸的那麼慘。“他說他要殺了張瑟，嗬嗬。”
楊義愁眉不展，一隻手包著紗布，說：“他說他要殺了張瑟。”
穆曼塵歎息一聲，沉重地站了起來往樓上走，“讓他們回來，天亮的時候還沒撤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
他在房間裏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呆。一直在回憶今天和三個紫色異能者之間的戰鬥，可謂是平生最慘烈的一次戰鬥了；不僅僅輸了，還被徹徹底底的羞辱了一番。他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一直透過落地窗遠眺著北方，哪裏會管那敲門聲，都淩晨四點了。他也不想說門沒有鎖。
門還是被打開了，一股血腥味傳到他鼻中。王驍還是那身黑手黨的穿著，走到他麵前，無聲地把那個盒子打開了。一顆屬於張瑟的頭顱赫然呈現出來。
穆曼塵輕聲說：“很顯然，這人是在睡夢中被殺掉的。”
穆曼塵料到他要說這個，就要開口，曹疆朔搶先說道：“怎麼，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