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老李敲著楊義的腦袋,口齒不清地說:“這裏是湯姆少校,呼喚地麵控製。地麵控製,地麵控製怎麼成了一個頭了!”
饒是衛伏波酒量特大,也架不住今天晚上稀裏糊塗地灌了許多酒,竟然抱著一張椅子哭了起來。劉觴歎了一口氣,還想著談正事,不曾想都醉了。她輕聲對妹妹說:“你想不想和楊義說會話?”
劉裳突然變色道:“我才不想呢。”
於是倆姐妹把正在播放《Space Oddity》的大屏幕關掉,然後就下樓去了。
江樓音難道出一次醜態,正和海東青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著話。
莊園外的橫山市已經大不相同了。各個部落都進入了城區,各方豪強也從不同的地方潛入橫山市,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楊雄站在鮮血淋漓的平台上,冷眼盯著葛季的屍體看。路燈的照耀下,一個人影忽然一閃而至,薛衣素把玩著一縷青絲,信步走了過來。
“呦呦呦,瞧瞧這是誰啊,”她用輕佻地語氣說。“你認為你在葛季手下走得了幾招?”
楊雄不為所動,不緊不慢地說:“我看他穆曼塵也不過是紙老虎一個。”
她翻了一個白眼,煞是動人,隻可惜台下全是些屍體。“人家紙老虎還能殺了葛季這頭真老虎,你呢?”
楊雄深深地望著薛衣素,說:“走運罷了。”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我在路邊隨便扯一個男人上床他都會說穆曼塵真厲害!隻有你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說人家不過是走運!”
楊雄的聲音裏似乎充滿了苦藥味。“衣素,你當真要如此貶低我?”
她忽然轉過身子,留給楊雄一個倩影。“老爺子有讓我和穆曼塵的那個的意思,你就等著看我進他們穆家的門吧!”
薛衣素說完就走了,速度快得驚人,隱隱有和穆曼塵的流星疾步相比擬之姿。楊雄長歎一聲,默然走向主道上的是一個方向,在那裏有他部落暫時駐紮。
水涯幫工廠附近的一座山頭上,倆個穿著黑色大氅,留著長發帶著束冠,好一副蒼山先生之風。
“師妹,我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男人疑惑不解問道。“況且,大氅也隻是男人穿的東西。”
女子的睫毛顫動,臉蛋白的發亮,說話時仿佛在輕微抖動。“這一路上你都問了十七八遍了,是不是又要質疑我?是不是?”
男人連忙擺手說:“不是,不是,師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女子很是滿意地笑了笑,故作姿態說:“雨也停了、雲也開了、月也出了,如此光風霽月的我,少不得要作詩一首啊!”
男子倆手合攏在身前,阿臾說:“師妹趕快做吧,師哥等著聽呢!我老喜歡你作詩了。”
女子倏然變色說:“你這是什麼樣子,搞得我沒心情作詩了!”
隨後大手一揮,往山下走了。
客廳裏,老李敲著楊義的腦袋,口齒不清地說:“這裏是湯姆少校,呼喚地麵控製。地麵控製,地麵控製怎麼成了一個頭了!”